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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保持安静。”被动当然是指哑xue。花淮秀恶狠狠道:“你敢?!”樊霁景突然停下脚步。花淮秀的目光色厉内荏。如果换作以前,他相信樊霁景一定不敢,但是如今的樊霁景……他悲哀地发现,对方真的敢。樊霁景抱着他的手往上抬了抬。花淮秀望着近在咫尺的下巴,皱眉道:“你做什么?”樊霁景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不及消失,头便低了下去。花淮秀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光亮被他的头一点点地遮住,直至嘴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大脑一片空白。反感、难过、兴奋、高兴……所有感觉都归于无。全身上下只有嘴唇还有感觉,感觉着樊霁景一点一点地逼近,侵略,吞噬……不知过了多久。樊霁景抬起头,继续往前走。花淮秀的呼吸畅顺了些,思绪慢慢回笼。“你……”他说了一个字,却是含在嘴巴里,比蚊鸣更轻。“饿吗?”樊霁景问道。“啊?”花淮秀呆呆地问。“我饿了。”樊霁景声音中隐约含着一层笑意。“哦。”又是一个字。“我加快脚步了。”语音刚落,樊霁景不等花淮秀反应过来,便施展轻功狂奔起来。风从前方呼啦啦地拍过来。花淮秀觉得左脸有些疼,头下意识地朝樊霁景的胸膛缩了缩。微乱的心跳传入耳朵。他一怔抬头。纵然只能从下往上看他的脸,花淮秀也能想象樊霁景此刻的面上必定毫无表情。但是他的心情显然并不如表面上的那般平静。花淮秀将耳朵悄悄地贴近樊霁景心房的位置,唇角掀起,露出一个月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小镇客栈生意萧条,樊霁景要到两间上房。花淮秀闭着眼睛,佯作熟睡,任由他将自己抱入客房,轻手轻脚地放在床上,盖上被子。樊霁景做完着一系列事情之后似乎并不急着离开,而是坐在桌边,仿佛在等待什么。花淮秀心中一紧。他该不是在等他醒来吧?自从林中那突如其来的一吻之后,他的心情又有了一番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之前之所以不原谅樊霁景,其实并不是不原谅他的欺骗。他能理解他想要报仇的执着,也能理解他不得不利用的无奈。他真正心冷的是他的翻脸无情。毫无愧疚地肆意利用,在目的达成之后便一脚踢开。从头到尾,自己就好像是他手中一枚随时能够丢弃的棋子。——在他明知自己对他的心意的情况下。但是……刚才的那一吻似乎又说明他并非无心?花淮秀有些沮丧。因为他感到他那颗因为千疮百孔而沉寂的心正在死灰复燃。他已经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他害怕自己心里那道好不容易筑起的城墙会在他的攻势下很快土崩瓦解。如果说上当一次是笨,那上当两次应该叫活该。……可他为什么有种往活该上撞的冲动?花淮秀越想越郁闷!门被轻敲了两下,樊霁景起身开门。又进来一个人。花淮秀的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客栈伙计正努力将一桶氤氲着热气的热水搬进房间。随后,樊霁景将伙计打发出门,自己也跟着出去,随手带上门。房间里顿时只剩下还在装睡的花淮秀和一只盛着热水的木桶。花淮秀慢慢地坐起身。早在树林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自己的xue道被解开了。桶里不断冒出的热气分明是樊霁景的笑意。仿佛在说,别装了,起来洗个澡吧。花淮秀心有不甘。自己的一举一动似乎尽在他的掌握。但是那热水散发出来的诱惑实在让人无法抵挡。“不能委屈自己。”他嘟囔着起身解衣,最终屈服于热水的魅力之下。真情未明(三)被追杀以来第一个安稳的热水澡,温热的水划过肌肤的滋味实在太过舒爽,花淮秀几乎有就此溺死在水中的冲动。门突然咿呀一声,从外朝里推开。花淮秀的身体顿时僵住,眼睛谨慎地看着门的方向。是刺客门的人?还是……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从水中穿透出来。一只托着装满菜肴的托盘的手伸进来,紧接着是另一只托盘,最后才是樊霁景。“你,你怎么进来的?”花淮秀的舌头差点打结。樊霁景无辜地伸了伸脚,道:“推门。”“我不是问你,我是问你……”花淮秀低头看了眼自己光裸的身体,血从脚底一直冲上头顶,羊脂般洁白的肌肤慢慢地透出一层淡粉色来。樊霁景放下托盘,将菜一道道地取出来,“表哥喜欢吃红烧rou还是白斩鸡?”“红烧rou。有吗?”花淮秀悄悄地伸出手,去取那条挂在旁边架子上的衣服。就算湿漉漉的穿上也比光着身子坐在木桶里强。樊霁景突然回头,“有。”花淮秀倏地缩回手。“白斩鸡和红烧rou都有。”樊霁景又转回头去。“……那还问什么?”花淮秀没好气道。“看哪盘放在你面前。”樊霁景放好菜,转身,将托盘搁在架子上,然后坐在桌边,刚好与他面对面。花淮秀捶了下木桶,“这是我的房间。”樊霁景点头,脸上露出一股久违的憨态,“我知道。”“那你为什么在我房间里?”“吃饭。”樊霁景边分筷子边答。“我不想吃,你拿走。”花淮秀撇开头,不着痕迹地咽了口口水。樊霁景动了动嘴唇,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启齿。“还不走?”樊霁景叹气道:“我把另一间房退了。”“为什么?”花淮秀瞪着他。“因为我的钱不够吃饭。”樊霁景愧疚地看着他,“我所有的钱都花在找表哥的路上了。”找他的路上?他果真是来找他的?木桶里的温水好似穿过花淮秀的身体,流进他的心房。“为什么来找我?”“我说过了。”樊霁景垂眸,“我想你。”花淮秀抿了抿唇,一字一顿道:“转过身去。”樊霁景呆呆地看着他,“为什么?”“你不知道为什么?”花淮秀挑眉,一脸你再装傻试试看的样子。樊霁景眨了眨眼睛,乖乖地背过身去。花淮秀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铜镜等光可鉴人之物后,才慢慢悠悠地站起身,擦干身体。“表哥。”“嗯?”一套衣物从天而降。花淮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