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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别有一番风味。方嬷嬷是过来人,她看了看天,道:“估摸着这雨还要下一个时辰。”阿诺便决定出门了,方嬷嬷也没有多说什么。秋杏怕她着凉,赶紧拿了一件淡色的披风给她披上,冬月早已把糕点茶水备好。华亭山距离她们的巷子比较远,光坐马车都要耗费一个多时辰,如果方嬷嬷没有预估错的话,等她们到华亭山的时候已经雨就停了。秋杏叫了一辆马车。马蹄踩着水洼一路慢悠悠地走过去。说起这华亭山,也有一段佳话,传闻先帝与先皇后伉俪情深,恩爱如旧,而先皇后又特别喜欢枫叶,所以先帝与先皇后游历到华亭山的的时候,就专门命人在华亭山种遍枫树,并相约每年的秋天都会过来看看。慢慢的,这华亭山的枫叶也成了京城的一绝,每到秋天,都会有不少的文人墨客过来游玩,还留下来很多非常有名的诗句。前世的时候,阿诺并没有过来过,现在想想,多多少少都有些遗憾。下了马车后,阿诺就在秋杏的搀扶下踏上了石阶,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金黄,石阶修的很宽敞也很整齐,可以容纳三辆马车并行,但是马车可上不了石阶,往远处看似乎永远看不到尽头。枫树错落有致地分布在石阶的两侧,石阶上湿漉漉的,虽然雨停了,但是这山间薄雾缭绕,给人一种好像踏进了仙境的错觉。此时的华亭山游人比较少,似乎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冒雨出门。秋杏担心阿诺的身子吃不消,走了一炷香之后,她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枫叶亭。枫叶亭的旁边是一条长长的石廊,有些窄,外边用锁链连在一块,锁链外就是一片连着一片的枫叶,漫山遍野都是,绚丽极了。但是再绚丽也不及那石廊尽头的那人。心里面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大概就是……不虚此行吧。“冬月,你去车里把糕点拿过来吧。”阿诺偏头对着冬月道。冬月不疑有他,有秋杏在,她不怎么担心。“姑娘,您饿了么?”秋杏问道。“你也跟上去吧。”阿诺又想把秋杏也给打发了。秋杏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惊讶地捂着嘴巴,“那是太子殿下吗?您怎么知道太子殿下会在这里?”阿诺摇摇头,笑道:“我不知道,或许是他知道我在这,特意过来的呢。”但是秋杏还是不想离开,“姑娘……”“没事的,你在这里我放不开,顺便下去跟冬月说说吧,先不要过来,如果你们无聊的话可以先到处走走,”阿诺握着她的手,“听话,我不会有事的。”秋杏拗不过她。说话间,虞彦歧早已消失在原地,阿诺怕赶不及,赶紧小跑了过去。石廊尽头是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像似穿梭在山间一样,男人的一席白衣颇为显眼。待走进时,阿诺放慢了脚步。那里也有一处六角凉亭,置身于几棵枫叶树之间,虞彦歧站在那,俯瞰整座枫叶林,秋风吹来,掀起来他的袖子,给人一种快要登天的感觉。阿诺笑了笑,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是在等她。☆、香囊阿诺眸底流转着潋滟光芒,她唤了声“哥哥”,然后飞快的跑过去,撞进他的怀里。裙角带起来一阵风,混合着女子的幽香,让他整个人都为之一振。或许是没有想到她那么大胆,直接往怀里钻,所以虞彦歧还是被撞得后退一步才稳住身形。好在周围并没有人,雾都还没有散开,这雨又开始下了,朦朦胧胧的,如烟似梦。“哥哥为什么那么久都不来看我?”阿诺抬头,眉宇间笼罩着淡淡的愁雾,似哀似怨,“难道哥哥忘了阿诺?”虞彦歧沉默良久,才道:“…没有。”阿诺眨了眨美眸,得寸进尺道:“哥哥是过来看我的吗?”“路过。”阿诺也不追问,似乎是贪恋着男人胸膛的温度,她久久不愿离开,“你这几日都未来,阿诺每晚担惊受怕,怕那些黑衣人再来。”虽然这些黑衣人跟虞彦歧没关系,但是如果再讨不了他的欢心,估计她很快就会成为那些人的刀下亡魂了。现在也只有这个人才能够帮自己。“哥哥舍得我死吗?”阿诺揪紧他胸前的衣襟,声音轻软,但是那一双潋滟的双眸此时已经蓄满了泪水,她静静看着他,似乎在执拗地等一个答案。虞彦歧好像在轻叹,这声轻叹随着秋风吹走,悄无声息。“哥哥果然不喜欢我。”阿诺垂眸,滑落了一滴泪,沾湿了面纱。虞彦歧神色淡淡,眼眸幽深平静,让人窥探不出一二。秋风带着一些雨丝飘进来,阿诺挪了个位置,然后挽着虞彦歧的胳膊,把头轻轻靠过去,眼眸染着轻雾,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可是阿诺好喜欢哥哥呀。”虞彦歧偏头看着她的头顶,发髻上只插了一根白玉簪,“有多喜欢?”“人们不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哥哥算算我们有多少个三秋没有见过了?”阿诺眼眸里淌着笑意,“这不算喜欢吗?”“不算。”虞彦歧声音清冷,亦如他这个人一样。阿诺抬头,那双弯弯的眉眼里似乎藏着万种风情,“那哥哥看看阿诺的眼睛,就算阿诺不说,喜欢也会从这里跑出来,哥哥看到了吗?”阿诺的眼眸长得极美,在顾盼流转间不经意地勾人魂魄。虞彦歧从来都不是一个话多的人,阿诺也不奢望从他嘴里套出什么话,只要他还不讨厌自己,那么一切还都有可能的。这场雨下得不是很久,不到两刻钟就停了。阿诺见虞彦歧要起身,赶紧开口:“哥哥这是要走了吗?”她小心翼翼地拉着他的衣袖,“那剩下半段路哥哥可以陪我一起吗?”虞彦歧低头看着她,眼底晦暗不明,“嗯。”其实游遍整个华亭山大概需要一个时辰,如今快要到山顶了,等会又要从山顶下来,又要半个时辰的时间。阿诺异常珍惜,她与虞彦歧一同并排走着,男的玉树临风,女的娇媚迷人,远看就像一对璧人。到了山下的时候,阿诺才停下脚步,她靠近虞彦歧,轻声问道:“哥哥晚上过来吗?”虞彦歧也看着她,沉默不语。阿诺笑了笑,她踮脚在虞彦歧的下巴处落下一吻:“哥哥这是默认了,那阿诺等你。”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回到院子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秋杏赶紧去厨房烧水给阿诺沐浴驱寒,冬月把阿诺扶进内室,“姑娘,这天气越来越冷了,您可要保重身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