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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可怕了。季白腹诽着躺上床,姬七儿给他盖好被子,放下纱帐,季白侧着身,看着绣着精美花纹的床单,突然脑中灵光乍现,他终于想到在这个案件中他遗漏了什么。第二天一早,天色刚亮,季白就急匆匆地出了门,连早饭也来不及吃。封玄奕昨夜住在了政王府,因此今早和季白一道儿出门,两人直奔平王府而来。“王妃,你是不是找到了什么线索?”路上,封玄奕问。“还不确定,我需要再检查一下凶手现场。”季白掀开马车的帘子看路。到了平王府,平王府的管家带两人进府,一边说:“王爷天没亮就去上朝了,由小的带二位大人去。”再次进了平王妃生前的卧房,季白径直朝屋内正中央的那张床走去,床上铺着红色床单,被褥散落,纱帐歪斜。季白问一旁侍立的管家,“这个房间里的东西没有人动过吧。”管家摇头说:“没有,一切都按照大人的吩咐不让人进来,屋外还有侍卫把守,原来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没有人动过。”季白点头,对他道:“你忙去吧,我和封大人要再次检查一下现场。”管家答应了一声,就躬身出去了。季白见左右无人,就撩开床上的纱帐,掀开被褥,在床上四处搜寻,几乎要把整张床都掀翻过来。最后在床头的位置,垫褥下面,找到了一个白色的玉佩,季白兴奋道:“果然有东西!”说着,便拿着玉佩跳下床。“哪儿来的玉佩?”封玄奕见到他手上的玉佩,惊了一跳,忙凑过去看那玉佩。这是一块上好的翡翠玉,上面刻有华丽的纹饰,正中央刻有一个字,“风”。让侍卫将平王妃的贴身丫鬟叫来,季白把玉佩递给她,“你仔细看看,这是不是平王妃的东西?”小丫鬟接过反复看了几遍,确定说不是平王妃的东西,从来没有见过王妃有过这块玉佩。回到大理寺,季白和封玄奕继续盯着那块玉佩。“既然不是平王妃的,丫鬟又说从来没见过,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季白还未说完,封玄奕就接着他的话道:“玉佩是凶手的?!”季白点头,“很有可能,我想,当时的情形应该是这样的:平王妃在挣扎中,无意将凶手系在腰间的玉佩扯落,攥在手心里,而凶手当时心里也很紧张,就没注意到玉佩的问题。凶手为了防止她叫出来,就用力掐住了她的脖子,平王妃自知活不成了,就拼劲最后一口气将手里的玉佩塞到了被褥下面,希望成为指证凶手的证据,而凶手当时很害怕突然有人进来,所以注意力很不集中,才没有发现平王妃的小动作。”“很有道理,就好像情景重现一般。”封玄奕惊佩道。“可是这只是我的猜想,我们没有证据。”季白摇头,“我们还是不知道凶手是谁。”“玉佩上不是有个‘风’字吗?会不会是凶手的名字?”封玄奕指着玉佩有字的一面。季白点头,“也许我们可以查一下当晚在场的客人中,有没有名字带‘风’的人。”两人看到了希望,立即着手排查了起来,但当晚在场的人很多,查起来很不容易,一直忙到了太阳下山,才有了结果。看到白纸上的名字,封玄奕面瘫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焦躁,“王妃,名字里有‘风’的居然有三个人。”季白头也不抬地道:“这并不奇怪,当晚那么多人,而且‘风’这个字本来就很大众化,你跟我说一下这三个人分别是什么背景,我对京城的人不熟。封玄奕点头,念道:“郑古风,郑国公玄孙;萧风,呃,是当今六皇子;最后一个,段晨风,但他在三年前改名叫段晨了,他是·····太子府的一等侍卫,专门负责太子的安全,据说武功很高。”作者有话要说:再来一章,第一个案子就结束了,开启第二个案子,···写的不好请多包涵。第8章名扬天下(八)“有三个人的名字里带‘风’字,可到底哪一个才是凶手?”封玄奕看着案桌上的玉佩和那张写有名字的白纸,眉头微皱。“现在还不好说,我们目前只有证物和三个嫌疑人,却缺少证人,而且就算我们知道谁是凶手,把人抓了来,他也绝不会承认玉佩是他的,我们的证据并不是无懈可击的。”季白坐在椅子上沉思。封玄奕也坐了下来,想了一会儿,道:“王妃,臣认为····”季白打断他,“以后没有外人在就不要叫我王妃了,也不用称‘臣’,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你的下属。”季白笑看他。封玄奕也不扭捏,只道:“谢王妃。”就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道:“我认为最大的嫌疑是那个段晨,他是太子的人,而太子一向与平王不睦,这是众所周知的。两人为了争夺皇位,背地里不知做了多少坏事,只要是能打击平王,太子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而六皇子向来只爱玩乐,无心皇位,和平王并无冲突。郑国公的话,应该也不可能,郑家三代忠良,子孙都很有出息,应当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所有一切还都是我们的猜测,还是等今晚见了水云姑娘,看从她那里能不能得到什么重要的线索吧。”季白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起身回王府。当天晚上,正是夜阑人静之时,京城的街道没有了白日的喧哗,此时一片静谧,一队排列整齐的金吾卫士兵巡街而过。此时一道黑影从他们身后快速闪过,轻松跃上房顶,开始飞檐走壁起来,朝平王府的方向飞掠而去。平王府,倚云阁,水云身上只着一件单衣,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身后,她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卸妆,丫鬟坠儿站在一边给她拔头上的发簪。坠儿见她愁眉不展的样子,就知道她又在想政王府的萧管家了,“jiejie,你还在担心萧管家吗?放心吧,他现在没事了,大理寺的人已经替他洗刷嫌疑了。”“我上次真不该给他那块丝帕,差点害死他。”水云掩面而泣。坠儿刚想再安慰她几句,这时阁楼的窗户突然被人掀开,一道黑影从窗外一跃而入,进了房间里。水云也是个有胆识的姑娘,并没有慌张尖叫,只是把小丫鬟拦在身后,退后一步看着那穿着一身夜行衣,脸上蒙着布的人,喝问:“你是谁?”来人正是封玄奕,他一把揭开脸上的布,道明自己的身份,并简单说明了一下来意,并把自己大理寺左少卿的腰牌拿给她看了。水云知道他是政王的人,也就是自己人,便也放心了下来,和坠儿简单交代了几句,就跟着封玄奕离开了平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