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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你做的很好,那边还是让人盯着,其他的不用再理。”“皇上,皇上。”两人正说着话,外头忽然来了宫女求见,是皇后宫中的人。“何事?可是皇后有何不妥?”景文昊见来人慌张,一颗心顿时提了上来。“不是皇后。是陈嫔,陈嫔宫中的人说娘娘昨夜自尽了,皇后已经先行过去查看了。”谢宣还没想到陈妃是因为何事被被降为了嫔,就看到景文昊拍案而起。“大胆,他身上怀着孩子,怎敢就这么过去。”景文昊双手背在身后,对谢宣道:“走吧,随朕过去瞧瞧。”景文昊脚下生风,谢宣跟着迈大了步子,两人很快便到了陈嫔如今住的地方,一进去便看到穿着宫服的黎晰与李之源。大着肚子的黎晰倒还显得几分镇定,而一旁的李之源反倒是被吓坏了,整个人都在抖,让谢宣只想过去揽着人。景文昊一进门,宫人们便跪下,道:“皇上圣安。”“谁给你的胆子,一个人来这种地方?”忽略了跪着的人,景文昊先走到黎晰面前吼了一句,看来是真的发火了。黎晰颇有些委屈地望着他,问道:“皇上是在怪我么?”黎晰说话时声音很轻,面上带了两分委屈的神色,景文昊本来就心疼他,自然见不得他这般伤心的模样,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重了,怕他小气,赶紧搂住了人往怀里带,另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背,轻声在他耳边说:“没有,怎么会怪你?你呀就是如今有了孩子爱多想,我疼你都来不及。”平日里景文昊身上就算有再多的戾气,在黎晰面前也不敢表现出来半分了。“罢了,皇上以后莫要这般,吓着孩子了。”黎晰自己摸摸肚子,乖顺地往景文昊的怀中靠。景文昊消气了,宫人们也起来了,谢宣这才敢悄悄移到李之源身边,用手轻轻环住了他。第95章祸心(二)陈嫔的遗体已经被人从白绫上抬下来,放在宫人铺在地上的席子上,白布遮面。“皇上,六宫之事,职责本就在我,如今陈嫔出事,我自然要过来看看,况且她的死确有不妥。”黎晰靠着景文昊,肯定道。“朕知道,她这人怎会舍得自尽,这是有人在找麻烦,你放心,朕自有安排。”景文昊对黎晰话语间总是温柔的,再转向宫人的时候就并非如此了。“来人,陈嫔宫中所有伺候的宫人一律分押宗人府。吩咐下去,开冰窖,将陈嫔尸首给朕保存好了。传宗人府大理寺的仵作入宫查验,一人一份验尸记录。陈嫔的死讯若有人泄露一个字,就随陈嫔一起去吧。”景文昊一句话,在场的宫人受惊无不泣泪。陈家这段时间实在不太平,父亲刚被皇帝撤职,祖父军营又遭人盘查,偏巧此时宫中的陈嫔就出了命案,任谁也无法认定这是个巧合。陈嫔的案子意味着谢宣又有一阵子不得空闲了,好在皇帝体谅他,想着李之源没见过这些东西,肯定被吓着了,让他先将人送回去,再进宫“述职”。回程的马车上,谢宣紧紧搂着李之源,搂着搂着便去亲亲李之源的额头,再亲亲他的鼻子,李之源全程没有一丝反应,任由谢宣动作。谢宣想小孩子怕是吓坏了,便将人揽得更紧。“谢宣你疯了不成,我快被你勒死了,大白天的你还能发|情了不成?不然你再坚持坚持,我们快回府了。”李之源被人抱的太紧,终于受不了了。谢宣听到这话有些懵,松开李之源,看着他怀疑地问道:“小源你,不怕?”“怕什么?陈嫔?她活着经常找麻烦我还怕他两分,如今人都没了,我怕来做甚?况且她死相并不可怕,平静地像是睡着一般,连头发丝儿都没乱。只是有些可惜罢了,再怎么当时也是风光无限,今日落个这样的下场。”谢宣彻底松开手,枕着自己的脑袋,自嘲地笑笑:“罢了,是我多虑了,你方才不说话,吓到我了。”李之源一想谢宣这是在乎他,赶紧往人身边挤了挤,抓着谢宣的手放到自己心口,道:“其实有点怕的,你摸摸,心还跳呢。”谢宣是没法了,恨不得再疼人一些。“对了,忘记告诉你,你们来之前皇后已经找来仵作验尸,皇后说这尸身有古怪,应该不是自尽那般简单。”“什么古怪?”谢宣一想。“今日仵作验尸,说是陈嫔身上除了勒痕再无其它痕迹,但皇后总是觉得古怪,连着问了宫女仵作许多问题。一来,宫中娘娘们梳洗都是宫女做的,可昨夜宫女说自己将水送进去便被陈嫔哄了出来,说是她要自己梳洗。结果便是今日尸身被发现的时候,陈妃的妆容依旧保持的很好,没有半分梳洗过的迹象。可是这也说不通,依照规矩,那梳洗的水是不能过夜的,即便是各宫的娘娘熄灯了,婢子们都要将污水倒了,若是这样,陈嫔的尸身不应该今日才被发现。”“确实有些古怪,不过治个失职之罪便能说得过去,不算什么大事。”谢宣道。“我也是这样想,不过皇后不是。他看了尸身,问仵作,即便是上吊,有没有可能是后来做的。皇后说这勒痕看着奇怪,并不像中记载,人上吊后呈现出来的青紫色,而像先死了,再被人搬上去做了副吊死的假象。皇后的说法倒也得到了仵作的认可。不过最奇怪的是他们验过毒,无论是喉部还是腹部都查不出有任何中毒的迹象。”谢宣思索了一阵,问他:“你是说陈嫔可能是先没了性命再被人做出了一副吊死的模样,而怪就怪在她之前的死因找不出来。小源,你可确定,她身上无其它伤口?”李之源摸摸脑袋,道:“确定吧,这个是仵作说的呀,他们验尸的时候我没看,反正话的确是这么说的。”谢宣点点头,不再说话,这样怪异而找不到死因的暴毙,他想到了大祭司带回家的那个小妾,当日他们赶到的时候人便死了,也是找不到任何伤口,也毫无中毒的迹象,京中的仵作看遍了也没能验出个所以然。回了谢府,他没直接去宫中,而是派人给陆檀带了个信,问他是否知道这世间有什么方法能杀人于无形,不仅如此,是杀了之后如何都验不出来的。无独有偶,皇宫里,黎晰对景文昊说了那些不妥之处,提到了陈嫔更像是暴毙后被人做成自尽的假象,景文昊猛然想到了他的meimei,婉玲公主。景文昊向来疼爱这个meimei,别人家哥哥能做的,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时他刚登基,婉玲便告知他寻到了自己的意中人,一定要嫁他。他很是高兴,也见了婉玲说的那人,虽说是个外乡的穷秀才,也的确是大户人家出身,不过到他这一代家道中落,卖了祖宅上京赶考,就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