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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阿诺喝了一口热茶,冬月赶紧把她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沐浴完之后,秋杏和冬月又帮着阿诺用药膏养身子。这一忙活下来已经是黄昏了。阿诺没有什么胃口,冬月就做了一碗七翠羹端过来,刚好看见自家姑娘正在穿针引线,她有些好奇,“姑娘,您这是准备绣什么?”“荷包。”阿诺回答,其实她本意是想做一个香囊袋还有荷包的。“姑娘,这羹汤您要趁热吃啊。”冬月催促道。阿诺手上动作并没有停,“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还有,入夜的时候您可要放下这荷包了,容易伤眼睛。”冬月不太放心。“嗯。”阿诺对着她笑笑。阿诺的女红是宋氏手把手教的,宋氏的绣工在江南一带十分有名,阿诺也得到了母亲的真传。到了亥时的时候她才放下手中的活,冬月怕她吃完七翠羹后又饿,所以专门和秋杏一起做了几盘蒸栗粉糕还有如意糕。阿诺吃了几块糕点后就去屏风后面换了一套衣服。虞彦歧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美人粉颊晕红,坐在灯火微弱处,低垂眼眸勾唇浅笑,魅惑至极,两只白皙雪白的手掌交叠在一起,无论是一个眼神还是一个动作都非常撩人。“哥哥……”阿诺开口,她唇上涂着桃红色的口脂,待他走进后,阿诺才站起来,眼眸迷离,“哥哥看我新买的口脂好看吗?”说着就在他唇上印了一个浅浅的吻,一触即离,她吐气如兰道:“看,是蜜桃味的呢。”阿诺看着他的唇沾染上自己口脂的颜色,有一种不一样的靡艳感觉,“哥哥真好看。”虞彦歧眸色微深,然后伸手箍紧她的腰,往自己怀里一带,阿诺只感觉自己眼前一暗,疯狂的吻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不得已她只能虚攀着他的手臂,风卷残云之后,阿诺满脸通红,不断喘着娇气,唇上的口脂早就不见了,倒是虞彦歧的脸上还沾染了一些。阿诺玩心大气,她用指腹把他脸上不小心沾上的口脂给揩下来,涂抹在自己的唇上,看起来娇艳欲滴,她又问了一遍:“好看吗?”虞彦歧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呼吸渐重,阿诺被迫抬头,轻轻咬了咬嘴唇,虞彦歧眼眸更沉了,他声音暗哑:“好看。”窗外寒风刺骨,室内旖旎缱绻,烛火摇曳,映照着帷幔边的男女。等虞彦歧放手后,阿诺脑袋还是晕乎乎的,她跌坐在圆凳上,双手环着他的腰,把脸埋进去,缓缓平复着躁动的心。她摩挲着他腰间上挂着的玉佩,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我给哥哥绣了一个香囊。”“嗯?”虞彦歧低头。阿诺起身,穿过帷幔,从梳妆匣里面拿出刚绣好的金丝纹香囊,里面装了一些红豆,还有自己制的香丸。上面绣了几朵淡紫色的海棠花,栩栩如生,她熟练地把香囊系在虞彦歧的腰封上,“这算是我给哥哥的定情之物,不知哥哥要给阿诺什么?”虞彦歧没有阻止她的动作。阿诺摸着香囊旁边的那枚圆形的玉佩,是羊脂白玉做的,上面雕了一节竹子,让人爱不释手,“这个可以吗?”虞彦歧按住她作乱的手,淡淡开口:“不行。”阿诺抿了抿嘴,有些委屈,“…哦。”此时已经到子时了。桌上的烛火快要灭了,阿诺拿了一把剪子把烛心剪掉,让屋子里更亮堂一些。“时间过得真快。”阿诺重新环上他的腰,“哥哥,别走好吗?”虞彦歧神色未明,他原本伸出的手准备把她推开,后来也只是轻轻搭在阿诺的肩膀上。“不早了。”阿诺抓着他腰封的手紧了紧,没有开口。“十日后,梅园开园。”虞彦歧道,“到时候我会派人来接你。”阿诺眼眸一亮,她轻轻应了一声,困意袭来,她不得不闭上眼睛。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只知道第二天醒来之后,已经天亮了。冬雪端着铜盆走了进来,“姑娘。”阿诺翻了一下身,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下,硌的慌,她伸手一摸,摸出来一个扳指,是青白玉做的,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一看就价值连城。阿诺心里一喜。冬雪没见过,她有些好奇,“姑娘,您这扳指哪来的?奴婢怎么没见过!”阿诺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嘘……”洗漱完毕后,阿诺找了几条绳子把玉扳指挂起来然后打了一个络子,往腰间一系,跟平常的佩饰也没什么区别。但这玉扳指毕竟是男人的东西,她不好挂在身上,所以只能把它放进上锁的小盒子里。其实这玉扳指她认得,是先皇也就是虞彦歧的祖父赏赐的,前世的时候她就经常看见虞彦歧手上戴着这玉扳指,可见是非常喜爱了。她突然想起虞彦歧昨晚说的梅园,十天还有那么久,他那么早说出来,恐怕是要提醒自己,他这十天内都不会过来了。方嬷嬷不苟言笑,非常严肃,而且是说一不二的主。阿诺不敢耽误太多,匆匆吃了早膳后就去了方嬷嬷那。作者有话要说: 给各位小宝贝推荐我基友的文,基友笔名也好听,写的文也好看!(=^▽^=)/度阑文案:遇到一个蛇精病算什么,她可是遇见了一群!他们是魔教后备役,杀人不眨眼是基cao,更别提附加的病娇、偏执、冷血、疯狂属性……真想离他们越远越好,偏偏这些人都是她的青梅竹马,废柴如她,不知不觉成了人缘最好的那一个。“这世上只有你不会背叛我!”“从小到大,只有你待我最好。”“我只相信你一个!”跪了,其实,她只想做个好人……☆、出行今年的天气比往年的要冷上许多。阿诺特意加了一件中衣。西厢房是方嬷嬷住的地方,阿诺到的时候,方嬷嬷已经跪坐在蒲团上,案几上摆着煮茶的工具。“姑娘,今日老奴教你茶艺。”方嬷嬷一板一眼道。秋杏把蒲团拿出来,阿诺跪坐在方嬷嬷的对面。方嬷嬷把煮茶的工具一一摆放开来,想着阿诺这几天的礼仪规矩学的不错,这泡茶应该也会,便道:“姑娘在江南的时候有学过茶艺?”“母亲有请人教过。”阿诺如实回答。“这是英山的云雾茶。”方嬷嬷把一个小铁盒拿出来,里面放着细碎的茶叶,“夫人最喜欢喝这云雾茶。”“阿诺明白。”茶艺她学了八年,所以对这些煮茶的工具非常熟悉,在方嬷嬷的注视下,她动作行云流水,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