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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速来迎接。”管家没有料到两人来头那么大,面色一白,又拱手一拜:“请二位再稍等片刻,老奴立刻去禀报。”康沐忍不住想笑,可回头再看华尧还是一副装模作样地面无表情,只得忍住。再等了一会,这次来的人更多了,木家青壮男子几乎齐全,木钶也在其中,当他看到康沐和华尧时,明显脸色一变,偷偷瞥着他的兄长木铘。而走在最前的,当然正是这一代南闾木家的家主——木铘。木铘甚是年轻,观其容貌大约与华尧一般大,他面容沉静,从容不迫地领着一班家众走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康沐出于客人对主人家的尊敬,便下了马,陪着木铘走到华尧面前。“木铘携本家上下叩见国主。”一家人俯首跪拜。木铘年纪轻轻,便能担任家主,必定是能力超凡,也曾听说他木家是一国王公分出来的支系,但见他气度卓绝,俊逸脱俗,隐隐透着商贾的精明狡狯,不露声色。康沐不禁肃然,这一趟,不是来玩乐的,郦国庞大的军队能否有足够的财力来支撑下去,全看这一遭了。第88章“都起来吧。”华尧倨傲地抬了抬手。木铘站起身,但他身后的木家族人却还跪着,不禁令人暗叹他们家规之严,处事之小心。“请主上进屋休息。”木铘恭敬道。这一声主上,如果换了是阮渡天占领荧州,他也是一样会叫的吧。华尧翻身下马,身后狼骑军战士也刷地一声集体下马,动作整齐划一,落地之声,震耳欲聋,众人骇然。木铘也是怔怔望了他们一眼,才转身带路。华尧昂然负手迈过大门,康沐紧随其后。两人身后狼骑军无需人命令,自然而然两人一排,牵马入内,衔枚无声。狼骑军们进入大宅,便在院中列队,严阵以待。而华尧康沐二人则被迎上了厅堂,依次落座。木铘放下茶杯,笑容满面:“主上莅临鄙府,实在是我木家上下的荣幸。”华尧也做着表面文章:“我早就听闻木家善名远播,在此动荡时期,多次开仓放粮,救济躲避战祸的难民,我是来代那些百姓来登门告谢的。”“祖上家训,积善余庆,不敢有违。”“世上若能多些像木氏这样的善人,实在是天下之福啊。”“主上言重了。”两人一来二去,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华尧总把话往木家乐善好施上面套,而木铘并不多话,大多是聆听,偶尔应承一两句,很是谨慎。说了好一会,大家都有些乏了,华尧又道:“闾王无道,万民怨愤,我郦国与祁国结盟,起正义之师讨伐征战,受苦最多的还是黎明百姓。其实遭难的又何止荧州大兴一带,如今闾国境内大小城镇多是破败不堪,实在是令我心忧难眠。”木铘脸色微变,知道他扯上了正题,但也不接话,只是又赞道:“主上仁德。”“既然木家以行善为上,有没有想过出资安置那些流民,为他们重建家园。”华尧话虽这么说,可大家都明白,他真正的含义是:把钱拿出来,交给我来花。始终静坐一旁的木钶腾地一声站起来,怒容满面,可刚刚跨出一步,就被木铘喝住:“木钶,怎如此失礼,赶快坐下。”木钶愤然,瞪着华尧和康沐,坐回座位。木铘笑着道歉:“弱弟年幼性急,坐不住了,主上莫怪。”“无妨。”可这么来一下,木铘就当没听见华尧刚才那句话似的,一笔带过,不作任何应答。华尧冷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瞄了康沐一眼。康沐会意:“时间也不早了,也难怪他没了耐心,看来这次我们要在府上多叨唠几日,慢慢商议如何安抚百姓,主上意下如何?”华尧点点头:“那就有劳木铘布置一下了。”两人全当木铘的不应答是默认,也不做任何商量,明摆着就是要住下了。木铘无奈一笑:“木平,还不快为主上和将军安排厢房。”“是。”管家木平立刻应道。木家上下忙开了,一下子来了一百零二个人,可不是小数目。可木家不是空有虚名的,管家有条不紊得安排住所,仆从们井然有序地打扫房间。木家本无马厩,这么多马没有地方养,临时在后院圈了块地,打了简易的木桩栓马。康沐打量着给他们安置的院落,口中说道:“看起来,木铘还真是个难弄的人。”“他的嘴真紧。”华尧坐在一旁,若有所思。“我们先耗上他几天再说,实在不行就来硬的。”“你说过木铘曾经招募过三万壮丁,他只是一商贾,可在这种时期还能募到三万人,可见其能耐,而且自从卢鸿煊失败后,这三万人究竟被他藏哪儿了,也完全没了消息。而且他弟弟木钶还会武艺,虽未见得能带领三万人,但带一支小队,想必是没什么问题。”“你是想说他也妄图成一方势力?这不可能吧。”“当然不是。他是商人,利字当先,有利可图他才会放上筹码。他是想静观其变,等局势明朗再下注。如果来硬的,或许暂时能拿到一笔,可得不偿失,我不想因小失大。”“我们要做的是让他现在就站好阵营,到时候为了自己的利益,就由不得他不肯花钱了。”“不错。”另一边木铘的房里,也是气氛紧张。木铘坐在桌旁,木钶不停地在他身边来回走动。“他们简直是欺人太甚了,上次拿了那么多钱,还嫌不够吗?哥,你为什么不直接拒绝,赶他们走呢?”木钶愤愤不平。“你想被他们带来的骑兵直接踩扁吗?”木铘淡淡道,“就算要翻脸,也要做好万全准备。你以为像你一样,冒冒失失冲过去捅一刀,就能解决问题了吗?”木钶脸一红,惭愧道:“哥,你都知道了?”“哼,你还想瞒我?还赔上我一株上品红珊瑚,真是败家。”“我这不是气不过吗?哥,不如我们再搬走吧,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往哪躲?往祁国领地躲?你以为阮渡天是大善人?”“可我们总不能受制于人啊。”“你错了,木钶,我们永远都不会是受制于人,我们与他们是互利的关系,你懂吗?”木铘严辞教导道。木钶茫然地望着木铘,并不明白兄长话中的深意。这几日,康沐都起得很早,他对他的士兵们说,既然在人家家里住下了,那就替人做点事。于是木家人早上一觉醒来,会发现水打满了,地扫干净了,湖面清理了,连窗户都擦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