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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为出名的糕点师蔡师傅所做,据说入了宫后,百姓日日念叨着,只盼她省亲才有机会吃上。公子试试看,是不是合口味。”谁知他瞥了他一眼,目光如鹰隼,“当真自私。”筠漓微怔了下,倒也不恼,“这天下都是孤的,何况区区一个师傅。”只听他哼了声,不再言语。筠漓轻轻捏起一块,微微一呡,便掉了块入口,舌头稍稍一转,即化开入腹,她不由舔了舔唇,满眼尽是享受。“公子何以不吃?”她调笑,“或是要孤喂予公子?”“……在下不爱吃甜食。”她可惜叹道:“美食当前,若不能一品,当真辜负了它,那要它何用?”“啪”地一声,精致的糕点霎时成了一堆碎泥。“来人!”“是。”一小宫女唯唯诺诺。“将这些拿去作了肥料入花,”她瞥了眉头紧锁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还有那蔡师傅……”刚说到此,他立时站起,“陛下!”“嗯?”尾音上扬,带着丝慵懒,“如何?”“陛下不该迁怒蔡师傅。”“玉公子竟当孤如此冷情,孤不过是觉得玉公子说得有理,该把蔡师傅还给百姓,令他出宫,没想到却被公子这般误解。”说着竟不由委屈控诉起来,只是垂下的眼眸笑意盈盈。玉笺溯扫了眼地上的残渣,不由握拳,咬了咬牙才道:“是在下错了,愿请责罚。”挑了下眉,筠漓也望着地上,继而咬咬唇小声控诉:“明明是公子不喜才致这般,怎能怨孤?”“……”——待二人到达养心殿已是入夜时分,轿撵送到他面前,他也不矫情,一声不吭坐上就闭目养神,路上无论筠漓再说什么,对方都置若罔闻。筠漓倒也随他,依旧含笑自顾自说着,底下的宫女一个个暗自绯腹,看来女皇真是对玉公子有意,如此无礼之举竟也随之,那玉公子也是妙人一个,面对当今陛下居然也敢任由心性,当真奇闻,这也就是后面两人之事为何传得这般快且久。笺溯一落地就顾自走去,被筠漓一把拉住,“玉公子稍等,你看如今虽入了春,但夜晚这倒春寒还是颇凉了些,刚刚路上又沾了不少寒露,不如咱先去泡个温泉再入睡。”笺溯惊愕不已,她竟是越发无底线了,“陛下须知,男女本就授受不亲,何况您是一国之主,理应是言行之表率,如何能与不甚相熟的男子随意说出这等轻浮之言!”筠漓咬着下唇睁着大眼盯着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刚启唇就接收到他的瞪视,皱着小脸纠结再三才小声道:“孤只是,只是说泡温泉甚好,没说要共浴啊。”“你……”筠漓不知他深吸一口气是为忍住破口脏话还是掐她的冲动,状似无辜的看着他甩袖离去,实则内心大笑不止,看来今儿准是美梦一夜了!打那这日起,玉笺溯是能避则避,避不了便尽量不开口,也不去看她令人烦闷的脸,只是现下同住一殿,又是人多口杂的地方,随便他去往哪儿,都会有人突然拦住他说是陛下有请,索性最后他为了避免麻烦就干脆长期待在正殿了。而她毕竟事务繁忙,杂务一堆,也没太多闲功夫搭理他,给他指派事儿做,但只要他离远了久了,必给她找回,还不如在殿中辟个安静的地儿看看书,她反倒也不找他麻烦了,就是偶尔得忍受她轻佻的视线。但就在某日,本按常例商议政事的满朝官员哗然,她们的陛下竟然在毫无预兆之下宣布要巡游全国。一片嘈杂声中唯有女皇月筠漓安然坐于朝堂之上,连一向附和于她的宰相沐凝薇也是满面愁容,斟酌再三还是站了出来。“臣斗胆,敢问陛下为何会有此提议?”“那宰相说说孤为何又不能提?”明明陛下说得轻巧,也是面含笑意,但沐凝薇总觉得她的眼神带着些微凌厉,不知是不是错觉。“回陛下,臣只是觉得陛下尚且及笄,还未婚嫁,怎会突然提起巡游一事?”“宰相这话问得稀奇,自先帝开国以来,都是在位十年便出国巡视一番,可先帝与先祖皇都在位不超十载,不曾出宫也就算了,孤可不止十年了,如何还不能去?”这话一出,明显看到宰相脸色大变,这还是月筠漓第一次见到她温和的脸上出现惊愕不知所措的事情。再看众大臣,三朝元老的与宰相差不多讶然,而其她官员皆是迷惘不知。月筠漓斜着嘴角冷哼一声,果然……她施施然站起,清冷的声音贯穿整个大殿:“诸位爱卿,此事已成定局,不必再议,便由宰相尽快拟出行程表呈上即可。”而得知消息的女傅玉初晗也急匆匆赶往宫中,面见陛下。正见玉笺溯陪着陛下在批阅奏折,略微愣了愣便说道:“陛下才刚执政,如今宰相当道,陛下如何能在此时做出此等决定?”月筠漓正色,“不是还有女傅在吗?待孤离去,便由女傅与宰相共同打理朝政。”“陛下,老臣已然是……”“不必多言了,孤已心意已决。”难得见她如此决断的玉初晗,内心复杂不已,终是叹了口气,才继续道:“臣不知陛下如何得知巡国一事?”“哼,不过是翻阅旧典偶然得知,孤倒是很好奇,你们一个个何故将此事瞒得如此之好,当中可有何隐情?”女傅摇摇头,“禀陛下,四年前确实有老臣将此事拿出来议,只是考虑到陛下年幼,便由宰相略去了此事,本是打算等几年再向陛下觐谏,只是陛下也不该如此cao之过急,何不再缓缓?”“仅是如此?”筠漓不太相信,或许女傅是有此考虑,但不代表所有大臣都是如此,更何况那人不是如是所说,“不管如何,孤已昭告大臣,便不会再收回旨意,或许过几年与现下也无多大差别,就这般定了吧!”☆、暗藏私心偷下药俗话说:习惯成自然。可在玉笺溯那里,这话并不行得通,他虽天天要被女皇陛下审视好久,可今日似乎有些过了。自女傅走出宫殿,他便一直能感觉到她的视线。他眉头越皱越深,不得已甚至侧过身子,可那视线就是不移,索性扔了书本便站了起来,“你……”指责的话还未出口,已发现原来对方只是在发呆,只是视线恰好定在这边,此时见他突然站起,才回过神懵怔的问:“怎么了?”又是这般!他如今手无法区分她时真时假的神情,便不再看她,继续埋头看书,可这会儿心绪一乱,已然是无法入目了。筠漓见他又丢下书,提议道:“既然玉公子无心看书,不如与孤说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