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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夏甜甜和徐梦娇的包有幸保住,两人见状收了收手。柏坠摸出个面包给景俞丢去,景俞接住:“……谢谢。”柏坠倒也不是做老好人,眼下有点战斗力的只有他和景俞两个男人,给个面包而已,他包里存货还多着。忙活了一上午,大家都有点饿了,夏甜甜手伸进包里,小臂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内侧位置陡然刺痛,她倒吸一口气,另一只手捂着小臂,这才想起她昨晚在衣袖里藏了东西。她的袖口是带弹性的,夏甜甜把袖子往上撸,一张照片的背面露了出来,她的小臂被照片的边缘划了一个小口子,不过她并不在意。“对了,有个东西想给你们看看。”她把照片放在桌上,放袖子里藏着放久了,照片有了一个小弧度。徐梦娇:“不就是一张照片嘛,有什么好看的。”景俞没出声,摸着下巴看了几秒,也没看出什么特殊的。夏甜甜愣了一下,才想起看过楼上主卧全家福的只有柏坠,她朝柏坠看去,柏坠拿起桌上的照片,明白了她的意思。照片上,全家福上的男人搂着一个女人,女人并不是全家福上的女人,两人姿态亲密,男人手搭在女人肩头,无名指上有一枚戒指,女人笑的一脸甜蜜,长相清纯。若说他刚才“出轨”的想法是猜测,那这张照片就给了实锤。丈夫出轨,夫妻感情破裂,妻子激情杀人,把人藏在床底,这一幕被儿时陆颂亲眼看见,成了他记忆里的结,也模仿妻子用刀杀人。柏坠盯着照片,嘴中道:“夏甜甜,你手机借我用一下。”夏甜甜呆滞了一秒,反应过来从包里拿手机:“给你。”手机还有百分之二十的点亮,他划开了锁,点进相册,夏甜甜拍的玫瑰花田还在,他把照片递到夏甜甜眼下:“你上次说,你在上面看到一个女人?”夏甜甜一脸懵,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是。”柏坠确认:“红旗袍的女人?”“对。”“你跟我上来一下。”柏坠猛地起身。红旗袍,他在主卧地上的衣服里看到过。徐梦娇和景俞二人还摸不着头脑,思维赶不上他跳跃的话题。二楼,柏坠蹲下,从衣服的最下面抽出两件旗袍,一件大红色,上面绣着凤凰,一件暗红色,上面是绣着黑色的纹路。“是这两件之中吗?”他聚起手中的旗袍。夏甜甜瞳孔一缩,指着那件偏向暗红色的旗袍,“是、就是这件!”那就没错了。要说为什么只有夏甜甜看得见女人,柏坠回想了一下他们自来到别墅以后的经历,有一个细节,夏甜甜进门时,曾经被玫瑰花根茎上的刺划伤过。柏坠拿着照片走到窗边,有照片的对比,他发现了有一处的不一样,是右上角的花,那里本该是蓝色的花,但现在,变成红色了。他把手机还给夏甜甜,回身下楼,夏甜甜愣愣的接过,也学着柏坠的样子对比了一下,霎时间睁大了眼睛。柏坠如一阵风般从客厅掠过,走到花田右上角,抬头对了一下位置,而后,他垂下眸,这处的泥土和别人的有细微的差别,这处的颜色更深,就像被重新翻修过。柏坠蹲下身就用手去扒这块泥土,突然的变化,肯定是有原因的。十分钟后,柏坠双手沾满泥泞,天空飘起了小雨,他手腕搭在膝盖上,指尖颤动了一下,而因为奇怪他在做什么而站在他身后的三人愣住了。玫瑰泥地下,出现了一只手。“是庆哲!”徐梦娇突兀喊道,“他的手心有一个痣,我不会认错的!”她也蹲下身,不顾脏乱开始拨土,昨晚的事历历在目,今天下午姜玉文发疯,徐梦娇再傻也想通了事情缘由,正是因为这样,她的心脏一直酸疼酸疼的,如果当时她回一下头,如果没有干脆走掉……徐梦娇睁着的眼睛发红,却没有哭出来。小范围的泥土被扒开,一张脸露了出来,的确是李庆哲。柏坠去别墅中的杂物间里拿出了一个锄头,开始翻每一块红色玫瑰花下的泥土,有些是白骨,有些是还在腐烂的rou体……玫瑰花园被糟蹋得不成模样,天空飘满乌云,细细的雨丝落下,带着风,夹杂着泥土和树木的清香。夏甜甜的照片中,站在花田中心的女人是别墅的女主人,代表着她也是玫瑰花田下一员的话,又是谁,杀死了她?想窥探一个精神病人的内心,着实不是一件易事。雨接连不断的下着,外头风吹的越来越大,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大家的脸色也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今晚十二点,不知道又要遭遇哪些事,总之不会太好过就是了,外头天气又这么差,在这种环境下跑出去淋雨又吹风,也没好到哪去。柏坠洗净了手,身上沾了些雨水,黑发湿润的搭在额角,他看着卫生间镜中的自己,双手撑着洗漱台,他和于殇,注定是站在对立面了。他不想输。他神色一动,手放在卫衣口袋中,握紧了里面的打火机,这是他从一开始就带在背包里的,原身不抽烟,带上打火机只是一个储存小工具的习惯,柏坠是今天拿面包时才发现的。找不到突破点,就不找了。柏坠眼底一凌,不想再顺着于殇的路线走了,他要在十二点前,毁了这栋别墅。屋外狂风乱作,玫瑰花田被雨淋湿,客厅内昏迷的姜玉文终于醒了过来,她摸着脖子直吸气,双眼迷茫的看着对她一脸警惕的男友。“阿俞,怎么了?发生什么了?我们不是在海边吗?”她还穿着湿衣服,身体一个哆嗦。“玉文?”景俞试探的叫了一句。姜玉文脑袋发晕,她抬头探了探额头,迷迷糊糊的问:“这是怎么了?”“你、你都不记得了?”夏甜甜小声问。“记得什么?”姜玉文皱眉,被他们的态度弄得云里雾里。景俞把海边的经过和她说了一遍,姜玉文很是惊讶,正巧这时,窗外一道闪电划过,雷声阵阵,姜玉文看着窗外,一下白了脸,而徐梦娇也是瞪大了眼睛盯着窗外。女人的尖叫声失控的响起,徐梦娇坐在沙发上,把自己缩成一团,紧紧抱住双腿。房间里躺着不能动的高峰与动了动眼珠子,不安的朝门口看去,扯着沙哑的嗓音大问:“怎么了?!你们说话啊!有人吗?”没人理会他,他开始骂骂咧咧,他怕死,这种等死的气氛无疑更加放大了他的恐惧。柏坠从卫生间出来,他一听便知尖叫声是徐梦娇发出来的,他顺着她的视线往窗外看去,什么也没有。“你看到什么了?”柏坠在徐梦娇旁边站着。徐梦娇咬着食指关节,瑟瑟发抖的说:“有、有一个女人,就站在那--”她伸手指着窗外。柏坠陡然想起夏甜甜的照片,下意识反问:“穿着红旗袍的女人?”徐梦娇点头。姜玉文吞了吞口水,出声:“她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