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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个话题。朵棉眼皮红红的,鼻头红红的,连两边脸蛋都红红的,整张脸像颗烤熟的番茄。须臾,抬手,小小地推了靳川一下,支吾:“我没事了,谢谢。你现在可以放开……”话没说完便被对方打断,“老实待着,别动。”朵棉疑惑,眨了眨眼睛。头顶上方紧接着又传来一句话,平静地说:“给我抱一会儿。”“唰”一下,她脸上温度飙升,熟透了似的。扑通扑通,心跳怦怦飞快,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怎么感觉画风突然变得有点不一样?说好的纯洁的安慰的抱抱呢。朵棉呆呆的,被他身上清爽的皂荚味熏得大脑失灵,迷迷糊糊地思索。靳川抱着怀里的小姑娘,两只手臂都从她纤细的腰肢处环过去,闭着眼,脸贴近姑娘粉嫩的颊,轻轻蹭了蹭。像被吓到似的,她整个人一颤。“苹果。”他此刻的声音带着种未知的性感的沙哑,喊她。朵棉依然僵着身子,干巴巴地应了声:“……嗯?”“你挺软。”“……”‘挺软’是什么形容?她应该回话么,怎么回,回什么……朵棉全身体温直逼五十度,脑子更晕了。“适合给我抱着睡觉。”他接着说。“……”所以你是把我当你的抱枕吗……朵棉脸通红,在“抱枕”问题上足足纠结了数秒钟,才清了清嗓子,哑声道:“你先放开我。”不是她夸大其词,她真的快不能呼吸了。不是憋的,纯粹让靳川给撩的。这次靳川没再拒绝,又抱了她几秒便松开双手。朵棉如蒙大赦,连忙往旁边挪开几公分,呼吸久违的纯洁的不受男色污染的新鲜空气。靳川侧眸,懒懒地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看。朵棉察觉到他的视线,扭头,有点莫名地问:“……你看着我干什么?”“这么不经撩。”靳川笑了下,“之前没交过男朋友?”“……”朵棉抽了抽嘴角。她没交过男朋友你都能看出来?没交过男朋友怎么了,没交过男朋友很可耻吗,她才十八少女一枝花,高中都还没念完,往后大片森林。“没交过很正常啊。”朵棉回道,“学校明令禁止早恋。”靳川挑眉:“十八怕也不算‘早’了。”“……还是不太好。”朵棉思绪被带偏,居然很认真地跟他讨论起“早恋”问题,并正色阐述自己的观点:“首先,早恋肯定会影响学习。其次,高中生就是些十七八岁的孩子,心智不成熟,没几个能对感情负责。”靳川把玩打火机的动作一顿,“也有靠谱的。”“靠谱的是凤毛麟角,比大熊猫还稀有。”“那你面前这个怎么样。”“……”朵棉眸光突的一跳,狐疑,下意识地左右看看,最后反应过来什么,万分震惊地看向他。“嗯,就我。”靳川依然是那副懒散随性的语气,淡淡地问,“你觉得我靠谱不?”“……”话音落地,朵棉在半秒的怔愣之后,微微睁大了眼睛。“你想打游戏我陪你,题不会的我教你,崇拜MYS、想跟MYS的人见面组队,我也想方设法满足你。大半夜市区里飚一百码随传随到,就为你一句话。”靳川盯着她,字字清晰,语气平稳而冷静,“我这样的靠谱不。”朵棉瞪着他,整个人已经懵了,都不知道能回些什么。下一秒她下巴一紧,被他手指捏住。靳川勾起她的下巴使她只能仰头看自己,垂眸,贴近了点儿,“我在问你话。说话。”“……靠谱。”她浑身发烫,连声音都开始抖。偏了。今天晚上的注意已经完全偏了……“靠谱。”他重复一遍,扬了扬下巴,“所以呢。”还有所以?所以什么?她这会儿的大脑就是个装饰品,根本没办法用来思考。朵棉哭过的眸子涩涩的,眨了眨,不太清晰的视野里映入他的眼睛,眸色浓如黑夜。她半天才憋出几个字:“……不知道。”靳川闻言挑眉,静几秒,忽然一勾嘴角缓慢笑起来,“行吧。”行什么?“想不明白就慢慢儿想。”他唇贴近她耳畔,周围漆黑,五感中的听觉被无止境放大,低沉嗓音将她环绕成世界的中央,“小苹果,咱俩以后的日子还长,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磨。”*靳川回到基地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半。浓云散开,露出了半边月亮的脸,挂在天上,跟别墅区的路灯灯光遥相呼应。他把车停进地下车库,走进直达电梯,摁下生活区所在的4F。很快,叮一声,电梯到了。极简风格的客厅里亮了一盏夜灯,MYS各战队的队员们大部分已经睡了,只少部分的房门缝隙里透出灯光。靳川煮了杯咖啡,点燃一根烟,靠在吧台上等。等了会儿,摸出那枚苹果胸章垂眸打量,弯了弯唇。就在这时,一扇房门突然开了。大山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走出来,一不留神,被那道高大身影给吓一大,瞌睡全没了。他皱眉,惊魂未定地摸了摸心口,狐疑道:“我说老大,您老人家大半夜不睡觉杵这儿干什么?”靳川冷淡瞥他一眼,“这么大一咖啡机摆这儿,眼残还是脑残?”“……”大山被怼得干咳两声,伸了个懒腰走过来,上下打量打量靳川,微讶,“你这是刚去哪儿了呀才回来?”靳川淡淡地说,“见一个朋友。”“朋友?”大山听完,眼里顿时窜起两簇八卦的小火苗,压低声音,“这大晚上的,哪种朋友啊?”靳川侧目瞧着他,不发一语。“……”大山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很识时务地打起退堂鼓,干笑道,“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个厕所没上,先放水去了,老大晚安。”说完,一溜烟闪进洗手间没了影儿。“哪种朋友……”靳川自言自语地重复了遍,视线重新回到手里的胸章上。看了会儿,忽然有点好笑。也不知道那块儿小木头疙瘩几时能开窍。*朵棉就这样在奶奶家住了下来。饭照吃,觉照睡,课也每天照上,除了每天上学的交通方式从骑车变成了搭公交之外,生活和以前似乎没有任何不同。高三年级的学习紧张,生活节奏也快,一周的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完了。这段时间,朵父每天都会给朵棉打电话,除了关心她在奶奶家住得习不习惯外,就是明示暗示让她回家跟朵母道歉。那些话,朵棉听完就过了。在她看来,几天和母亲的争吵,自己当然也有错,但导致一切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