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最近江湖有点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2

分卷阅读102

    且、还要等燕老二。

然而,这片掺杂了太多的江湖还是让她感到失望了。

诚然,这股情绪的起因是原以为自己很是随机应变、应付过了巨大的危险,半天以后才后知后觉原来早就被对手识破。

更深层次的是,随之而来的挫败感。

从看到笼子的一瞬,到自以为是的演戏,到坐视他杀了个人试探自己,杀了个人……

是了,血腥味。

那时,她太过紧张。紧张到忘了,自己只是盲了,并不是完全无知无觉了。

那个时候,陈云昭望着自己,甚至是欣然含笑的。

在他眼里,定然也像戏弄玩偶一样。

苏缨回忆着他含笑的脸,渐渐的,挫败感被一股无名之火取代、笼罩。

她缓缓的收紧拳头,紧紧捏在一起,因为用劲,拳上鼓起淡淡的青白之色。

轻轻吐出一口气,将帘幕更掀开了些,凉凉的风吹在因愤怒而滚热的脸上。

她想起偃师师曾说,云公子的真实身份,是天子的第五子。

偃师师说这话的时候,用手指着天,表示天家贵重,不堪多言。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苏缨仰起脸,望着暗沉沉的天想:这个世上,难道竟没有这片乌云、盖不住的地方?

就是这样悖逆的念头划过脑海的之时,天上忽闪过一道闪电,硬生生将夜空分成了两半,将四野的疾风劲草照的分毫毕现。

就在这片刻的时间,苏缨看到不远处,不知从何处,升起了一道烟。烟被大风吹得发斜,斜斜的向上空升去。

看到这烟,苏缨的眼睛像有明火投入,骤然亮起来。

……

燕无恤隐姓埋名在西陵的时候,在梨花巷,和刘叔过从身密,深入市井,与下九流结交——凡这些人,或挑担千里行者、或走街串巷者、或朝暮出入城郭者、更有足迹遍布山林荒野的猎夫……这些人身如浮萍、居无定所、行走江湖,便自发的传起了一种叫“烟信”的东西,以互通有无,趋利避害。

不管是在多么贫瘠荒凉的野外,只要坐下来,拾起柴火,聚作一堆,凡烟火升起之处,必有能传烟信之人。

刘叔是西陵县“烟信”的聚散点,托他的福,燕无恤也颇通烟信的门道。

此时此境,没有比这个更适宜与他传信的了。

只要不是白玉京那种全是武家的怪胎……

就算西京长安,也是有黎民百姓生火造饭的。

到路边驿站暂歇的当头。

在阿曼目瞪口呆的目光下,苏缨嘱咐她和车夫重新雇车到前方河洛府蔽身。便脱下了显眼的赤色华贵披风,将一头乌发解散,将簪环竹佩皆并作一包贴身放好,只用一条红色发带将乌发重新束到头顶,敛峨眉刺锋芒于袖。

便解了马车的马,在夜色中打马而去,一人一马杳然天际,自此不知所踪。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肩膀受伤,提不起来,打俩字就疼的厉害,更得慢了,让大家久等,我这两天尽量多写点。要完结了,为了不影响观感,后天开始恢复隔天一更。

另,给大家推荐我好基友的文,非常搞笑BY提灯夜赏韭菜花。

韭菜花,别名花日天,写得很用心,这本书超适合解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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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非常牛逼的女神仙的苦逼求爱路。

头一世,情缘是个人间小伙,女神仙趁历劫时同他如胶似漆了一世。

第二世,情缘成了狐狸。

第三世,情缘终于成了人,却是个女的。

第四世,情缘又成了一条蛇……

第五世,它成了一头猪……女神仙却还是带它回天上,省的它白白胖胖的被人做了腊肠。好容易,才熬到那头猪寿终正寝……

第六世,女神仙决定了,若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她就挥剑斩情丝。

可这一世,他竟是个……魔君!

第80章戮贼匪恰逢盛世

距河洛府建制城郭约莫二三十里地的地方,洛水之畔,有一名“陆家庄”的所在,不过数十户人家,不毗邻官道,因此过路者甚少,官家修的驿站亦早已无人看管,倾颓荒废,浸泡在河畔湿润的气息里。

暴雨将至,驿中聚了数人躲雨,有走村的货郎、无家可归的乞儿、还有几个挑担牵马的戏班子。均是走江湖讨生活的人,共一匹薄檐避雨,众人生起篝火,围坐一处,天南海北的胡侃着。戏班子是岭南人,给人说着杂剧上的故事解闷,虽是荒僻之所的小小一隅,倒也热闹温馨。

忽然,一阵杂乱的马蹄声靠近,伴随着粗糙的呼喝声,骂咧声。

驿中数人面色俱是一变,见多识广的货郎道:“坏了,是响马。”

陆家庄是旧日的水道枢纽,但因今朝开了运河,至水陆改道,此处渐渐废弃不用,属官府管辖疏松之地。地处偏僻,人烟冷清,倘若此时遇到响马洗劫,真实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当下,护孩子的护孩子,藏财物的藏财物,胆大的撒腿就跑,胆小的吓破了胆子,瘫在地上,泥似的抖成一团。

慌乱之间,从外混杂的涌入了一帮人,个个手提明晃晃的大刀,神情凶煞,当头那人提着两个人头,还在往下滴着血,就是方才夺门而出的两人。

当下,惧怖至极的尖叫声响了起来。

财资最厚的货郎首当其冲,成了响马的目标。染血大刀附他脖上,恶狠狠的声音:“别让老子催!拿出来。”

货郎面如土色,抱着背匣,颤抖着托出来,语无轮次:“都给大爷,大爷饶命。我活命的东西都在这里,求爷爷给我,给我多少……多少留一点、”

那响马嫌他啰嗦,眼里凶光一现,举刀便砍。

眼见货郎就要命陨当场,忽闻“嗖”一阵风至,那响马似被什么刺中,向前踉跄两步,嘴里鲜血喷涌而出。

倒地之后,背后竟扎着一只峨眉刺,当胸而过,扎了个对穿。

众响马登时躁动起来,循向看去,皆是一惊。只见驿外已不知何时停了一匹马,马上静静跨着形单影只的一女子!

她身姿娇小,与高头大马不甚相衬,身着绯衣,面罩障纱,乌发束于顶,半点装饰也无,唯露出眼角和耳畔凝脂一样的肤色。

单手拿着一只峨眉刺——丝毫无意掩藏,方才的一只就是从她手中刺出的!

众响马岂能容忍?立时丢了驿中数人不管,都朝她去。

响马有十数人,个个都是魁梧汉子,手拿明环大刀。而那绯衣女子却是单单的一个,伶仃马上,手中只有短短的峨眉刺,单看体型,譬如群虎与羔羊,猛兽垂涎咆哮,弹指间就要将“羔羊”撕成碎片。

驿中众人,不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