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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的确不易。”刘彻唔了一声,这是在为公孙敖等人求个情啊。年少名动天下,不骄不躁,还能为同僚说两句好话,讲讲他们的辛苦,这番心性委实难得。他对霍去病的好感更甚,但却没有表态,仅仅是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霍去病点到即止,又和刘彻说起心中担忧道:“匈奴人确实能打,民风剽悍,全民皆兵。寻常的牧民上了战马就是一个单兵素质极高的骑兵,臣以为万万不敢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刘彻眉头轻皱,深有感触地道:“是啊,现下的胜利还远远不够,要把匈奴人打得再无还手之力,打得远远望见我大汉的军旗就闻风丧胆才行啊。”他说到这,取过手边的一卷帛书递给霍去病。霍去病一目十行地扫完,有些讶异地抬起头望着刘彻。“浑邪、休屠王两王想降汉?”刘彻点头,眉目怅然地道:“对匈的铁血政策,朕永远不会改变。若能分而化之,尽量减少我大汉儿郎的损伤,朕心更慰啊。”河西之战后,匈奴损失惨重,元气大伤。匈奴伊稚斜单于满腔怒火都要倾斜到打了败仗的浑邪王、休屠王两王身上,欲召而诛之。两王大为惊恐,想到汉朝皇帝就连军臣单于太子于单都能容下,走投无路之下便索性决定向汉朝投降。河西之战是霍去病打出来的,刘彻便有意使霍去病前去接受受降。霍去病眼中光芒闪动,“陛下,这两个匈奴王号称十万之众,虚实不定,臣怕有诈。”刘彻却有些满不在乎的味道,朗声笑道:“你去,朕放心。”霍去病笑容也灿烂起来,“陛下信任,臣岂敢辞?”一桩对汉匈之间影响颇大的受降,就在君臣间看似玩笑的对话中定了下来。待得阿娇领着一双儿女进殿时,君臣二人已然商议好具体细节。三天后,霍去病即率一万轻骑前去受降。受降过程如霍去病所预料的一般,果然不甚顺利。汉军未到河西,休屠王便突然变卦,拒绝降汉。浑邪王虽然斩杀了休屠王,收编其部众,但人心已是不稳。汉军过黄河后,浑邪王所部的一些裨王见汉军军阵严密行进有度,害怕汉军杀俘,便企图逃走。霍去病当机立断,赶在局势彻底失控前驰入浑邪王营内,亲自与浑邪王面谈。同时以雷霆手段将哗变拒降者八千余人全数斩首,用悍然武力逼迫匈奴军队稳定下来。尔后遣人护送浑邪王先赴长安见天子,霍去病亲自坐镇匈奴军中,引领匈奴部众过黄河。天子封浑邪王为漯阳侯,将归附的匈奴人安置在陇西、北地、上郡、朔方、云中郡这五郡塞外,称为“五属国”,允许他们保留自己的风俗习惯。霍去病在此次受降中临机决断,再一次展示了他的军事才华,天子再次下令益封两千食邑给霍去病。至此,霍去病其声望已与大将军卫青已不相上下。☆、第四百五十一章高贵正是初秋时分,天朗气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味,深深地吸一口气,花香的沁人心脾就仿若水般缓缓流淌进心间。几只红嘴相思鸟在绿意深沉的树梢上卖弄着婉转动人的歌喉,秋日的明媚在缓缓氤氲发散着。元暶缓缓地走过长长的宫廊,一路所遇宫人远远望着她来,早都恭谨地俯下身去行礼。宫中谁不知这位仅此一个的公主殿下自生下来就受尽天子偏爱,的的确确是天子的心头rou,掌中宝。脾性在早些年可谓是娇蛮之之极,也就是如今大了些,才慢慢好了些。元暶并不在乎宫人们怎么看她,父皇和她说她是帝国最尊贵的长公主,并不需要花心思在伺候的人身上。她只需要看谁用着顺手就用谁,长公主的身边永远不会少了人伺候的。就像如今跟在她身后的侍女们,元暶就不知道这是换了几次的人了。她身份贵重,又不像哥哥那般自小就透着威严,从小到大不知有多少宫人想拿捏住她。然而元暶不和她们玩手段心思,更不会想尽办法来收服她们,但凡是有别样心思的,她便叫来海棠姑姑直接把人发落。不用一刻钟,她身边缺的人又会补上来。如此这般反复,到现在她虽然还只有八岁,却再没有人敢只把她单单当一个八岁女孩子。秋日柔和澄清的光辉洒在她脸上,显得她巴掌大精致的小脸越发白皙细润,一双传自皇后的桃花眼明艳动人之极。虽然年岁还小,却已然有了国色天香的样子。比起尊贵无比的身份来说,元暶更在乎自己的容貌。是以,暑气虽然已经消散,但她还是走在阴凉的宫廊中,而不是像小时一阵风地穿过庭中跑进议事殿。但等她听着不远处的说话声而抬起头时,却提起裙摆下了宫廊,顶着太阳从庭中跑过去。她气喘吁吁打断了议事殿前正在说话的哥哥同霍去病,叫了一声哥哥后,就又惊又喜地问霍去病道:“去病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这两年,去病哥哥虽然进宫还是那般频繁。但她不是被母后督促着学琴,就是没在宣室殿,见着去病哥哥的机会越来越少韶华之年的女孩子说话间,一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眼立时就笑成一弯月牙,显然是喜悦极了。霍去病也笑了,“早间就来了。”元暶心里微微跳了一下,“和我父皇一直议事到现在吗?”霍去病微微点头,元暶心下就更紧张了,开门见山地问:“不是又要打仗了吧?”去病哥哥自十七岁领兵开始就战无不克,大放光芒,到如今声名已和大将军卫青不相上下。元暶知道父皇每次这样长时间地召见过去病哥哥,多半都意味着战争。她虽然少不更事,却也从母后的嘴里知道,打仗根本就不是过家家。去病哥哥第二次领军时,在河西走廊杀了一个来回,纵横两千余里后于皋兰山与匈奴主力交战。杀其折兰王、卢侯王,俘虏浑邪王子及相国、都尉等官,歼灭匈奴军近万人,并且缴获了休屠王的祭天金人。实实在在称得上大胜,但母后却叹气说去病哥哥打的艰难。元暶不解,母后便耐心地位她讲解起来。她这才知道,皋兰山一战,匈奴人以逸待劳,而彼时的汉军行军两千里早已是人困马乏,半点优势皆无。以少打多取胜的诀窍就是一个巧字,然而以疲打逸的情况下注定了汉军没有一点取巧之机,只能苦战,只能血战。一万汉军中最为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