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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见洛婉兮站在那一动不动,没了往日的机灵,施氏干干一笑:“小孩家胆子小,吓坏了,请凌阁老见谅。”说着对洛婉兮道:“婉兮,还不谢过凌阁老。”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凌渊目光微微一凝,抬眼就见低眉敛目地小姑娘略略往前走了几步,隔着一段不近的距离屈膝一福,低声道:“多谢阁老大人施以援手。”望着低眉顺眼的洛婉兮,眼前不期然的浮现中元节捡到的那盏河灯。陆婉兮死了,洛婉兮也死了,眼前这个叫婉兮的小姑娘也差点殒命。“我越来越觉得我这名字不吉利,婉兮,惋惜!忒晦气了!”凌渊交叉起双手,右手食指轻敲手背。当年若是依着她改了名儿,是不是便不会出事。道过谢,洛婉兮便后退,不经意间瞥见他手背上的伤痕,动作凝滞了一瞬,那伤一看就是女人指甲挠出来的,原来他现在好这一口!洛婉兮忍不住在心底轻嗤一声。第五十八章胡同里的陈铉看着迎面走来的护卫,视线下滑,孔武有力的手按在刀柄上似乎只要他稍有动作就会拔刀,意味不明的啧了一声。好巧不巧,竟然差点撞上凌渊的车驾。可真够倒霉的!他无奈的一耸肩,随着护卫走出胡同。他一出现,在场之人不约而同望过去。凌渊目光如刀,沉甸甸的落在陈铉脸上。陈铉毫不避让与之对视,可很快就禁不住似的,额上冒出点点细汗,抽了抽嘴角后微微撇开眼。伯父说,朝堂之上敢与凌渊针锋相对者寥寥无几,他只觉是那些酸儒无用,如今倒不得不承认当他毫不收敛一身气势,站在那里便是一言不发就是一种压制。凌渊冷不丁掀起一缕薄笑,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漫不经意,就像是成人看着张牙舞爪的稚童。陈铉脸色更难看,握紧了拳头。“你就没什么想说的?”低沉的嗓音中含着丝丝凉意以及不怒自威。陈铉扯了扯嘴角,一脸无辜:“下官有什么可说的吗?”凌渊轻呵一声,眸光瞬间转凉。这时,另一条胡同里又走出几位护卫,手里提着一五花大绑嘴也被堵住的男子,领头护卫道:“大人,此人形迹可疑。”扫一眼陈铉,凌渊淡声道:“带回去。”被他眼风扫过的陈铉脸僵硬了一分,暗骂一声废物。哒哒哒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是姗姗来迟的巡城兵马司,马上的校尉连滚带爬奔过来,一叠声告罪。不断擦着冷汗的校尉只恨今天为什么是他当值,内阁东厂锦衣卫,一个就够他头疼的了,可他却一下子撞上三个,恨不能一头撞死才省心。受不得他的聒噪,凌渊沉了沉脸。幸好那校尉还有几分眼力劲,立马闭上嘴,只战战兢兢的看着他。凌渊瞥一眼陈铉,又看了面无表情的江枞阳一眼,不知想起了什么,忽尔一笑,转身离去。留在原地的校尉愣了愣,劫后重生般吐出一口气,这口气吐到一半猛地顿住了,他想起现场还有两位‘大神’,当下小心翼翼看向陈铉和江枞阳。陈铉哪有心思理他,他的人都被凌渊带走了,忍不住暗骂一句晦气。抬头就对上江枞阳不善的视线,看清他眼底压抑的愤怒,陈铉苦笑,什么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就是,陈铉忍不住撮了撮牙花,露出一个牙疼的表情。江枞阳压了压火,对云山雾罩的施氏抱拳道:“表婶,告辞。”施氏怔了下,忙点头道:“我们无大事,你们且走吧。”似是想起施氏到底是他未来舅母,陈铉也抱了抱拳,道了一声别。江枞阳看一眼洛婉兮,触及她额上淤痕,目光一抖,又赶紧收敛,只颔首示意。洛婉兮朝他浅浅一福。陈铉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转了转,摸了摸下巴,嘴角一挑,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景儿。察觉他的目光,江枞阳神情更冷:“我们走!”陈铉挑了挑眉,不以为杵的模样,随着他离开,走出一段方笑嘻嘻道:“别生气啊,我这就是好心办坏事!起码是好心。”江枞阳一言不发,径直往前走。人都走了,施氏忍不住长出一口气,一个两个都不是好惹的。又想起被凌渊带走的人和马,不禁摇了摇头,这叫怎么回事!“姑娘,您头还晕吗?”柳枝见她家姑娘一直都是心神不宁的模样,不由心悬。闻言,施氏也走过来,见她白嫩的额头上一块淤青,触目惊心,登时心疼:“可是要紧?”洛婉兮强笑:“不碍事,回去敷点药就好。”看一圈满地狼藉:“今儿怕是不能去二姑那了。”施氏摆了摆手:“不去,不去了,也不差这一两天。”想着马车也坏了,隐约记得附近就有一家医馆,遂道:“咱们先去医馆把你这伤处理下,顺便等她们回去驾一辆新马车来接。”洛婉兮便点了点头。施氏又吩咐人留下善后,遂带着洛婉兮前往医馆。到了医馆,要了一个房间,施氏和洛婉兮入内检查身上可有暗伤,瞧着洛婉兮膝盖腰间的青青紫紫,她生的白皙,这伤就越发骇心动目,施氏心疼的眼都红了:“前儿差点被砸了,今儿摔成这样,七月果然不该出门的,”又突然道:“待你好了,咱们好好去庙里烧柱香。”施氏觉得这侄女委实多灾多难。洛婉兮苦笑,她也觉得自己这一阵太倒霉。忽然睫毛一颤,似乎自己只要遇上凌渊就没好事。第一次遇见他,她们被江翎月欺负,她翻窗跳墙出去搬救兵。第二次遇见他,自己险些被松动的招牌当场砸死。第三次遇见他,马匹受惊,差一点就撞死了。原来不是京城克她,是他凌渊克她!理了理鬓角,洛婉兮觉得自己应尽可能的避开他,最好永生不见,如此自己这一生应该能寿终正寝了吧。离开的陈铉见江枞阳往冷清的胡同里走,心念一动,猜到他的打算,只这事到底是他理亏,要是成了事还罢,偏偏叫凌渊截了胡。想到这,陈铉又叹了一口气,意兴阑珊的跟着他走进胡同深处。四周空无一人,江枞阳缓下脚步,解下腰间的佩刀随手抛在一旁。见他动作,陈铉停下脚步,也将兵器卸了刀,转了转手腕:“我知道你想揍我,可我这人吧,真做不到打不坏手,”眉头轻挑,懒洋洋一笑:“说来咱们上次切磋还是去年的事,那次输给你,我这半年也没少练。”江枞阳看他半响,冷笑:“你倒有自知之明。”话音刚落,起脚横扫,卷起一阵风。陈铉早有防备,侧身一闪,抬手格挡,另一手直击江枞阳面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