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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呢?” “既然这里没事了,那宁澜也该告辞了。”宁澜向墨夷顷点头致意后,目色重新回到楚楚身上,“楚楚,我们走吧。” 还没踏出门,他的袖口又被拉住了。宁澜回头正对上的是察陵湄汪汪的泪眼,他轻轻一拍她的手臂,桃花眼里有了安和宽慰之色,“我说过不骗你,我会去你家的。你让顷木少主送你回去,我可能只会比你晚一些到。” 察陵湄不松手,只是摇头,眼睛一眨,落了泪。 墨夷顷木上前,拉过察陵湄,扯出一个笑容,“湄儿,宁公子恐怕要与身边的姑娘有些单独的相处时间,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宁澜,”经过刚刚一番折腾,察陵湄似是已经耗尽了全部的气力,又或许是那锁息虫的余毒也很厉害,她有气无力,“你若是先到了我家,一定要告诉我母亲,不要为我担心,湄儿到家以后一定向她请罪。” 墨夷顷木一时怔怔,请罪?察陵湄自小到大偷溜翻墙,胡闹的事儿多了去了,从未请罪过,如今是要请什么罪? “好,我知道了。小……郡主,你记得药一定要喝。” 宁澜和楚楚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客栈的门,他们背后的那道目光留在他们身上许久,直到拐了弯,才算是消尽了。 楚楚看了看旁边宁澜闲散安然的面色,糯糯一笑,“我见那小郡主对你用情至深,宁澜,这回你可是碰到麻烦了。” “楚楚,自我五年前刚认识你开始,你便是满春院的花魁,这样的事情你应该见惯不怪了吧。” 楚楚摇摇头,“我碰上的多数男人只是对我动了一点心,改日换个更漂亮的姑娘他们照样赶着扑上去。不过么,难道你看不出那察陵郡主是陷在你这一口井里,爬也不愿爬出来么?虽说那顷木少主也是一表人才,可刚刚你在那屋里的时候,那小郡主的眼睛可是全放在你身上了。” 宁澜不语,长眉微蹙。楚楚轻轻叹气,“可惜了,你特意给那小郡主和墨夷顷木留了二人空间,人家可不是很想领你这个情呢!” 宁澜忽地停了步子,看了看旁边的茶馆,对楚楚意味深长一笑,“楚楚,我请你喝杯茶,你给我讲讲故事可好?” “讲,故事?” “楚楚,我今日才知原来你会武功,并且还是个高手。就讲讲你当初为何刻意结识我,又为何暗中跟了我这许久到东琴如何?” 楚楚一怔,缓缓点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的天使请加个收藏吧,鞠躬谢谢~ 第21章 察陵湄回到桌前,怔怔坐了一阵子,低头望了望自己面前的那碗,还剩了一点黑褐色的药汤。 “湄儿,药凉了,让方钧去给你热一下再喝吧。”墨夷顷木按下了察陵湄拿起药碗的手。 “无妨。”察陵湄蹙了蹙眉,将药喝完了。嘴里苦的很,她心里暗暗地怪罪宁澜,怎么将这药配的这么苦,就不能换一些不苦的药材吗? 墨夷顷木看着察陵湄一副噘嘴委屈模样,他心里陡然多了几分妒意。原来传言不假,今天见此情形,他不信也得信了——察陵郡主痴缠宁澜,从十四岁到二十岁,整整六年,不是玩,是真的。 他默默走到客栈伙计处,拿来了一盆甜杏干,推给了对面的察陵湄,“湄儿,药苦,吃点杏干,会好一些。” “顷木,多谢你。”察陵湄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品嚼得仔细,将嘴里的药味儿连着这杏干悉数咽下后,才向对面之人眨眼一笑,“顷木,你可还记得,小时候我用浸了酒的杏干捉弄你的事情?” 墨夷顷木愣了愣,一旁的方钧捂着嘴忍笑,见到自己主子瞪了他一眼,他才又故作镇定起来。 “湄儿,你从小就鬼心思最多。你明知我哥哥滴酒不能沾,还让我将那杏干给我哥哥吃。那回我哥哥罚我抄了整整一百遍的敛尊教训,我愣是被关在房里两个月没能出来。”墨夷顷木挠挠脖子,腆笑道,“湄儿,这事过了这样久,你倒还记得。” 察陵湄耸耸肩,吐了吐舌头,“甘泉岭是一个极好看的地方,从前我也爱来你家玩。只不过你哥哥实在是座冰山,只要靠近他,就是炎炎烈日下,我都觉得冷。” 方钧倒吸一口冷气,东琴国境内这样子在背后叨叨墨夷公子,恐怕除了这察陵湄,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敢了。虽说她并非言过其实,甚至还恰如其分,只是墨夷公子身为东琴国教的掌教使,就是察陵湄的祖父还在,也是要礼让三分的。 墨夷顷木神色忽地有些不自然,盯着察陵湄问道:“湄儿,你不会是讨厌我哥哥才不想同意这门亲事的吧?” 察陵湄扑哧一笑,摇头,“顷木,你错了两个地方。其一,我并不讨厌墨夷公子,只是不愿与他多有交集而已;其二,我方才说的明白了,我并非是……” 墨夷顷木向一边的店小二招了招手,自然地截断了察陵湄的话,“小二,将这些吃食先撤去吧。”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那人,“这盆芸豆卷做的不合这姑娘的意,等会儿你去跑一趟,要买这里最好的师傅做的芸豆卷送过来。” “顷木,你太破费了。一盆芸豆卷哪用得着这许多钱?再说我过几日就要回家,定会缠着我阿母给我做的。” 墨夷顷木看着察陵湄一副嗔怪自己的认真样子,诧然打趣道:“湄儿何时是会精打细算的人了?没想到这从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小姐今日竟心疼起我的钱来了?” 察陵湄耸耸肩,扬了扬下巴,“顷木,我早已不是当时那个任性的小姑娘了。那芸豆卷你吃吧,我上楼去睡一会儿。养精蓄锐之后我们今晚就赶回家!” 楼下二人看着察陵湄慢慢踩着步子上了楼。方钧见自家的主子神色不悦,便上前探询,“少主,您看察陵郡主这般态度,我怕是不愿同意……同意与您的婚事的。” 墨夷顷木重拳紧握,刚想拍桌,又看到方钧手指了指楼上,不得已松了拳头。 “少主,你知道我这张嘴笨,向来有什么说什么。郡主方才见着那宁澜的样子,你也是看在眼里,我看强扭的瓜……” “方钧,我看你是不想要你这张嘴了。” 方钧听着墨夷顷木可以压低的愤声,连连摆摆手,作势打了抽了自己一耳刮子:“是是,那宁澜就是个闲散浪客,少主您可是名门之后,他比不过您……比不过。” 墨夷顷木习惯了方钧这样子,只是甩了他一个白眼,兀自沉声道:“这桩亲事是我哥哥和察陵家主一起定下的,怎么可能不作数。” “可少主您也是知道郡主的,软硬不吃,她不想做的事儿,谁也没法子呀?” “察陵家只有两个人与湄儿最亲,她哥哥和她阿母。察陵宣虽然是定远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