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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过。最亲昵的一次不过是拿杯子时险些撞在邓悭身上。钟弦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拼命想从旋涡中逃走,却又无法抵挡吸引力的蚂蚁。他抗拒不了邓悭,唯一能做的是让自己满足于只是在他身边即可。他们的相处,每一次只有几分钟,最长也没有超过半个小时,有时钟弦走进休息室,邓悭已经离开。他仅仅是闻到邓悭来过留下的那种独特的香水味道,那味道仅仅是嗅到便连脚趾都能产生酥软难忍的电流。对,就是连味道都变成诱惑的滋味。不知邓悭用的哪一种高端的香水。那一缕似有若无的存在,钟弦从没有在别处闻到过。邓忆的则是一种清咧的味道,虽然也非常好闻,却不会立即引人浮想连篇。“四哥用的是什么香水。”钟弦有一天向邓忆问起。“和我的一样吧。”邓忆说。“一样……”“这一点他和我喜好是相同的。怎么,你觉得不一样?”钟弦被自责淹没。这只能解释为他对邓悭的渴望已让他的嗅觉产生错觉。他不过是闻到自己欲/火的味道。他尽量不与邓悭独处。他命令自己两天没有去休息室。到了第三天邓悭亲自露面将他带了进去。他们在休息室里喝了一点加冰的酒,尽量不去看对方的眼睛,因为他们的眼神都很痛苦。他爱邓忆。在他烦乱不堪的时候,他依然明白他对邓忆的爱并没有被邓悭取代。可他为何会同时爱上别人?“我是人渣。”他曾对邓悭痛苦地说。“因为这是众人眼中的禁忌么?”邓悭说。钟弦摇头:“你难道真的看不出。”“看不出你一直在拒绝的原因?你在情感与道德之间,选择遵循道德,我完全理解。”钟弦摇头:“我不能用道德的理由来污辱我心里的那个人。我是因为爱他。”邓悭的眼神第一次透露出落莫。钟弦难过不已,旋及明白,他们之间又何尝不是一种情。邓悭说:“有谁能懂吸引的密码,以及天灾为何发生,但至少从远古时期的大禹,就知道开源是唯一途径。或许,上天的旨意我们可以做个了断。”也许这是对的。可,即便只有一次,也会将对邓忆的背叛坐实。钟弦转身逃走。他的心已被邓悭的提议搞的烦乱不堪。要命的是,他也非常想要一次。他的念头不断地被这个提议撩拨起来,让意志力更难对抗。“给我讲讲四哥的女朋友。”钟弦对邓忆说。“他?你好久不提他。还以为你们的关系更加恶化了呢。”“他有过什么样的女朋友。”钟弦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消退想法。“他从来没有公开过哪一位,也从来没往家里带过女友。绯闻倒是传过不少。我觉得都不是真的。外界还传过他跟赵琪。”邓忆笑起来。“没办法,谁叫赵琪是个夜店女王。”“他一直没有正式的女友。你不觉得奇怪?”“有什么奇怪的。”邓忆说。“我的几个哥哥,最后都会娶门当户对的女孩。大哥幸运在他十几岁就爱上了我父亲合作伙伴的女儿。其它的几位兄长,大概不会甘于这样平淡的感情生活。也不会急于结婚。但最后都会如此。二哥早就说过,他到三十五岁会和HQC香港公司的创始合伙人的孙女结婚,那女孩到时就会满二十岁了。”“你呢。再玩几年,最后会和建筑设计院长的女儿赵琪结婚。”邓忆大笑:“我不会和她结婚。”“她也没这么打算么?”“等到她遇到想嫁的人。我们就公开分手。”“可她跟我讲过,她想结婚,她想在三十岁之前。你不会觉得你是耽误了她吗?”“她当年是四哥的朋友,四哥让她帮忙。大家心知肚明。耽误也是四哥耽误的。我这么说是不是有点无耻。”“也许她以为最后会真的和你结婚。”“她会想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结婚吗?”钟弦不言语了。邓忆端详着他的脸色:“你是不是介意这个。”“你说过,你曾两次尝试那种事,其中一个是不是赵琪呢?”“不是。她帮我度过父亲想制裁我的难关。我怎么可以真的去占她的便宜呢。你想知道那两次的事,没必要拐这么大弯,我没打算对你隐瞒。只不过那经历太难堪,难以启齿。”钟弦沉默好一会儿:“如果将来你爱上了别人……如果。如果有那样一个人。”“不会发生这种事。”“因为有我,你又痛苦的不想伤害我。你会怎么办。”钟弦望着邓忆清澈的眼睛,“这个世界这么纷乱,什么事情都可以发生呀。你这么优秀,早晚会遇到诱惑,你能保证一直经受得住考验吗?”邓忆说:“如果你是怕有一天我们会分开。我向你保证不会。我知道你缺乏安全感,你从小孤独的长大。我早就想过,我们以后离开这里。去澳洲,美洲,或英国,爱尔兰。去找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安静地过我们的人生。”“你能放弃这里的一切吗?你是个富少爷呀。”“他们不会受多大影响。四哥会照顾父亲,他最后也会接替父亲的江山。我可以偶尔回来团聚一下。”“可是,我也愿意离开吗?”钟弦沉思着说。邓忆有点疑惑:“你不愿意吗……我是说既然事业都不保,我以为你没什么牵绊。我想让我们一起离开,其实我还有另外的一个想法,如果你没异议,我们还可以在那些国家扯个证。”说到最后他有点难为情似的。“你就不必再有担心了。”钟弦心中涌起悲恸:“你为什么……你只爱过我一个人。没有经验给你提个醒。你不知感情不该无所保留。你不怕一败涂地吗!”邓忆脸色变了:“这是什么意思?”钟弦痛苦地说:“如果是我呢?如果是我爱上别人了呢?”玩火142春夏交接第一场台风袭卷珠江口的时候,钟弦站在怒风狂雨包围的喜来登酒店的缓台上,看着玻璃外面混乱的境象。想起不足一年前,他也曾在台风中等待邓忆。当时的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对危险的警察充满好奇心。如今,他身边站着另一个人。四哥邓悭盯着缓台的一角。“这里竟有白蚁。”他说。钟弦随着话音转头看向光洁的卡其色大理石地面,却什么也没有看到。这是一次小型聚会。大哥邓恍的二儿子百天宴。非常低调,只有不到二百个亲朋好友参预。邓悭盯着地面说:“小时候荔园别墅的前院,有一个白蚁洞。并不很大,像半截灰色木桩隐蔽在一棵橡树的后面。”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