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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啊!情急得连话都不会好好说了吗!她顿时脸红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是说……”孟裴一言不发地盯着她。她被他这么灼灼地盯着看,越发慌乱得舌头打结,越解释越没底气,声音也渐渐弱了下去,只觉得脸颊不争气地越来越热。别是她自作多情想多了吧,他其实也没说什么啊……他忽然弯了弯嘴角:“你都这样说了,我就却之不恭了。”他这么一说,文玹有了台阶下,顿时舒了口气,只是脑子里还是乱糟糟的,心跳还是快得和揣了只兔子似的。一时间车里又无人说话了,可气氛却与方才迥然不同。安静无声中,隐隐有着压抑不住的欢喜在升腾。是忽然知晓了一个甜美秘密的喜悦;是本没有期望得到回报的默默付出,突然得到了回应的欢乐;是让人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只想放声高歌,却最终只是珍藏于心底的狂欢。安静了好一会儿,文玹才略略平静下来,转念又道:“可与我有关的事你不能再瞒着我。”说这话时连自己都不曾察觉地带上了撒娇的语气。孟裴微微笑道:“好。”“一听就是敷衍的。”文玹没好气地道。孟裴笑而不语。文玹知道对他再说也没用,便不提此事,问他自己在心中挂念了许久的事情:“你既然查到古二住在这里,你可知道张大风和小酒如今在哪里?”她自见到古二起,就明白这小院里不可能再住着张大风与小酒,但他们仍然有可能在这京城里,若是如此,她还是想见他们一面,至少要做个诀别。孟裴既然一直在关注此事,多半会知道他们的下落。他派人盯着古二,除了要阻止自己与他撞面,应该也有部分目的是借此找到张大风的所在。谁知孟裴却缓缓摇头:“不知。”文玹用怀疑的眸光打量着他:“你才答应过我不会瞒我的。”“真的没查到张大风或是小酒的下落,我只知他们曾经来过东京,但之后就消失了踪迹,再没有露面,也许他们已经离开了。”“若是如此就好了……”她见他眼神诚挚而坦率,应该是没有瞒她,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亦觉失落。她的心情十分矛盾,虽然从理智上她也觉得这样更好,他们不在京城的话,就应该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避风头。但一念及自己早前以为他们就在附近看护守望自己的想法,原来只是一厢情愿,她仍不免露出怅惘之色,低低地叹了口气,她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孟裴知道这是她的心结,轻易是解不了的,便转了话题问她:“你是怎么一个人跑出来的?”“哎呀!”文玹猛然回过神来,倒抽了一口冷气,“我该回去了!”她从刘家精作木器出来,一路找到这里,又与孟裴在车上说了许久的话,前后已半个多时辰了,再不回去,怕是于伯会叫来升去后面作坊里找她,一旦他们找不到她就要糟糕了!孟裴见她紧张的样子不觉微笑起来:“马车送你回去吧,可以快一些。是回文府还是……?”“我要先回货行巷,刘家精作木器的后门。”孟裴便对前面道:“成然,走吧。”文玹吃了一惊:“驾车的是成大人?”孟裴低低笑了一声:“你没认出来么?”文玹回想了一下,方才上车前她匆匆瞥过一眼,马车前的辕座上坐着个环臂抱胸的汉子,粗布短衫,竹编的斗笠斜斜地盖在他头顶,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但那下颌的形状还真和成然挺相似的。她不由也笑了,向着前头道:“辛苦成大人了。”成然回了句:“不敢当,文小娘子客气了。”孟裴却道:“你就光知道成然辛苦么?”文玹只觉他这句话里隐约能听出几分邀功的意思来,不觉莞尔:“是,孟公子也辛苦了。”“一听便是敷衍的。”孟裴这么说着,眸中却带笑意。文玹不由大笑起来。马车渐渐驶远。不一会儿,从檀台寺里走出一名中年灰袍僧人,斜背着佛缘袋,手中握着串佛珠,神情祥和,缓步穿过小巷,向东而行。·马车驶出小巷,转上曹门大街。孟裴从算袋取出一只小小的紫檀雕花方盒,递到文玹面前。文玹讶然接了过来:“这是什么?”紧接着她鼻端闻到一股幽幽的花香。孟裴微笑道:“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文玹这才知道她方才从他身上闻到的花香是从哪儿来的。她低头看了看手中木盒,长宽约两寸许,高约半尺的木盒,做工十分精致,从侧面可以抽开。随着侧盖的抽开,花香变得更为浓郁起来。盒中是支圆肚带细长瓶颈的刻花玻璃瓶,莹彻透光,带着淡淡的粉红色,几乎完全透明的瓶中装着清澈如水的花露,随着马车震动而荡漾摇晃。纤细的瓶口用银漆封着,瓶身四周用丝绒垫着。她没取出瓶子,只凑近闻了一下,是蔷薇花的甜美香气。文玹跟着娘亲去买东西时,也在香粉铺子看到过类似的蔷薇露,或是其他种类的香花与香料泡制而成的花草香露,只不过香味没这么优雅馥郁,且多是用瓷瓶或本地仿制玻璃瓶所装。这个时期的玻璃制品还是从西域过来的最为精美,透明度也最高,本地亦有巧手工匠加以仿制,但制作出来的玻璃只是半透明,达不到西域玻璃器皿的透明度与精美度。她惊讶地抬头:“这是给我的?”孟裴笑道:“喜欢吗?”文玹是喜欢的,但是否要收下却让她十分犹豫。这瓶蔷薇露先不论里面的花露如何,单单这支瓶子就价值不菲了,一般世面上的铺子还买不到,恐怕不是西域贡品就是宫里内造之物。收下普通的礼物是一回事,这么精美而稀有的物品,赠予与收下,都有着更深层次的含义。她抬头,望着孟裴,他亦望着她,墨眸中竟隐约带有几分期盼之色。她不由心头怦然。作者有话要说:-------------------------------甜甜甜小剧场:孟裴(微微一笑):是你要我管你的!你要记得今天说的话。文玹:可与我有关的事你不能再瞒着我,我不做傻白甜。孟裴(挑眉):什么傻白甜?土匪的黑话吗?文玹(只想剪了自己舌头):呃……就是又傻又小白又甜孟裴(不解):傻好理解,小白又是何指?总不会是指公子小白吧?文玹:小白呢,就是纯洁天真宛如白水。孟裴:那么甜呢?文玹:就是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