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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若是以往,他断不会理她,偶尔应她一句已是极限,今儿个却不自觉应了,不过若是提前知晓她的话题,他倒是宁愿被她戏弄两句。其实筠漓自打女傅进殿就满肚子疑惑,明明是母子,即便在她面前,也该寒暄一声,他们非但没有,反而互相似没瞧见对方,可见在女傅和玉笺溯之间,不仅仅是疏离这般简单。女傅最是注重礼仪教养,能教得一国之主,如何会管教不好自己儿子,但她却任由他对自己不尊。“孤觉得女傅与公子似乎……”不待她说完,他皱眉哼声:“陛下觉得一位日日守在她人身边劳苦cao心的母亲如何再留予时间给自个家?”筠漓挑眉,她本以为对自己严厉的女傅当也同样对待自家孩儿,却忘了女傅每天起早贪黑往宫里跑,可即便如此,也不是母亲忽略自己孩子的理由,除非女傅另有难言之隐。从离去的玉公子桀傲的背影,她仿佛看见一抹孤独的小影子期期盼盼呆望着门外,眼里的热切一点点消失,直至漠然。原来,他们之间这般亦有她的因素……隔天,巡游一事被正式搬上朝堂,宰相沐凝薇上前一步,“陛下,不知这巡视是大张旗鼓还是微服私访?”“既然例行被打断,便不用昭告天下了。”沐凝薇几不可察地吁了口气,才继续道:“不知陛下随行人员可有决定?”“届时孤带上位公子,充作家眷游玩,尔等便留守皇宫,女傅也会协助,暗中便让叶将军保护即可。”“陛下,这万万使不得啊,这,如此出行,岂能放心啊,还是从长计议吧,陛下!”已然花甲的柳太尉站了出来,其余之人纷纷附和。“那依你们之见,该当如何?”“这……”众人面面相觑,柳太尉继续说道,“老臣觉得,陛下的安危当为首要,应当多带随行人员,以便随时保卫陛下!”“那爱卿觉得,孤带着浩浩荡荡一群人是为微服私访?”柳太尉面如土色,吐不出字来。“那宰相觉得此事何以安排较为妥当?”“回陛下,这虽不能携太多随从,但若是陛下再指个女眷前往,相互有个照应或许更好。”“哦?那不知宰相心中可有人选?”“这……或许……”沐凝薇支支吾吾,似在考虑又似在犹豫该该说。月筠漓嘴角微勾,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孤听闻爱卿之长女沐雪文武全才,宰相觉得如何?”沐凝薇忙俯首叩恩:“谢陛下赏识,小女定不负厚望。”虽她埋首,月筠漓仍是看见了她不自觉露出的得意神色。——回到养心殿,筠漓净完手打算用膳,随口问道:“玉公子人呢?”“回陛下,玉公子已用完膳去了正殿。”小莲恭敬地扶她入座。她点点头,小声嘀咕了句:“为何每次都趁孤上朝时用膳,孤又不会吃了他。”小莲不由趔趄,陛下还好意思说,每每用膳都要让玉公子先尝后夹,恨不得喂到嘴边,人玉公子能不尽量躲着吃嘛,依她看,陛下不在,玉公子能多吃好多饭呢!走进正殿的时候,见玉公子正看得认真,眼皮都不曾抬一下,筠漓以为他是没发现她,悄悄上前,直到能数清他密长的睫毛时,他都毫无反应。书有这般好看吗?她暗自嘀咕,却并不发出声响,只静静看着他侧脸,她发现越近距离观察他,越觉得他太过不真实,怎会有这般无暇俊秀的脸呢?好一会儿后,还是笺溯叹了口气,“陛下有何事?”并非他没有注意到她,而是他习惯了她奇怪无常的举动,基本能做到淡定自如应对,但往往她都是不达目的不罢手,最后妥协的依然是他。“玉公子看得书中可有颜如玉,是否比得过孤?”筠漓调笑,也不指得上他答解。笺溯摇摇头,真不明白书和人有何可比性,“史书而已,陛下究竟有何要事?”“自然是好事,不过孤现在心气不畅。”筠漓瞥了他一眼,便重重坐到书案前,批阅起奏章,似是毫无异样,只翻本的声音稍稍大了些。“陛下可是想说巡游一事?”“嗯哼。”即便人家放软了姿态,她仍爱理不理,微微哼了声,甚至一手撑起额头,半侧过身子。小莲很是无奈,陛下您这是在故作生气么,她怎么觉得只是陛下又犯懒了呢!笺溯撇下嘴,果然心性无常,“陛下是想让在下一起前往?”筠漓放下笔,转而撑起下巴望过去,漾出一抹笑,神情倨傲,颇为自得,“不错,但是,玉公子只猜对了一半。”“哦?”“孤还允了宰相长女沐雪一道,不知玉公子是否该感谢孤?”笺溯了然的点点头,虽有意外,却也符合她的性子,只是,他为何要感谢她,不定她又想出了什么折腾人的把戏。“孤好心为你着想,公子不领情就算了,何以露出这般神情?”与之预料的不相符,筠漓表示很郁卒。“不知此次随行的还有何人?”笺溯不想多扯,转移了话题。“玉公子届时便知。”好吧,她又阴晴不定了。笺溯无谓的捧起书继续看。——隔日一早,筠漓迷迷糊糊间觉得小莲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似隔着万重山峦,听不真切。“来人呐,传女医。”小莲摸到陛下guntang的额头,大惊失色。女医急急赶来把了把脉,又查看了她有些发散的瞳孔,细细听了听她说的糊话,断言:陛下发烧了,烧得不轻!只是几副汤药下去,仍不见效。女医有些慌,道:“这热病虽不是大病,但不退热也易烧坏脑子,甚至危及龙体。”小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用了无数办法,总算让体温下降了些。筠漓也慢慢苏醒,只是仍精神不济,“小莲……”声音沙哑,小莲忙端了水上前,“陛下,可觉得哪里难受?”筠漓抿了口水,“头有些昏而已。”“陛下,今日早朝罢免,众位大人知晓陛下身子不适,皆万分担忧,如今还在宫里候着呢!”筠漓点头,“叫她们都回去罢,明日再来。”“是,陛下。”“对了,去把玉公子叫来。”小莲微微一愣,颔首领命。哎,可怜的玉公子,陛下生着病都不忘了使唤他。隔着帘帐,笺溯行礼:“见过陛下。”隐约听出声音不对,“玉公子可也身体不适?”他点点头,“偶感风寒而已。”筠漓一愣,笑曰:“倒是有趣,竟连这也要同受么?这是不是叫做有难同当?”“咳咳……”笺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