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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招待所,哪里来的酒店。拍戏回来,常常连热水澡都没得洗。”崔景梵笑道。将塑胶袋放在茶几上,穆远修回头干干地说了一声,“坐。”“第一次拍那么重的角色就接连赶戏,你看你都瘦了。”看着他比上次消瘦多的脸庞,下巴尖越发明显了,崔景梵有些心疼地说道。穆远修没心情和他聊天,干脆装的更虚弱些。“是啊,好几天早晚连续拍戏,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崔大哥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情的话,能不能……”“其实,我一直想要找机会和你好好谈谈。”崔景梵打断了他拒绝的话。“自从你出事后,我们都没有好好交流过了。一开始是我出国拍戏,后来是你进了娱乐圈,我这里开工作室也是忙的不可开交。我觉得我们之间有很深的误会,错过了很多……今天没有外人,能不能坐下来,好好听我说一说呢?”穆远修听着,低头一笑。事到如今,还想要狡辩什么么?也好,就让我再见识一下“影帝”的演技吧。我倒要看看,崔影帝能说出什么一朵花来?抬起头,穆远修陈恳地点了点头,“是啊,你我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现在又是上下属的关系。如果一直有误会的话,确实不好。其实我车祸之后,对过去的事情记得不是很清楚,所有的一切都是听吴开,听我小姨妈说的。崔大哥愿意开诚布公地和我谈谈,那再好不过了。”崔景梵开心地从塑胶袋里拿出两罐啤酒打开,“上次和你喝酒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明明才一年不到,感觉却像是过了一辈子一样。”确实是过完了一辈子。穆远修心道。接过啤酒,穆远修喝了一口,却被这奇异的啤酒味道吓了一跳,顿时一阵咳嗽,眼角都差点咳出泪花——这也算是酒?“你还是不习惯喝啤酒,每次都会被呛到。”崔景梵哈哈一笑,眼睛里是一片难以掩饰的怀念。穆远修放下啤酒罐,毫无感情地笑了笑。崔景梵拿起啤酒灌了一口,刚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听见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穆老师,穆老师,你在么?”“是小美的声音。”穆远修起身开门。“穆老师,穆老师,我们华哥在你这里么?”见门一开,小美一把拉着他的手,急切地问道,连门内站了一个影帝都没看到。“华哥?华哥不是下了戏就和你一起回来了么?”穆远修不解地问道。崔景梵听了,也走到他的身边,“怎么了,华牧之不见了么?”☆、第24章“不见了,我找遍整个酒店都看不到他,打手机也不接,怎么办?”小美急的哭了出来,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不停地拽着衣角。“其他人知道么?”崔景梵毕竟在这圈子里混过这么多年,立马抓到了要点。“我不敢让他们知道,自己一个个房间先找过来,穆老师房间是最后一间……呜,怎么办,华哥不会出事了吧?”小美捂着嘴,忍不住失声痛哭出来。“别让任何人知道,我出去找找。”崔景梵听了,将小美拉进房间,“你在这里等我,这事情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要是捅到媒体那里就完了。”“崔大哥你要去外面找么?但是外面马上要刮沙暴了啊!”小美坚决地摇头,“不,不行的,太危险了。我们报警吧……说不定这里有救援队什么的。”“你是想要弄的天下皆知么!”崔景梵大喝一声。从未见过他震怒模样的小美和穆远修都被这惊人的气势吓了一跳。“我去找,今天托尼是开着越野车来的。”崔景梵说着往外走去。穆远修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带我去。”“你不行!”崔景梵甩开他的手,“太危险,你不能去。”“我知道他在那里,你知道么?”穆远修冷笑道。此言一出,小美和崔景梵齐齐望向他。“如果猜的没错的话……总之,你带我去。”穆远修说着,拉起崔景梵的手往外走去。“你回华牧之的房间呆着,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知道么?”走到门口,穆远修回头对着小美说道。平时下了戏,穆远修一直都是好好先生的模样,小美被他这么一瞪,吓得频频点头。为了避免被其他人发现,穆远修和崔景梵放弃电梯,选择走楼梯来到了地下室。一台越野吉普车停在一个不显眼的位置。两人坐上车,崔景梵一脸肃穆地打开车灯。一边系着安全带,穆远修一边打量着他——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沙暴的可怕,那扑天而来的狂风可以摧毁一切,带走一切生机。即使现代人的科技再发达,面对莫测的自然,他们表现的并不比几百年前的人们更加优秀。这个男人还真的下定决心要冲进可能会发生沙暴的荒漠里救人么?“为什么?”穆远修问道,“只不过是曾经在一个娱乐公司上班的同事而已,有必要豁出性命去救他么?”“他和我是同一期的学员,我们住一个寝室。”崔景梵目视前方,汽车发出一阵轰鸣后缓缓开出。“他很照顾我,也很努力。十年前,我们一起出道,一起跑龙套。他比我大,就让我叫他‘华哥’,明明才比我大几个月而已。”崔景梵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不,应该说,如果不是我,他如今的成就不止于此。”“怎么说?”“有一次我们一起跑龙套,拍一场武打戏,需要吊威亚。那时候吊威亚比现在危险多了,经常出事。”崔景梵正色道,“那时候我可不是什么‘影帝’,他也不是‘中宜一哥’,武术指导他们都不怎么注意我们这种小角色。也就是那次,我被吊到大约两层楼那么高的地方,突然保护绳松脱,我就头朝下从上头摔了下来……”“他救了你?”穆远修问道。“是……他冲上来想要接住我,却被掉下来的我狠狠砸到。最后的结果是我是手骨骨折,而他却断了三根肋骨,尾椎骨严重挫伤,比我更惨。”崔景梵苦笑。“我打着石膏去隔壁病房看他,他都摔成猪头模样了,还说他果然是做‘大哥’的命,总算照顾好了自己的‘小弟’。”崔景梵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从车前防滑垫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按了按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