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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她本来都要看看账本,朱翊深在这里,她反而不好看了。雪球跳到她的膝上,她拿剁碎的蒸鱼喂它。朱翊深看过来的时候,只见她像个孩子一样跟雪球说话,眉目间还有几分天真稚气,很难想象已经为人妻子了。那胖胖的白猫很惬意地窝在她的腿上吃东西,她的手一只温柔地摸着它的头。朱翊深放下书走过去,雪球感觉到有人过来了,扭头看他,神情傲慢。这只猫除了她,跟谁也不亲。若澄摸着雪球,小心问他:“是不是我吵到你了?我带它到外面去……”她说着,就要将雪球抱起来。朱翊深却拉着她的手,将她双手一展,雪球便落在地上,不满地朝朱翊深“喵喵”叫了两声。“出去。”朱翊深低头,冷冷地说道。雪球似乎听懂了,有些委屈地望着若澄。“雪球……”若澄刚要弯下身子跟它说话,朱翊深却将她拉到怀里,再对雪球说了一声“出去”。雪球这才垂着尾巴,可怜巴巴地走了。若澄有些不忍心,抬头对朱翊深说道:“你为什么对它那么凶?当时我养它,你也是同意的!”朱翊深却捏着她的下巴说道:“当时和现在不一样。你可以养它,但你的眼里不能只有它。”若澄愣了下,这个人是在跟一只猫吃醋吗?她又好气又好笑,以前怎么不知道他占有欲这么强?朱翊深拉着她的手,在铜盆里洗了洗,然后帮她擦拭干净。她想说她自己来,又不是小孩子了。可他的动作十分轻柔,好像她是易碎的娃娃一样,她又觉得高兴。等晚上两个人上了床,免不得又做了些亲密的事。只是朱翊深先前看她那处还有些红肿,今夜不敢再要她。但除了那一步,该做的也都做了。若澄躺在他怀里,不停地喘气,胸前还被他咬得隐隐作疼。等她平复下来,朱翊深抚摸着她光洁的手臂,说道:“我在京郊的龙泉寺旁,有一处庄子,依山傍水。你想不想出去散散心?”若澄一直呆在王府里,很少外出。听说他要带自己出去,立刻双目发亮。朱翊深低头亲吻她的眼睛:“你若想去,我吩咐李怀恩准备。我们一行几个人,轻车简从。但不能跟庄上的人说真实的身份,只怕他们要不自在,到时难免兴师动众。”若澄立刻点头道:“我都听你的。”“你的称呼要改一改,不能再叫我王爷。”朱翊深道。“那叫什么?”若澄下意识地问。莫非要学外面的那些妇人叫老爷?实在有些难听。“你说呢?”朱翊深搂着她的腰,低声问道。他的声音低沉,仿佛充满了蛊惑。按在她腰上的手掌guntang,她的身子不由得有些发软,连说了几个称呼都被他否定。就在被他吻得意乱情迷的时候,她脱口叫了声:“夫君。”朱翊深停下来,怔然道:“你叫我什么?”“夫君。不对吗?”若澄反问道。他原本想哄着她再叫一声“哥哥”,好增加些情趣,没想到她竟叫他“夫君”。那两个字犹如情丝缠住了他的心,无论前世今生,从没有人如此叫过他。视他为君的人举目皆是,但视他为夫的,只有她一个。他脸上露出了点笑意:“对。有赏。”☆、第六十五章第二日,若澄醒来的时候,朱翊深已经不在身侧了。明媚日光自窗外照进内室,一片亮堂。她开口唤人,只有碧云一人进来。碧云道:“王爷说要带王妃出去散心,素云姐正在收拾东西。奴婢先伺候王妃起来。”若澄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便问道:“他准备带哪些人去?”“除了几个府兵以外,就是新进府的侍卫统领萧祐,还有奴婢和素云姐。据说李公公要留在王府里盯着宫中的消息,所以没有跟我们同去。”若澄倒是知道府里新来了一个很厉害的统领,据说以前在锦衣卫里头做事。她虽还未与他打过照面,但朱翊深看重的人,应当是不会差的。因为要出门,她找了身素净的裳裙穿着,头发挽成桃心髻,插了几根花鸟纹的银簪。她年纪还小,妇人的发髻显得有些成熟,好在容色动人,那一点点的违和感也就忽视了。若澄打开妆奁,看到收起来的那块鸡血石,又取出来戴在脖子上。前两日因为大婚时的礼服繁重,她怕忙中出错,将这块玉弄丢了,因此提前收起来。碧云上下打量她,说道:“有些太素净了。王妃要不要再戴只镯子?”“不用了,只是去庄上游玩,不用特意打扮,带两身简单的衣服过去就好了。”若澄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出屋子。她看到朱翊深站在廊下,身边立着一个很高大英伟的男子,两人正在说话。那人好似那天送她去沈家的府兵中的一个,若澄印象很深刻。她没有过去打扰,也未特意避讳。他们若说隐秘之事,自会去书房的。三月□□满院,红的杏花和粉的桃花交相盛开,灿烂如霞。若澄正赏着草色春光,赵嬷嬷匆匆进来,面有喜色:“王妃,大喜啊。”若澄不解地望着她。赵嬷嬷被一立柱挡着视野,没看到廊下的朱翊深,继续说道:“方才平国公府派人来传消息,您的堂姐已经确诊有孕了。”若澄吃惊,堂姐嫁给徐孟舟不过小半载,这么快就怀孕了?她为jiejie感到高兴。原本这桩婚事,不被众人看好。徐孟舟身为平国公的嫡长子,应该娶个世家贵女,最后却娶了家世不显的沈如锦,连平国公夫人也有微词。好在沈如锦的肚子争气,这么快就有孕。若诞下麟儿,她在平国公府也就无后顾之忧了。若澄对赵嬷嬷说道:“你赶紧备些礼物补品送到平国公府上去,跟jiejie说我有空就去看她。”她如今好歹是晋王妃,由晋王府出面送东西,也能给堂姐撑些脸面。赵嬷嬷应是,转身离去了。那边萧祐和朱翊深被打断了片刻,萧祐接着说道:“属下让郭茂查了一下在京中姓冯的商人。郭父刚好也是做生意的,说倒是有这么一号人物。只不过数月之前,独子在狱中暴毙,他一怒之下卧床难起。后来举家回了保定府,不在京中了。”朱翊深点头,如此倒难追回姚庆远的家财了。听李怀恩说姚庆远一家住在南城,住的是上等房,一日三餐所费不少,姚庆远的积蓄想必也不够妻儿挥霍。他倒不是发善心要管这等闲事,就是怕他离京以后,姚庆远夫妻会来找若澄的麻烦。他虽然要朱正熙给他半个月的时间考虑,其实心里早就有了一个答案。“你先去准备吧。此事容我再想想。”朱翊深说道。萧祐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