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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王府见两人平安回来,季白等人都松了一口气。萧左和水云一对有情人终于见到了面,自然是激动难言。封玄奕对政王道:“王爷,我们刚才在平王府遇到了段晨,他正从案发的那间屋子里走出来,正好被我们看见,他没有带面罩,水云姑娘认出他是太子的贴身侍卫,也就是段晨。”水云上前行了礼道:“奴婢就是来告诉王爷有关段晨的事的。”萧政摆手让几人都坐下说话,侍女上前给每人斟了茶。水云继续道:“平王妃被杀害的那天晚上,奴婢半夜睡不着觉,就起身去王府的花园里走了走,回来的时候正好要经过王妃的住处,突然见一个男子从平王妃的房间里面走了出来,他当时四下观看,表情显得很紧张,奴婢吓得立即躲进了花丛里,见他直接跃过围墙离开才敢出来。奴婢曾在太子府做过舞姬,认得那张脸,那个男人就是太子身边的侍卫段晨。奴婢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可也不敢声张,就径自回去了。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就听说平王妃被人杀了,奴婢立即就想到可能是段晨做的,但奴婢只是一个舞姬,身份低微,说出来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所以这件事就一直没有说出来。”“你做的对,如果说出来的话你会有危险。”萧左安慰她道。季白拍手道:“太好了,现在我们有证人了。我确定,凶手就是段晨风,一定是他杀害平王妃时遗失了玉佩,他当时并没有发现,回去后才发现丢了。四处找寻不到后,他终于意识到玉佩很可能落在了平王府。他心里很害怕,因为那是他杀人的证据,所以他就找机会潜进王府,准备把玉佩拿回来,不过我想他应该没有找到吧。”“他永远也找不到了,他应该想不到,玉佩竟然先被我们给找到了。”封玄奕道。“就算有水云姑娘作证人,那段晨也可能会抵死不承认,还会反而说是水云姑娘诬陷他,况且他身后还有太子,太子是一定会包庇他的。”萧政冷静道。“唯一的办法就是抓他个现行,到时他应该就无从抵赖了。”季白揉了揉额头,被这个案子弄得有些头痛。几人聚在一起商量计策,准备给对方设个陷阱。第二天,平王府里就传出消息来,说是要给王妃办理后事,要把平王妃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拿出来,烧了给王妃,让她在地下也能过上和以前一样的生活。这样一来,有的人就开始着急发慌了。夜半时分,一个人影从王府的后墙外翻进来,躲过一班巡逻的侍卫,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平王妃生前的住处,轻轻地推开门进去。见屋子里的东西还没有被动过,来人松了一口气,开始四处翻找起来,他想了想,来到床边掀起了被褥翻找。整间屋子都被他翻了个遍,可还是没有玉佩的踪迹,该不会是被别人发现,拿走了吧。来人急出一身汗来,坐在床上喘息不止。正在这时,突然听见外面有动静,他一惊,正想翻窗而逃,一个人影却从窗外一跃而入,和他打斗了起来,对方武功很高,不过几招就将他制服,一脚踹出门外。他刚挣扎着爬起来,就觉得不对劲,抬头一看,只见王府内一片大亮,上百个王府的侍卫正在向他逼近,将他团团围住,身后,封玄奕从屋内走了出来。他知道他今天逃不了了。平王从侍卫之中缓缓走了出来,一双阴毒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段晨?!是你杀了本王的王妃!”段晨摇头,刚想说些什么,就见一个清俊秀雅的男人走到他面前,手里提着一根绳子,绳子下面坠着一块玉佩,那玉佩上面刻有一个“风”字,正是他的玉佩!“这是你的东西吧,你今晚来平王府就是为了找它,对吧。”季白淡淡说道。段晨此时才醒悟过来,他掉入了别人早已设好的陷阱里。被抓个现行,他已知自己无可抵赖,就承认道:“没错,平王妃是我杀的。”平王的脸上一片寒冰,冷道:“是太子指使你做的吧。”“不,这是我自己的事,与太子无关,太子根本就不知情。”段晨冷硬道。平王冷笑了一声,“你别以为把罪名全揽在自己身上,太子就能保你,你半夜闯进我平王府,还在案发现场逗留,被本王抓了个正着,就算是太子,也无话可说!”“我知自己已难逃一死,但一是做事一人当,不能牵扯到无辜的人身上。”段晨不为所动。“那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平王对身后的侍卫道,“来人,将此人押入王府的大牢!”侍卫应声,就要上前押人。“慢着!”封玄奕上前一步拦住他们,对平王道。“王爷,这个案子归大理寺,人犯自然要交给大理寺,审明案情后,方可定罪,不能交给王爷私自解决。”平王冷哼了一声,“这是本王的家事,封大人就不要插手了吧。”封玄奕拿出腰牌,执在手里,将腰牌正对着平王,“大周律法有云,大理寺办案,任何人不得插手干预,防止办案,否则与案犯同罪。”“你!”平王气结,但大周律法的确如此,他也不能强硬地违抗,只得摆手让王府的侍卫退下去。眼看大理寺的人将段晨带走,平王暗自发狠,气的甩袖离去。段晨被关进了大理寺的牢房严加看守,以待明日审问。第二日午时,季白回到王府,换了身便服,姬七儿给他整理衣服,边道:“王妃,王爷在等你用午饭呢。”季白点头表示知道了,心里纳闷,这人怎么每顿饭都要叫他一起吃,之前不都是各吃各的吗?换好衣服过去,果然见萧政穿着一身便装坐在桌前等他,季白心里有些异样,忙定了定神在萧政身旁坐下,拿起筷子吃饭。萧政给他夹了一筷子剔了刺的鱼rou,季白看了看碗里的鱼rou,淡定地三两口吃完。为了表示礼尚往来,也给萧政夹了一筷子rou丝。萧政忍不住笑了笑,他的王妃真是太可爱了!等两人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萧政问他,“案子审的怎么样了?”“已经审清了。”季白放下筷子,“这个段晨死活不承认是太子指使他做的,只说,他原本是个富家子弟,和平王妃上官云是青梅竹马,约定两人十七岁的时候成亲,但后来段晨家却家道中落,而上官家却平步青云,官越做越大,女儿还被平王看中,嫁进王府做了王妃。”萧政突然道:“段家,我以前似乎听说过,段晨的父亲曾做过副将,却不知为何会突然家道中落,落到如此地步。”季白摇头,继续道:“那段晨恨上官家嫌贫爱富,攀附权势,更恨上官云背弃了他,于是就投入了太子府中,决定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