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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要你幸福就好。他不知道,那天她在地铁站里等了很久。一班又一班地铁开过去,她却只是朝着进站的楼梯张望。他出门不方便,他走路慢……那她就多等一会儿。只要他来。可是他没有来。何妍的决定令何国华和刘敏也吃了一惊。“不是说要考公务员的吗?怎么突然要读博了?”母亲第一个表示反对,“你小时候就这样,想到一出是一出!你大学同学很多都结婚了吧?我看你还是找个工作,早点安定下来得好,上次你孙阿姨还说要给你介绍对象呢。”何妍一言不发。父亲出来打圆场:“就算你想读博,A大也挺好啊?为什么要去C大?你从小就没离开过A市,一下子跑那么远,你妈要舍不得你!”“我就是不想在A市了。我想去外面看看。”父母都愣住了。第二年九月,何妍独自拖着皮箱,坐上了飞往C市的航班。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俩人拆了……☆、第四章时光何妍在C大的室友叫柳叶飞,是本校一路读上来的,却和她来自同一个省份,可算半个老乡。何妍初到C市,人生地不熟,柳叶飞帮了她不少忙。博二时柳叶飞青梅竹马的男朋友从老家来到C市工作,她就搬出了宿舍,学校暂时没有安排别人,原本的两人间成了何妍专属。室友自从和男友团聚后,便有心想帮何妍也摆脱单身,可惜何妍并不怎么感冒。某个周末中午,何妍正想着怎么打发晚饭,忽然接到了柳叶飞的电话,说是几个朋友聚会,问她愿不愿意来。终归无事,何妍答应了,七八个青年男女一起吃完饭,又提议去附近的KTV唱歌。“正好啊,王晓川也在!”“他在才不好,麦霸呀他是!”大家大笑起来。王晓川长相平平,圆脸,带一副眼镜,何妍之前并没有太注意到他,似乎记得柳叶飞说他是个工程师,也不知具体做什么的。进了包间,一群人先是把之类的口水歌鬼哭狼嚎了一遍,笑完了闹完了,才开始各自发挥。王晓川唱的第一首歌是张信哲经典的。确实是动人的嗓音。柳叶飞对何妍咬耳朵:“他以前在全市大学生比赛里拿过奖的,我们C大的‘情歌王子’。”一曲唱罢众人忙着鼓掌,吆喝“再来一个”。“唱嘛,你的代表作!”这边话音未落,那边点歌的人马上就行动了,王晓川也不客气,“恭敬不如从命”。仍然是张信哲的歌,温柔忧伤的前奏之后,男人动听的声音响起:“……明知不该去想不能去想偏又想到迷惘是谁让我心酸谁让我牵挂是你啊……”句尾三个字仿佛含着无限的眷恋缱绻,何妍觉得心里有什么地方被触动了。“如果当时吻你当时抱你也许结局难讲我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期盼你知道吗……”如果当时他能在地铁站里找到她,如果他能给她打一个电话。“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我爱你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我知道那些不该说的话让你负气流浪想知道多年漂浮的时光是否你也想家……”何妍听不下去了,匆匆起身去洗手间洗脸。小心地拿纸巾擦干脸上的水渍,何妍走出KTV大门,望着车水马龙的大街发了一会儿呆,这才收拾心情,转身回去。还没走到包间门口,就和王晓川碰了个正着——他正拿着手机,好像是要出去打电话。“哎你……”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叫住了她,“你的眼睛,再稍微洗一下吧。”何妍十分窘迫,低着头赶紧走开了。一周后,柳叶飞转达了王晓川的口信:“他托我传个话,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请何博士一起吃晚饭?”何妍反而很惊讶:“他还单身?”很久以后何妍才知道,当时叶子原本有意把她介绍给在场的另一个人,没想到阴差阳错,倒凑成了她和王晓川。王晓川性格不错,除了唱歌之外还喜欢户外运动,会带着她爬山、打球。他是本地人,家里经营着一家餐馆,不算大富大贵,但日子也过得红红火火。有一个jiejie,几年前远嫁海外。父母希望小儿子留在身边,早就买好了房子,一环内宽敞舒适的三室两厅。何妍偶尔会想,和谭睿在一起的时候,跟着他住七十多坪的出租房,却幸福得不得了。那时她还年轻,还能那么任性放肆地追求自己的爱情,把现实的残酷抛在脑后。几年过去,她终于开始考虑走进一场世俗的婚姻。她和王晓川不是没有感情,相处也还融洽,只是假期里花时间学做粉蒸排骨给谭睿试吃的用心和甜蜜,是再也没有了。她当然喜欢他,却实在说不上爱他。曾经那样热烈地爱过一个人仿佛已经耗尽了她的力气,只愿归于平淡安宁。也许是和谭睿从恋爱到同居过渡地太过顺利,何妍完全没料到两人的感情在同居之后出现了不少摩擦,起因都是生活习惯、处事方式之类,他们也并非脾气恶劣的人——可这么日积月累,竟然就到了过不下去的地步。大约只是爱的不够深,所以不够宽容,也注定不能相扶相携,携手并肩。在何妍毕业前夕,她和王晓川和平分手。这段感情给她留下的最大影响是爱上了张信哲的歌——除了那首。柳叶飞毕业后理所当然地留在了C市工作,何妍又独自一人带着行李回到了A市,在一所民办高校任教。父母用多年积蓄为这个独生女儿购置了房产,何妍工作之外的时间几乎都花在装修新房上。不过她很享受这种忙碌,至少忙起来就不会被催着去相亲。是的,相亲——二十七岁的她早已被亲朋好友贴上了大龄剩女的标签,恨不得立刻找到一个高富帅把她嫁了。从大学时代的轰轰烈烈,到读博期间的平平淡淡,再到称斤论两的相亲市场。她不知道自己是进步还是退步。时光打磨掉所有任性的棱角,剩下向现实妥协的本能。她挑选那些相亲对象,这个个子矮,那个眼睛小,第三个什么都好但是工作经常出差……而他们也同样用挑剔的眼光衡量着她。母亲抱怨她要求太高,可是,那些人中没有一个能让她有“动心”的感觉,甚至没有哪怕是刹那间浮现于心的温暖或欣赏。她几乎望得见未来一潭死水般的婚姻。她当然不知道,谭睿此刻无比庆幸自己选择了读博,不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