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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队长……”江时临抬头,看见愁眉苦脸的周柳柳站在他的面前。“我刚回医院上班,就有急救室的同事给我打电话说,宋医生在医院前面的十字路口发生了车祸,路过的群众好心拨打了120。”周柳柳蹙着眉担忧看向急救室紧闭的大门,“宋医生已进去快两个小时了……”“我相信宋医生吉人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周柳柳这句话是在安慰江时临,又是在宽慰自己。江时临重重地点头,语气笃定,“她不会有事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焦虑如同一把钝锯子来回撕绞着江时临的心。周柳柳的科室还有工作,已经离去了。莫惑知道这种时候,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他现在能做的事情就是陪在他的身后。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江时临连忙拔步跑向医生,声音紧张焦虑,“医生,她怎么样了?”年轻的医生把口罩摘下来,江时临这才发现原来替宋西汐做手术的人是岑沂南。关心则乱,平日里洞察力惊人的江大队长连岑沂南都有认出来。对上江时临焦虑的双眼,岑沂南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西汐她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是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这个我不敢说。”岑沂南声音稍顿,“实不相瞒,她的情况很不好,很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你要有心理准备。”“你的意思是……”江时临的眼眶瞬间就红了,眼底有液体在打转,他别过脸抬手去擦,声音哽咽道,“最坏的结果是,她会变成植物人,是吗?”“嗯。”岑沂南慢理条斯地把一次性手套摘下来,语气坚定,“我会想办法让她醒过来的。”“谢谢你。”江时临说。“里面的那个人是我meimei,用得着你跟我说客气话。”江时临淡淡地说:“虽然你是她哥哥,但是让我喊你一声哥,我真喊不出口。”岑沂南睨了他一眼,语气傲娇,“谁稀罕!”“江时临……”岑沂南语气严肃且认真问道:“如果西汐她一辈子都醒不过来呢?你打算怎么办?”“你不觉得自己问的不是废话吗?”江时临反问道。岑沂南:“……”“时临……时临……”这声音是?江时临惊喜地回头,宋西汐已经醒了过来,巴掌大的小脸血色褪得干干净净。“西汐,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宋西汐摇了摇头,气若游丝道:“没有。”见她的嘴唇干涩,江时临说:“那我给你倒杯水吧。”江时临拿着勺子一点一点地喂宋西汐喝温水,回头瞪了一眼说宋西汐随时都会变成植物人的岑某人,淡淡地说:“岑医生是不是觉得玩我心跳,很好玩啊?”岑沂南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胡扯道:“只能说西汐的意志力十分坚定,顽强与病魔作斗争,最终将它彻底打败。”接听完电话回来的莫惑对江时临说,“头儿,我刚向交警部门的同事了解了情况,他们说肇事司机是酒后驾驶,至于具体的情况还要进一步调查。”“酒后驾驶?”江时临微睁的眼睛射出的凌厉的光芒,紧握着的拳头重重捶打在墙壁上,咬牙切齿地说:“事情真的是这么巧合吗?”莫惑的剑眉几乎要拧成一道直线,“头儿,你的意思是……”因为岑沂站在旁边,莫惑没有把话说白。江时临知道莫惑的顾忌,“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岑医生是宋医生的哥哥,大家都是自己人。”莫惑微笑地向岑沂南伸出右手,自我介绍道:“岑医生你好,我是莫惑。”“岑沂南,你可以跟他们一样叫我岑医生。”岑沂南握上莫惑的手,继续刚才的话题,“你们是在怀疑西汐的车祸不是意外?”“八年前没能成功要西汐的命,现在又如何能甘心?”江时临唇边抿出嘲弄的弧度,声音极冷,“恐怕那人早就已经按捺不住要作妖了吧。”岑沂南心下大惊,不可置信地问:“八年前?你的意思是,西汐之前的坠江不是意外,而是有人精心策划的阴谋?”“是的。”江时临说。“真是够丧心病狂的!”岑沂南倒吸了一口冷气,“找出那人将他绳之以法了吗?”“能肯定那人的身份,现在暂时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将他绳之以法。”岑沂南表示能理解,“毕竟时隔八年,很多证据怕是早就被有心人销毁了吧。”“确实是这样。”莫惑把目光从病床上抽收回来,转头问江时临,“头儿,你说现在怎么办?我们总不以坐以待毙,让那人牵着鼻子走吧。那人在暗宋医生在明,他要是铁了心想宋医生死,不能每次都能保证宋医生运气好,能躲过吧。”“对,莫惑说得对。”岑沂南的目光投落在宋西汐的脸上,她的脑袋用纱布包裹着,脸色惨白如纸。他是没有想到事情会严重至此,竟然有人接二连三费尽心思想要取她的性命。岑沂南脸色凝重,继续说:“时临,我们必须要想办法主动出击,抢在敌人下一次行动之前将他击毙。你们不是已经猜出这个幕后凶手是谁了吗?我认为我们可以想办法引蛇出洞。”江时临凝神思考了半晌,缓缓开口说:“我们不是没有找到那人犯罪的证据吗?但是我们可以想办法让他自己露出马脚来。”“什么办法?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得上忙?”岑沂南压抑着心底翻腾的怒火,“我想看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作死,连我岑家的人都敢动。”论起护短,岑沂南丝毫不比江时临逊色,毕竟宋西汐也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谁说只有王子才可以守护公主,骑士同样可以用他的方式去守护。“确实需要你的帮忙。”江时临把心中的计划说出来,“我们可以这样……”☆、第57章宋家宋捷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孙久茜则坐在他的身边装模作样拿起一本娱乐杂志翻看,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事实上是孙久茜想跟他说话,但是宋捷都没有拿正瞧她一眼,那些到了嘴边的话在面对他那张冰冷如霜的老脸时,又悉数咽回了肚子里。“老爷……”吴管家恭敬地喊了一声,看了一眼孙久茜,欲言又止。孙久茜一见他这副吞吞吐吐有所隐瞒的模样,一肚子的气涌上了脑门来,眼皮往上一挑,阴阳怪气地骂道:“有什么话是我这个女主人听不得的?”言下之意是:你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吴管家赔了个笑脸,“不敢瞒着夫人,是这样的,我刚收到消息,说西汐小姐今天早上出了车祸。”宋捷手里的报纸咣的掉落在地,又惊又急,“你说什么?西汐她出车祸了?”话刚落音,宋捷觉得胸口刺痛,后有异物涌上喉咙,又瘙痒又难受,他控制不住拼命咳嗽了起来,再摊开手掌来,满手都是血。孙久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