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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靠的同伴,也是最不能对立的敌人。他想的每一局都太完整了,这种缜密是我再怎么修炼也没法达到的,因为我们思考计划的时间单位根本不同。如果说正常人的单位是一年,他就是十年,甚至二十年,我的一辈子。“你05年放过来的?当时你就考虑到了?”闷油瓶没有回答我,我觉得自己也不需要什么回答。如果按他的设想,我应该是先具备三个条件(意味着普通的隐瞒已经对我失效了),可以从胖子那拿到子铃,然后进到山中取这份“攻略”,之后就算查到了巴丹吉林,也不可能掉进古潼京的影冢喂虫子。但是我没走他们规定的任何一条路,子铃是我硬从胖子那抢的,后面直接去了古潼京,如果没有预警的子铃通知闷油瓶来捞我,我已经死在那里了。我突然觉得很无力,什么其他心情都没了,对他道:“小哥,其实你犯了很大的错误,这些事情你完全可以早一点做,不一定要等到所谓时机成熟。我们年轻人都是很即兴的。”闷油瓶听我这么说愣了一下,我也觉得自己很可乐。不知道这地方隔音怎么样,我拦住他,凑到他脸边低声说,如果你早点cao我,事情哪会这么复杂。第五十四章吴邪的记录一温泉水滑我觉得一路过来自己变化也挺大的,像这种明目张胆调戏的话,我说起来连个磕巴都不会打。要是几年前知道自己能有这种胆识,肯定会给我自己跪下的。但是闷油瓶就不傀是闷油瓶,他从来不会顺着别人的话头做什么反应。“你从来不觉得自己奇怪。”他道。闷油瓶这话其实说得奠名其妙,我又没和男人谈过恋爱,我怎么知道说什么就是奇匿,怎么才正常,而且不管什么事加到闷油瓶身上,我都没什么判断力。他觉得是怎样就怎样吧。结果闷油瓶反而揪住我的态度不放了,又道:“吴邪,你以前总是要求别人给你—个解释,却对真实的情况视而不见,当别人真的给你作出解释,你又下意识地不去相信。”我忽然明白了他想说什么,摇头道:“小哥,你是变相骂我傻逼吧?”闷油瓶抬头看了看天,就道:“很多事情我都跟你说过了,但是你没有反应。”我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你不直说我怎么明白,以后要做什么,心里怎么想的,你就直接说。”我只好无奈道,“要论战友默契程度,我连胖子都不如。可能你说的对,我对这些事没有足够的经验,还需要历练。”闷油瓶就看我,说他不是在说这件事。我回忆了—下他说的话,心道那他是跟我说什么?想告诉我,以前他跟我说过我们两个的关系很不普通,但是我没反应过来吗?我怎么完全没有这个感觉。狗日的,难道我属于对感情问题特别麻木的人?怪不得我一直没有女人缘,是不是对我有意思的妞我都错过去了?这—愣神,闷油瓶整了整衣服都打算走了,我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赶紧追过去问他:你把我的事情都考虑的这么全面,是不是很久以前就喜欢我。闷油瓶停下了,拾起一只手来,我以为他要摸我的脸,整个人都—僵,没想到他是下巴手放到了我的脑袋顶上按了—下。我正要问他这又是做什么,就听见他道:“我想起来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在你的满月酒。”我骂了一句我cao,脑子—下就空了。我当然知道他从我爷爷辈开始就和吴家有关系,但是你现在堤这个是故意要让我下不来台吗?—想就特别尴尬,要按岁数算,我和他这连忘年交都不止了。难不成闷油瓶恢复记‘区之后看我,就是保持着—种看当年的小奶娃胡闹的心情。这怎么能行,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我倒觉得我和胖子才是一直cao着当妈的心,看他能自己掏钱买方便面都欣慰地想哭。我不服气,但是这个话题到此终结,到底是谁比较幼稚并不重要。至于我的“童言无忌”给自己挖了多大的坑,—个小时后,我才意识到。我们两个一前—后离开冰葬的区域,月亮落下去之后盆地里—下就暗了,幸好闷油瓶夜视很好,摸黑往回走也能如履平地。蓝袍的“窑洞”是依靠山体裂隙建造,温泉水池有不止一个,出去逛了一圈回来我觉得浑身发黏,看到洞里氤氲的水汽,—想已经十几天没洗过澡,—分钟都忍不住了,想去收拾一下自己。我看闷油瓶连衣服都换过了,就问他是不是在哪里洗了澡,他就指了裂缝的—个地方。蓝袍依然不见人影,我也就不管什么客人的矜持,本来想叫叫胖子,又觉得这地方的池子肯定没多大,他—个人来估计水都要扑腾光,就作罢了。这里有必要介绍—下岩缝的构造,从外面看是只能看到水汽,并不知道实际空间的大小。缝隙里面很狭窄。内部是倒扣的漏斗形,人在里面身子都不能完全站直,其实没有特别舒适,但是这时候也顾不上了,水温合适能洗,就是天堂。我的身高和体格,刚好能从裂缝挤过来,里面的路倒是不难走,蓝袍应该是特意休整过了。水池异常大,但是只有一小圈的底部是平滑的,用石头码了起来。藏民的手巧和汉族工匠的手巧是不同风格的,我一看这个格局,就认定蓝袍的技术确实不是藏族同胞自创的。围池子的砖头都是打磨了后砌起来…。。只有汉族在这种小节上还会这么讲究。水温大概是有三十多度,没我想的那么热,我脱掉衣服,随便掬了点水擦身体,低头的时候忽然注意到,平整的“砖块”给我—种不对的感觉。不是普通的土砖,上面刻了东西,就像鬼画符一样。我趴过去看,说是藏文又不太像,竟然有些类似女真族的文字。这里怎么会有女真的文字?差了十万八千里啊?正发愁没有灯看不清楚,忽然觉得缝隙口一亮,完全是不同于外面月光的亮度,几乎晃得我眼前一憎。“谁?“我问。毕竟光着不太雅观,我往水池里退了退把自己完全挡住,看到是闷油瓶提着防风灯,才松了口气。缝隙里太热,闷油瓶把灯—放,皱了皱眉,顺手把袍子的两只袖子都脱掉了。我在水池里往他的方向走了半步,指着砖的方向问:“小哥,你刚才有没有注意这里?”闷油瓶摇摇头,又把灯搁到砖头的边缘上。去看我说的地方。光一亮才看地出来,这里所有码起来的砖块上面都有字,不光是我发现的那一块。所有砖面上都是只有—侧有字,像是能拼出—个什么东西。“是不是女真文?”我问。闷油瓶探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