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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股票的说明,以前会选风险很大的方案,但现在遇到了裴老师,会往稳妥的方向走。”裴灼静静地听他往下讲,心里温热。他喜欢陆凛,就是觉得他既有赤子之心,同时又是个性感的男人。现在能同时达成这两样的并不多。“这个是我未来的购房意向,公积金没有动过。”陆凛一样一样的把文件拿给他看,最后拿出了一张泛黄的照片。“这个……是我家里的情况。”裴灼皱起眉头,接过了那张被胶带修补的照片。一家三口被撕开,父母笑脸灿烂,少年神情拘束。“我十八岁时和他们断绝了关系,到现在也没有回去。”陆凛低着头轻声道:“我觉得还是在谈恋爱之前,把这些都说清楚比较好。”已经过去十年了。裴灼用指腹抚过照片上的裂痕,缓缓道:“陆老师是怕我介意这件事。”陆凛点了点头。他心里始终介怀着这一份断裂,觉得这是难以说出口的丑陋伤疤。所以把真心呈上,把所有的一切也袒露出来,不知道该怎么才能留住他。“没有父母的祝福……好像不是很好。在遇到你之前,我不知道我会喜欢同性,他们更不知道这些,恐怕也不会接纳。”陆凛局促道:“裴老师介意吗?”裴灼还在看照片上脸色苍白的少年。“陆凛,当初发生了什么?”他第一次直接唤他的名字。陆凛定了定神,简短道:“控制欲。”“我的父母,是控制欲很可怕的人。”“他们都是教授,所以都笃信自己所认识的一切,不允许任何反驳和改变。”小到走路的姿势,吃饭时食用果蔬和rou类的顺序,大到对学业和职业的选择,将来在何时何地和谁结婚,婚后生几个孩子,都坚决的不给予他任何选择的余地。“他们在生下我之后就关系很差,常常争执吵架,后来索性把怒意都发泄在这些规矩里。”自己在这十八年里没有变成和他们一样的怪物,简直是个奇迹。陆凛许久没有和人说过这些,内心的柔软在慢慢释放。“那时候小黄老师住在我的家对门,天天死皮白赖的把我叫到隔壁跟其他男孩玩,我才能从窒息中缓过来一点,找到我是谁。”“我很感激他。”裴灼放下了手中的照片,一言不发的抱紧了他。“陆凛。”他收紧手臂,感觉对方在微微颤抖。“这些年,你一个人过的也很难吧。”男人强壮高大,却也脆弱。他抱着裴灼停顿了很久,在等悲伤的情绪淡掉。“我很想念他们。”陆凛闭上眼慢慢道:“我不该想他们的,可还是很想。”这些话他早就想说出来,哪怕跟街边的流浪汉聊上一句,心里的压抑也会好上许多。可在过去的十年里,一直没有等到合适的人。现在……好像终于等到了。裴灼舍不得松开他,抱着他顺着背,好一会儿才帮着他把东西收好,又给他倒了一杯水。陆凛坐在原处看着他,不管裴灼走到哪,目光都会跟着追过去。裴灼把果盘端出来,不紧不慢道:“放松点,陆老师,我又不会吃了你。”“那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裴灼端着盘子坐在他身边,俯身吻了下他的唇角。“中午都差点把我唇角咬破了,怎么不问我愿不愿意呢?”陆凛伸手去碰他的唇:“弄破了吗?”“没有,而且我很喜欢。”裴灼松了口气:“本来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很严肃的事情,一下午都有点慌。”“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以后有我陪你。”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突然想到没转学前在实验的那件事。想了几秒,还是没有开口。反正也过去了。陆凛被回应了告白,眼睛里都是笑。他起身时停了一下,忽然道:“裴老师可不可以像中午那样,让我抱一会儿再走?”裴灼脸颊上一烫,支起身够到开关,把客厅的灯全关了。两个人陷在黑暗里,摸索着重新抱紧了彼此,像是连骨带rou都揉在了一处。裴灼跪坐在他的怀里,先是把脸颊埋进他的颈窝,又抬起头去吻他的唇。原来接吻是这么快乐的事情。细密的触感连成一片,十指紧扣脸颊摩挲,连温热的呼吸都美妙极了。陆凛两手扣紧了他的腰肢,半晌低低道:“裴老师好软。”裴灼心想我可是练过四年瑜伽的人,你以后够享福了。他陷在他的臂弯里没有起身,声音有点哑:“陆老师是想今晚开礼物,还是一点点的慢慢来。”陆凛俯下头吻他的耳垂,低笑着在他耳侧呢喃。“不是说,还有很多以后么。”今天要是留在这,时间估计不够。怎么也得找个周末。裴灼轻声应了,手掌还在探他胸肌的形状。他们把对方都亲的有些硬,索性抱着等生理反应过去,互相理好衣衫再起身开灯。“我回去了。”“好,我送你。”便一路从门口送到电梯,又从电梯送到了楼外。“你回去吧,”陆凛帮他把凌乱的头发理好:“日子还长,明天见。”裴灼被夜风一吹回过神来,挥了挥手转身回家。不行,刚谈恋爱就这么没出息,还粘着人家不肯让他走。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先是去洗澡洗衣服,然后回卧室听VOA。听了半天都在走神,还想给他再发条微信。……从中午黏他到晚上,再发会不会不合适。正这么想着,手机忽然响了。裴灼下一秒就按了接听,连惯性的矜持都忘了。“陆老师?”“我到家了。”男人那边传来钥匙开门的响声,不紧不慢道:“睡了吗?”“还没有。”“真是很奇怪,”陆凛淡淡道:“半个小时前明明刚抱过你,现在又开始想得慌。”裴灼两手握着手机,小声道:“陆老师,我也是。”“你一走,我就好想你。”第25章裴灼再睡醒的时候,觉得整个世界都是亮的。其实早上五点半天还没有全亮,窗外夜色蒙蒙亮,云雾中隐着一轮模糊的毛月亮。可一想到自己已经开始恋爱,就好像一切都改变了一样。他早早洗漱好遛了两圈狗,然后在清晨的冷风里一路小跑到了学校。门卫还没睡醒,嘟哝着一边揉眼睛给他开门。“是我起早了。”裴灼跟大叔道了声谢,拎着包走了小半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