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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虽然不管郑家的事,人却不是傻的,问道:“你要制住的那个人,是不是前晚上,你叫我迷晕的那个?是不是当今皇帝爷?”第255章贺月亲临求和解皇帝带着众大臣驾临,自然是走都统帅府大门。?都统帅称病,在大门口迎驾的是都统帅府的左右侍郎马大人和蒋大人以及一干府吏。贺月没怎么在前堂停顿,把二品及以下官阶的大臣都留在了前堂喝茶,自己带着不多的几个一品大臣和王爷直接就进了后宅。郑家人作为风染的家眷,便在中门处迎接皇帝圣驾,然后引导着皇帝去往后宅主屋。进了主院落,贺月便把几个一品大臣和王爷留在厅堂上喝茶。尽管太医已经诊断出风染是装病,但总归跟“病”有关,皇帝又一意偏袒,说大将军在不需上朝的日子想装个病,没有什么不妥,因此,虽然很想观看皇帝向将军请求宽宥和解的好戏,大家也只得坐在外面等候消息,不好派一大队人马进去打扰了“病人”。贺月只带了庄唯一和玄武镇国王两位走向风染的卧房。庄唯一和玄武王,一个客居在都统帅府后宅,跟风染关系亲厚,另一个是风染的父亲,庄唯一是拥君派,玄武王是逼宫派,双方各有一个代表,大家均无话说。凌江和叶方生本想跟着进去,贴身护卫贺月。但贺月知道风染必定不喜自己的卧房里人来人往,怕风染不高兴,便叫凌江和叶方生也在卧房外的厅堂里跟众大臣一起喝茶。皇帝一进入风染卧房,便有郑家人示意小远,把风染床上的帐幔拉起来。贺月远远看见风染躺地床帏上,一动也不能动,心头止不住一阵一阵的疼惜,风染再是刚烈坚忍,可是被郑家背叛,被至亲之人背叛,不知道心头有多痛苦,嘴里淡淡道:“朕听闻风将军病了,特意来看看。”风染平躺在床上,浑身xue道被制,便是想侧侧头也不能,只拿眼角使劲向外瞟,看见个模糊的身影向自己走过来。不知怎么的,风染无端地觉得心头酸楚和委屈。便是当初,贺月那般对他,他也不觉得这么难过,可以咬牙硬撑,可是,在这一刻,他真的觉得撑不下去了:郑家背叛了他,风家已将他逐出家族,一路行来,众叛亲离,如果贺月也因郑家的挑拨而见疑于他,他便真成了孤家寡人。郑家又无中生有做出这么一档皇帝非礼他的事来,更要以此逼贺月逊位,不管非礼这事是不是真的,他跟贺月的关系就是暧昧不清的。郑家把非礼之事闹得满朝满城尽知,更令得风染垂头丧气,他便是没有被封住xue道,他还有什么脸,走出都统帅府的大门,去面对世人?不知不觉中,风染把贺月的位置放到了跟郑家,风家同等的高度,只是风染自己并不曾查觉。酸楚委屈之中,风染的心情却是焦急万分,他床下藏着人呢!风染张嘴想叫:“别进来,快出去!”可是嘴里不出声响,只有嗓子眼出一些暗哑微弱的“哼哼”声。贺月还没反应过来,走在贺月身后的玄武王忽然叫道:“小染!”快走几步,越过贺月的身位,几下就走到床边,直接一屁股坐到床沿上,非常自然地把风染从被窝里扶坐起来,问:“你这是怎么了?谁做的?”自从把风染赶出风家,家谱除名之后,玄武王一直没再见过风染。玄武王做了二十多年的太平皇帝,硬是被风染和郑家挟制着签署了合国协议,之后又被风染和郑家一路“押解”到成化城来,除了初到成化城,不得不上朝听封之外,玄武王便没有再上过朝。反正各个合并过来的异姓王都是尊贵清闲又无实权不干实事的王位,贺月便许了这些异姓王无事可以不上朝的特权。从皇帝到王爷,巨大的落差,玄武王心头不可能不怨恨风染,把风染这个不肖子逐出家门本也是玄武王的意思。玄武王就跟当初风染一样,整天躲在王府里,哪也不去。只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落魄最可笑的皇帝,实在不想出去丢人现眼。尽管一早就听了太医的禀告,说风染装病,玄武王没想到风染的装病竟然躺在床上,身不能起,手不能抬,口不能语,整个一废人,哪有这样装病的?有那么一会儿的错觉:太医是不是诊断错了?风染再是不肖不孝,可那也是他的儿子,而且是在众多子女中,他亏负得最多的一个。快一年没见过面了,玄武王只隐约地听说风染做了索云国的都统帅,然后就是东奔西跑,南来北往地到处打仗。骤然看见风染,玄武王只觉得风染比以前又瘦了一些,脸上尤有几分风霜憔悴,神色间带着种出风染年纪的沧桑感。在这个时候竟然会看见自己的父皇,不,是父王?也不是,是父亲?更不是,他已经被逐出了家族,不配叫他父亲了,他应该叫他玄武王殿下。风染叫不出来,只是努力地瞪大了眼睛,想回望玄武王,可是,他被玄武王拥在胸前,风染又转不了头,怎么也瞧不见玄武王,只半个后背感觉到从玄武王身体上传过来的阵阵温暖。已经记不起了,自己的父皇是什么时候抱过自己了。其实,风染并不记得父皇曾抱过自己,从他记事起,他就在一个宫婢的管教之下,他的父皇从来不去看望他。他只在出席家宴之类的场合,可以看见父皇一眼,他穿着皇子的服色,站在不显眼的位置,看着自己的兄弟姐妹由各自的母妃带着,在父皇跟前撒娇卖乖,年纪尚幼的他便学会了独自黯然神伤,他知道父皇是不喜欢他,不疼爱他的。等他长大回宫后,为了给母妃报仇,他毒杀了当年涉案的不少皇亲,更把皇后逼病,那时,风染知道,父皇更不喜欢他了,不过,风染已经不稀罕父皇的疼爱了。基本上,风染从来没有跟父亲生过如此亲近的身体上的接触,忽然被父亲扶着坐起来,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感受到从父亲身上传递过来的阵阵暖意,一股孺慕之情,油然而生,风染忽然明白:原来他是如此地渴求父亲的疼爱,只是父亲从来不给他。风染张张嘴,想叫“父亲”,可仍旧只出微弱而暗哑的“哼哼”声。玄武王虽然没有习过武,可也耳薰目染,对武学这一块并不陌生,晓得风染这副样子是被封了xue道,高叫道:“来人!还不快把……风将军的xue道解开!”他做了二十多年的皇帝,这么一号呼,仍有皇帝的威仪和气势。父亲竟然称自己“风将军”,风染满腔的孺慕之情,顿时化为冰块,又一次把那血浓于水的亲情冷凝到极处。玄武王附在风染耳边,轻轻问:“去年,你联合郑家,如此挟制于朕,如今也尝到被郑家挟制的滋味了?报应来得这么快!”把声音压到更低,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一会儿,坚决不宽宥和解,要求贺月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