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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行,义勇军进行曲?你总会吧?”“……”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耳边就响起袅袅歌声。“只手一遮天,怎看见¥@#$%越是到巅峰#%@&,一个人怎可以一手胜天。”“¥%&$笑说正义太陈旧!正气纵是太旧,天地未能没有,不管有什么借口!”“哪个叫做正义,哪个战无不胜&¥@#天地自能做证,不管有什么背景……”江垣觉得陆铮简直就是天使。陆铮含糊不清地唱完,舔了舔嘴唇,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西南角的宿舍楼突然一阵sao乱,是女生楼突然跳电了。几个人齐齐趴在护栏上,借着酒劲,扯着嗓子大喊。“阮宁!!我爱你!”“苏阿细!我爱你!”“……王母娘娘!我爱你!”“上下五千年,英雄万万千!”“壮士常怀报国心!”“黄金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老子要考第一!”“老子要考北大!”“老子要上哈、哈、哈……”对面楼有人开窗对喊:“哈你麻痹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陆铮:“这他妈才几点?”江垣:“哪个班的?”李清池猴起来看了一眼:“好像机械的。”他扬眉,“明天就去端了他。”江垣躺回去,无意撞到一瓶没有开罐的罐装啤酒,啤酒咕噜咕噜滚到陆铮的身边。他的视线随着它定格,而后挥了挥手——喝了吧。也许有一天,我们终于走上西出阳关无故人的道路。但眼下需要做的,只是劝君更尽一杯酒而已。在陆铮把易拉罐握到手里的时候,江垣说:“喜欢的话为什么不说啊?良性竞争,你不让我,我又不会输。”他看着陆铮,缓缓地牵起了嘴角。我们能做的,也仅此而已。陆铮也笑了笑:“我知道,我会输。”江垣敛了表情。他起身下楼。走到楼梯口,却又回了个头,“陆哥,生日快乐。”那天看书看到很晚,江垣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半夜醒来,发现陆铮和李清池不在宿舍,两人居然在天台上抱成团睡着了,踹都踹不醒。他妈的。江垣只好给他俩抱上去两床被子,还好心地把李清池吉他给拿回去了。第二天一早,李清池就笑嘻嘻地追着江垣跑:“早上好啊,贴心狗儿!”“滚远点,我是怕你万一感冒了会过给我。”江垣走进教室,他穿了件白色的卫衣,脖子上套了个大红色的耳机,手里轻松地捏着本书。走路姿势永远都是不紧不慢,懒懒散散的,时而微微颔首。美少年都得这样,要保持傲气,保持孤芳。苏阿细坐在倒数第二排,视线无意识地追着他的身影。江垣往后走,走到倒数第二排,把书扔桌子上,在苏阿细旁边坐下。苏阿细说:“这有人。”江垣:“我看不见。”她纠正措辞,“马上会有人过来。”他瞄了一眼她的侧颜,一缕鬓发缠绕着耳廓,可爱到他语气都变得温柔下来,“可以赶走。”苏阿细还没来得及接话,讲台上的老师已经戴上了扩音器,呼呼吹了两下:“把作业放桌子角落,我下来检查。”江垣看着苏阿细翻书,瞥了一下她的页码,“什么作业啊?”“课后题。”“给我抄一下。”苏阿细看了眼老师,正在第一排查作业。她小心翼翼地把书本推过去一点,没想到被江垣一把扯走。少倾,他又说:“那个……先借我根笔。”“……”苏阿细把一只水笔放江垣书上。查到一半的座位时,江垣还在磨磨唧唧地看题。柳惠心吃着手里的三角饼从后门进来,喊了一声:“阿细我们坐前面吧,太后面我看不清。”苏阿细回头“哦”了一下,她瞄了一眼江垣,“你快点抄,我坐前面去了。”江垣头都不抬:“你走,书留下。”苏阿细没辙,她只好再等了他一会儿,托着腮帮子看柳惠心往前面哪张座位走,结果一调头,就看到江垣支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苏阿细瞪他:“快写啊!!”江垣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衣服帽子里拿出来一个玻璃瓶,瓶里装着香蕉牛奶。他把奶瓶放在两人中间。苏阿细没看。江垣用手指轻轻地往她那边推了一下。苏阿细仍然没看。正在江垣考虑着要不要直接塞她手里的时候,他感觉到后背一热,身子下意识地挺了一下,回头看到脑门上睡出红杠的李清池正在无辜地整理头发,他看看江垣,又看看桌子上被自己手臂挥翻的一杯豆浆,尖叫着抽纸巾擦桌面。江垣摸了一下自己湿淋淋的后背。于是,肃静的教室里只听见他杀气腾腾的声音:“李清池,我.cao.你大爷。”…………李清池桌子比江垣那排的高了一层,导致打翻的豆浆直接从江垣的领口灌了进去。他把衣服撸上去,让苏阿细用餐巾纸给他擦一下背上的汁液。苏阿细硬着头皮答应了,不过她捏着纸巾却没有动,“你再往上拉一点,我擦不到你肩膀。”江垣干脆把衣服脱了。苏阿细窘迫地把脸转到旁边:“你要脱衣服去外面啊,干嘛在这里耍流氓?”“别废话行吗,坐后面又没人看见。”“……”她看着他白净的脊背,有点紧张,轻轻柔柔地擦拭上面黏糊糊的液体,擦得江垣痒兮兮的。男生围观:“美女你好体贴哦!”江垣扫过去一击冷眼,他把撂在桌子上的卫衣拿起来,突然起身,跟苏阿细说了句,“出去。”苏阿细迅速地把书送到柳惠心旁边的座位上,“你跟老师说一下,江垣被豆浆泼了,我们去处理一下。”“啊??”“……意外。”其实柳惠心“啊”的是她说的“我们”,但是她还没来得及解释,苏阿细已经跟着江垣出门了。苏阿细去小卖部借了一块棉布小方巾,蘸着水帮他擦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