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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走上丝路之路,却在一次意外中,组建了一支军队。别勒带领这支军队,在大漠上无往不利。别勒的两位同胞兄弟听说以后,也带着自己的人马前来投靠。那时正值大齐太祖皇帝兴兵之时,中原内战频频,边关疏于防守,别勒和他的兄弟们靠着抢掠汉人钱财牲畜养活了军队和族人。待到太祖皇帝攻下京城的那一年,别勒连夺汉地十八座城池,建立安鞑,太祖皇帝在京城登基,别勒也在同一个月里登上汗位。那时别勒的父亲老汗王锡哲还在世,于是便有了老汗王和新汗王之分。而安鞑和鞑剌也被称为鞑子二国。新老两位汗王,虽是父子,却势如水火。大齐立朝后,百废待兴,南边还有后晋小朝廷,整整十五年里,太祖皇帝既要兴政,又要平乱,边关兵力不足,而那十五年也是两国鞑子飞速发展的十年。直到鞑剌老汗王派了自己的第二子果尔都率领三万大军压境,大齐和鞑子才正式宣战。那一役安昌侯李永基带领只有十几岁的三皇子周棹出战,不但击退果尔都大军,而且还收复了前朝时就被鞑剌夺走的五座城池。三皇子周棹便是后来的燕王。这一役是安昌侯李永基一生中最辉煌的时刻,也成就了燕王周棹。后来燕王率领他的燕北军在关内关外抵抗鞑剌长达十年之久,据说锡哲老汗王是在得知他年轻时亲手夺来的城池被燕王抢走之后,气得眼前一黑,从马上摔下来一命呜呼。而秦王这些年打的鞑子,却不是老汗王的鞑剌,而是新汗王的安鞑。虽然在大齐人看来,老论是鞑剌和安鞑,其实就是一家子,可是实际上,他们自己也是内战不断。安鞑王族不承认自己是老汗王的子孙,安鞑汗王别勒称自己是神之子,却称亲生父亲老汗王锡哲为魔鬼。虽然父子彼此恨之入骨,可是在对待大齐这件事上,却是同心协力一致对外。朝臣们担忧鞑子兵分三路,也并非完全是他们无知,而是确实有过前车之鉴。有一次,鞑剌现任大汗,老汗王的第二子果尔都出兵,安鞑便也同时出兵,想在这场战役中分一杯羹。可是当这场仗打完,鞑剌和安鞑就又为了争夺一个小部落大打出手,直到得知秦王出兵攻打安鞑,他们才停手,鞑剌立刻攻打宣府。而与西北接壤的便是安鞑。此番进攻的也是安鞑,朝臣们担忧的是鞑剌会趁着这个时候出兵。事实证明,朝臣们猜对了,十天后,鞑剌出兵了,燕北大都督杨勤几乎同时驳回了宣府卫和昌平卫的调令,宣府卫出战,昌平卫派兵驰援宣府卫。杨勤还没有驳回调令之前,几位幕僚便曾苦苦相劝。“大都督,这份调令是老国公爷的意思,太皇太后也是同意的,您就这样驳回了,老国公爷怕是会对您不满啊。”说穿了,杨勤虽然在杨家的地位举足轻重,可他毕竟只是老护国公杨锋的侄儿,而不是儿子。杨勤闻言冷笑:“这个时候,若是我还让我的人去给老四打前锋,我就是大错特错了。”宣府卫和昌平卫的两位指挥使,都是他的人,若是和平时期,这两个人调动还能有时间巩固势力,站稳脚跟,可是现在正在打仗,秦王和鞑子都一定不会给他们喘息之机,秦王会把汪贤派到战火的最前线,而初到宣府卫的高乾更是难以调动对他而言还陌生的宣府卫。说穿了,就是要用他们的血来祭旗。此时此刻,杨勤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老公爷不仅是要利用我卸掉秦王的左膀右臂,他还要趁机挟制我,利用秦王卡住我的脖子。”无论是秦王的西北,还是杨勤的燕北,杨锋全都不放心。虽然其中一个是自己的侄儿,他也要防备。昔日燕王一呼百应,也同样说死就死了,现在的杨勤身为燕北大都督,老护国公杨锋不想让他变成下一个燕王,因此,要趁着杨勤羽翼未丰,利用秦王来挟制他。杨勤驳回朝廷调令的消息很快传到西安,秦王哈哈大笑,这件事上有他的推波助澜。就在阿里布尚在布署之时,西秦军派往安鞑的查子就得知此事,按照多年的经验,一旦让鞑剌人得知朝廷在这个节骨眼上换防,一定会出兵,趁机得些好处。于是秦王一方面压下朝廷发往西北的调令,一方面又把这件事告知了宣府卫和昌平卫的两位指挥使。杨勤果然和秦王一样,也压下了调令,因此这两位指挥使还被蒙在鼓里。他们先是收到榆林卫和宁夏卫即将开战的消息,接着就听说他们要被调动了,这两人的眼珠子都红了,闹到了杨勤这里,直接就把杨勤的怒火从压抑激发成熊熊燃烧。秦王明白,这一役无论成败,杨锋和杨勤这对叔侄已经离了心。这一仗从腊月里打到正月,也给了秦王缓和之机。刚出正月,秦王三公子周铮便带着贺礼,前往燕北祝贺自己的堂弟,燕北郡王大婚。此时大齐和鞑子仍在交火,而周铮便是在这个最危险的时候离开了西安。沈彤带着芳菲坐在马车里,许安和路友与王府侍卫们一起骑在马上,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韩无忌。原本小妹和阿少也要跟着来,沈彤没有答应,这一年多,韩无忌一直跟着路友他们练武,他想跟着,沈彤没有拒绝,但是阿少和小妹太小了,他们没有自保能力,这一路危险重重,他们跟着只能添乱。这两个孩子开始时有些郁闷,他们和韩无忌从未分开过,可是就连韩无忌也不同意他们跟着,他们只好做罢。而沈彤之所以不让他们一起,一半是因为他们太小,另一半则是想把他们三个人分开。有些事,有些人,放在一起时看不出什么,一旦分开成为独立的个体,很多以前看不到的地方便呈现出来了。☆、第三二零章柿子和压饼这是芳菲第三次走远路了,也是走得最舒服的一次。第一次是从南方的柳家湾去京城,一路惊险而艰苦,那时的经历,偶尔做梦还会梦到;第二次同样是从京城到西安,身边不但有许安几人,还多了萧韧和他的人,虽然不用担惊受怕,吃喝不愁,但是行路匆匆,风餐露宿,很是辛苦;第三次就是现在了,抱着手炉坐在马车里,秦王府的马车宽大舒服,垫了厚厚的坐褥,虽然颠簸,可是比起骑马舒服多了。芳菲满足地吃了一颗花生:“小姐呀,我睡一会儿,您要是有事就叫我。”“嗯,你睡吧,除非要逃命,否则没事叫你。”沈彤在看书,出发之前,她从池先生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