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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命而陷自己于险地,然而他们刚才只顾自己逃跑的行为却令贺松柏心寒。这回惜命的贺松柏也没有回头停下来,他得保住这条命,他的命珍贵得很,他出了事阿婆会担心、大姐小妹会哭死,对象也会难过。等到山体的震动停了下来,贺松柏才松了口气跟几个工人去把王工挖出来。他之所以那么晚才给家人报平安,完全是把王工挖出来给磨掉的时间。贺松柏安慰完小妹之后,在众人面前不方便哄着对象,但却偷偷地塞了几个野果子给她吃,这些果子可是高山峭壁上长的野果,平时都采不到,石头滚下来树也连根拔起摔了下来,野果子又肥又大、红润润地可爱。这种时候还有心情采果子吃,赵兰香有些哭笑不得。她白了贺松柏一眼,已经没有力气他的气了,更加没脾气再恨他救下的人了。因为有别人帮她恨了,那些死了亲人的家属,见到那四个工程师恨不得生撕了他们。除了断了腿被送医院的王工,剩下的三个被轮流打了一顿。给鹤山做爆破的吴庸受到的迁怒倒是没有那么严重,因为鹤山没出事。孙翔被贺松柏下了狠劲打晕,被送到山脚下很久才醒过来了,才醒来就发现他的双手被扣上了冰冷的手铐,被公安带走审问。他并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他从村人愤怒的眼里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他明白了自己这条命是被一个农民捡来的,孙翔唇瓣蠕动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着人群里站着的老师。他跟公安说了几句话,公安才答应匀了他几分钟。孙翔走到顾工的面,他愧疚又小声地说:“老师,对不起。”顾怀瑾漠不关心地说:“到牢里好好改造,反省错误。”走之前,他微弱的声音几乎淹没在空气中:“还有……小心吴庸。”顾怀瑾听到了,淡淡地说:“你顾你自己就好。”社员们在山上挖了整整一天,一直找到深夜,打着油灯边喊边找,截止第二天凌晨,共八人失踪生死不知、九人重伤、四人轻伤……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香香:很生气,并不想吃果子柏哥内心OS:怎么办,难道要亲她一口?*跪求经验丰富的妹子,支招哄对象。第54章同一时间负责这个项目的四个工程师,当天就被带到了派出所审问。孙翔作为总工程师,为这次重大的安全事故负全责,被判二十年有期徒刑。其他三个工程师也各有各的下场,王洋是主张爆破的,也要为这场事故负责,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胡先知和吴庸被放了出来。胡先知因在这次工程中负责的是其他事项,而且在事故发生前起到了积极作用,极大地挽救了十余个工人的生命财产安危。他虽然有过错,但罪不至于坐牢,他被放回来后跟他老师一样“住”进了牛棚,饱受村民的憎恨。吴庸同样也是负责其他事项的,且自己主持了另一个项目,完全没加入孙翔的项目之中。经过反复审问公安得知,当初吴庸是极力反对用爆破的方式疏通沟渠,因意见不同导致分歧,他另外开启了新的项目。因采用的技术和手段跟孙翔的完全不同,他负责的山头不仅没出事故,反而超乎预期地顺利结交工程。在这次重大事故中,他是唯一撇清干系的人。一个星期后,胡先知被放了出来。他许久未经打理的络腮胡已经变成疯长的草,狼狈落魄得跟流浪汉几乎没有差别。这几天他在局里被反复地拷问,不仅rou体上遭受到了打击,精神更是萎靡不振。胡先知拎着他那些破家当,来到了牛棚。幸亏得老地主家阔气,牛棚又大又敞亮,养了五头成年健壮的牛外加一只小牛犊,还能给两个男人提供落脚之处。顾怀瑾不想搭理这个忘恩负义的学生,但胡先知来到牛棚后就跪了下来,他沧桑的脸包含着愧意,八尺高的男人趴伏在地上痛哭流涕。他说:“我知道错了。”顾怀瑾没有吭声,躺在他铺得软和的“草席”上,呼呼大睡起来。跪死了他也不会多看一眼。……牛角山崩塌的那天,贺松柏一家从山上回来,皆是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后怕感。村里能做主的两个干事,其中之一的大队长生死不明,另外一个李支书的孙女受了重伤,一家子乱糟糟地全都去了医院,河子屯乱成了一锅粥。妇联主任这时挺身而出,她和几个社员一人拎了一只鸡过来。她说:“现在村里麻账一堆,大伙心里也不好受,表彰大会怕是没声了。”“我就代表第一第二大队的全体社员,对你们这些‘英雄’进项表彰,等这几天过去了让人写个先进事迹送到县里。”妇联主任是冲赵兰香说这番话的。她在山崩事故发生前奔走呼告,通知疏散人员,要不是有她这番努力,河子屯这回还不知要死伤多少人。赵兰香闻言,打了个暂停的手势,想纠正妇联主任的话,告诉她这些功绩里还有顾工和贺松柏的。他们俩才是功臣。但站在赵兰香身旁的贺松柏,使劲地揪着她的衣袖,隔着衣袖掐她的手,微微摇了摇头,平静的脸上透露出一抹严肃。赵兰香一咬牙,说:“贺松柏和顾工也到山上去阻止了爆破,要不是有他们,牛角山早就在十二点崩塌了。”“山上的社员哪里有时间撤退。”妇联主任和第一大队的大队长贺来福脸上的表情滞了一下,妇联主任恍若未闻地把手里的鸡递到赵兰香手里。“这只鸡是大伙商量之后决定给予你的表彰。”“至于另外两个功臣……”一队大队长贺来福顿了顿,挠头说:“也不能落下。”于是他去大队里的养鸡棚捉了两只鸡,递了一只给顾工,另外一只给贺松柏。“拿着好好补补身体!”“我代表党和人民感谢你们!”读过书的人就是有文化,说起话来令人心里感到的熨帖。起码让另外两个被选择性“忽略”的功臣,心里都很好受。其他社员手上还拎了三只鸡,贺来福说:“我们要去探望大力了,就不在这磨嘴皮子,先走了。”贺家姐弟很感激地送走了村里这两位干事。顾工得到的那只老母鸡咯咯地上下扑棱个不停,双脚一着地,一泡新鲜的黄绿色鸡屎拉到了他的草堆里。他面带窘迫地盯着这只鸡,说:“我养这只鸡好像也没啥用……”他顿了顿说:“说起来好久没吃过鸡rou了。”这三只鸡的到来,把他们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