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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把将她肩上的手挥开。“别怕?”温朗逸抬手将人拉到自己身后,嗤笑,“这是我meimei,用得着你护着她?我们两个之中如果有人会伤害她,那个人也绝不会是我。”“你吓着她了。”“不劳费心。”温书瑜彻底傻眼了,被动地站到自家大哥身后的那一刻大脑一片空白。空白之余,脑子里只艰难浮现出两个字:完了。完了……怎么会?温朗逸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她提前不知道一点他要来英国的消息?!完蛋了,竟然被看到了,竟然被看到了!“哥,你……”她本来想问‘你怎么在这’,可是余光瞥见梁宴辛带着血渍的唇角后一颗心顿时高悬。刚才那一声拳头落下的声响,略一回忆都让人牙酸。竟然出血了……温书瑜情不自禁上前几步,后者正抬手随意用指腹抹去唇角的血渍,见状却几不可察地朝她摇了摇头。她步子一顿。“眠眠,”温朗逸嗓音僵硬,“回去。”一句“可是”都到了嘴边又被她硬生生憋回肚子里,温书瑜不知所措又忧心忡忡地看着几步外的男人,只能默默退回温朗逸身后。这个时候不能太向着梁宴辛,这一点她还是懂的。“请问……”突然,身边有路过的人一脸探究与狐疑地靠近,礼貌地开口问道,“我刚才似乎听见有人在寻求帮助,请问是谁?”闻言,温书瑜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刚才没认出大哥就不说了,竟然还把他当成突然上前袭击的歹徒,甚至想求路人帮助将他“制服”并“绳之以法”。现在想想,如果真的是“歹徒”,梁宴辛怎么可能不还手。想到这她又忽然想到梁宴辛不还手的原因——只可能是因为自己,他是因为自己才挨下这一拳的,如果不是她及时喊停,谁也不知道温朗逸会冲动动手到什么程度。“私事。”温朗逸面无表情地回道。路人张了张嘴,最终将信将疑地走了。想了想,温书瑜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喊道:“哥……”“什么时候的事?”温朗逸却恍若未闻,径直问。她正要回答,却发现他似乎不是问的自己。两个高大的男人相对而立,一个面无表情脸色难看到极点,一个神情平静,目光沉稳。“八月份。”梁宴辛淡淡道。温书瑜睁大眼,原本正想示意他不要把时间说得那么早,可还没来得及传达出这个意思对方就已经回答了。八月。温朗逸咬着牙,又惊又怒,末了轻轻冷笑一声,重复,“八月。”竟然从那么早之前就开始了。无数疑点和细枝末节开始串联,他死死盯着面前的“好兄弟”,问道:“眠眠假期突然回英国,是不是因为你?”温书瑜急忙反驳:“不是!那是我真的——”“没问你,我在问他。”温朗逸毫不留情地打断。梁宴辛面色不变,“是因为我。”“你这几次出差,都是为了到英国来见面?”“嗯。”“你是什么时候对眠眠有的心思。”“六月。”梁宴辛冷静得像是在谈判,“她回国后。”温书瑜听得心惊胆战,不敢想象大哥知道自己五年前就喜欢上梁宴辛之后是什么反应。温朗逸咬紧牙。那么早就开始了,他却还一次次劝对方回莛城,甚至还在对方飞英国见自己meimei的时候说这机会正好能够“假公济私”。现在看来,倒也真的假公济私了,只不过济的是别人的私。“梁宴辛,你怎么敢。”他握紧拳头,强忍着才没狠狠一拳挥过去,“你知不知道自己比眠眠年长多少?!你竟然还敢引诱她,引诱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温书瑜听不下去了,忍不住辩驳:“根本不是他引诱我!是我先喜欢他的!”话音刚落,梁宴辛目光落在她身上,满眼都写着不赞同,示意她改口,“年长十岁,不是二十岁三十岁,有什么问题。”三人之间陷入死寂。片刻后,温朗逸侧身望着她,尽力压制着怒火后神色复杂地问:“你先喜欢他的?那你告诉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僵局“你先喜欢他的?那你告诉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温书瑜一怔,下意识地看向梁宴辛。对方蹙眉,浅棕色的眼瞳透着冷静,唇微微抿紧,收紧了唇线与下颌线。“我问你,你看他干什么?”温朗逸拧着眉,上前一步直接走到她面前,隔绝了两人看到彼此的可能。温书瑜蓦地回过神,垂下眼紧张地答道:“就,就是六月份回国的时候。”她怎么可能说实话……又是六月份。温朗逸知道自己这个meimei已经一头栽了进去,因此不论真假都会替对方说话,即便真的是梁宴辛引诱在先他也无从得知。“谈谈?”忽然,梁宴辛开口。温朗逸转过头,面无表情到神色有些紧绷,眉眼间都是怒火的痕迹。半晌,他微微一笑,“谈,当然要谈,但不是现在。”这里并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同时他需要冷静,不然只会再给面前这人一拳。而现在之所以不再动手,只是不想给梁宴辛用苦rou计的机会骗取眠眠的同情,从而促使小姑娘一门心思和自己站在对立面。“眠眠,跟我走。”“走?去哪儿?”温朗逸拉着她就要朝车停的地方走去,“跟我回住的地方。”“等等!”手臂被攥住,温书瑜慌忙抬手阻止,借着上半身往后仰的动作抗衡对方的力道,“我不走!”说着她急急忙忙转头,不知所措地看着身后的梁宴辛。后者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拧着眉冷下眉眼,下一秒上前一把握住温朗逸牵着人的那只手。三人顿时陷入僵持与安静。温书瑜立刻噤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放轻,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心跳飞快。她不敢抬头,视野中是两个高大的男人互相制衡着的手臂,梁宴辛手臂上清晰凸显着根根掌骨,银色的腕表泛着冷光。“这是要干什么。”温朗逸嘲讽地勾了勾唇。“她不想走。有什么事,直接说清楚。”“现在就想插手家务事了?是不是早了点。”“我对你们的家务事没兴趣,只在意她而已。”梁宴辛淡淡道,“有什么事你直接问我,用不着对她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