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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开动了起来,徐来娣的心这才算是暂时定了一定,再侧过头去望着坐在叶长生身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钱雨,低声道:“小雨,你还认得这个哥哥吗?昨天晚上就是这个哥哥把欺负你的坏蛋打跑的。”原本还有点不安的钱雨听到这个话,先是眨了眨眼,随即瞧瞧地侧过头去对着叶长生看了一眼。昨天晚上的她的记忆在被那个男人打得撞到墙而昏过去时,其实就已经戛然而止了,对于后面她是如何获救如何回家的,她并没有什么印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叶长生的时候,她就又忽然地想起了早上做的那个梦。在金色的光里面,有两个陌生的男人,其中一个向她伸出手来,对着她异常温柔地道了一句“回家去吧”。虽然无论是在梦境中还是现实中,她都没能看清楚那个人的脸,但是她却直觉的感觉到那是一个温暖的人。就像她旁边的叶长生一样。钱雨又望了他一下,身子悄悄地往他的方向地靠了,带着点怯生生的声音道:“谢谢哥哥。”叶长生视乎是觉得眼前这个孩子乖巧的样子也很可怜可爱,笑眯眯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望着她道:“真乖。不过那天真正出手的可不是我呢。”说着,撇嘴示意了一下正坐在他身侧,正支着侧脸淡淡透过车窗看着街道风景的男人:“小雨是吧?你还要跟他道谢哦。”钱雨闻言连忙又抬了眼朝叶长生身边的那人看了过去。只能看到一张棱角分明、线条干净而锐利的侧脸。虽然孩子的审美观还没有彻底成型,但是钱雨在看到贺九重的时候,心里也觉得这个人大概是天下独一份的好看了。只不过他身上的气势太凶,让人觉得有点害怕,两相比较她倒还是更喜欢身边这个笑起来眼睛会弯起来的大哥哥。钱雨把打量的视线收回来,虽然有点紧张,还是鼓足了勇气道谢:“谢谢叔叔。”谢谢。叔叔。叶长生先是一愣,随即突然拍腿大笑起来。他笑得前俯后仰,几乎快要背过气。旁边原本面无表情的贺九重听到他的笑声,便冷冷地侧眸瞥了他一眼,乌黑的眸子里仿佛有猩红色的光泽闪过,带着一点警告:“长生,你笑得太过分了。”“对不起,对不起。但是我忍不住。”叶长生用手背擦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又回头看看小姑娘一脸惊慌迷茫的眼神,忙轻声安抚道,“别怕别怕,你没说错什么。叫叔叔完全没有问题!”说完,又忍不住想笑,咳了一声揶揄地看一眼贺九重然后对着钱雨道:“实际上只要你愿意,他的年纪当你爷爷都绰绰有余呢。”贺九重没作声,只是瞧着他微微眯了一下眼,随即又侧过头去看风景,只是从他握着叶长生的一只手轻轻收紧的动作,像是在给身边的少年人预告着这件事没这么容易翻篇。叶长生自然是接收到了这个信号,略带着几分讨好地又朝着那头眨了眨眼,见着那头并不理睬他,这才微微叹了口气,转而又往副驾驶上抱着孩子的徐来娣望过去:“这个时间抱着女儿去医院,看来徐小姐对于一些事情是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了?”徐来娣抱着怀里孩子的手紧了紧,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这两个孩子是我的底线,我不能失去他们。”叶长生笑了笑:“你现在已经知道自己要什么了?”徐来娣点点头:“我要陪着他们好好长大。”叶长生这会儿没说话了,只是靠在车后座上,一双眼睛里浮起了点点笑意。出租车一路朝着目的地靠近,好不容易熬过了堵车到达了XXX医院,徐来娣刚准备下车,车后的叶长生又突然往前倾了倾身子,伏在副驾驶的靠背上突然地说了话。“你的小女儿虽然因为不足月出生导致她身体可能略有些虚弱,”他缓缓地道,“但是,再怎么虚弱,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生病。”徐来娣坐在原地,像是将叶长生的话反复琢磨了一会儿,然后倏然一惊:“天师的意思是,有人害——”“嘘。”叶长生将食指竖起往自己的唇上比了比,然后视线缓缓上移,掠过医院上面悬挂着的偌大招牌,然后才道:“反正这会儿已经到了医院,如果不急着走,那就带着你的小女儿好好做一次全身检查吧。”“毕竟孩子还是太小了,需要花费更多的精力去看顾。”徐来娣听懂了叶长生的言外之意,好一会儿,抿着唇重重地点了点头,抱着钱雪下了车。又从后车座里将钱雨也牵下来,急匆匆地便往医院里走去了。叶长生关了车门,就整个儿趴在开着的车窗上看着徐来娣的背影,好一会儿等那头人都瞧不见了,又感叹地摇了摇头。贺九重侧头,似笑非笑地望他:“你不是说,我们只在戏台下做吃瓜群众,绝不逾越去插手人家戏台子上的表演吗?”叶长生侧过头望着贺九重,无辜地眨了眨眼:“我逾越了吗?”贺九重勾了勾唇角:“不然你这又叫什么?”“这叫互动啊!”叶长生坐直了身子,理不直气也壮,“作为台下的观众,为了让戏台上的演员更加出色的表演,适当的给他们一点互动反馈而已。”贺九重就静静地看着叶长生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哦,是吗?”叶长生点点头:“是啊。”贺九重笑了一声,用舌尖抵了抵唇,问道:“那现在呢,你就在这附近等着?等着看戏?”叶长生摆摆手:“这附近有什么好看的,都这个点了,难道我们不该是好好地大吃一顿才对吗?”说着,兴致勃勃地对着司机道,“师傅,掉头!我们去ZZZ商业区的美食城!”贺九重看着叶长生容光焕发的一张脸,没作声,只是笑了一下。而叶长生在车开的一瞬间,却还是微微地偏过头朝着医院的方向望了一眼。好一会儿,直到医院从车子里望过去连个医院的影子都没了,叶长生这才嘀嘀咕咕地道了一句:“审判快要开始了啊。”*医院的病房里,张家一家正将徐招娣围在中间同他说话。老太太捧着一本新华字典兴致勃勃地在给自己的大孙子取名,整个房间里的气氛一派地轻松祥和。然而就在突然间,原本还闲适地靠在病床上的徐招娣突然脸色大变,几乎是在一瞬间,剧烈的疼痛翻涌让所有的血色从她的脸上消退下去,痛的她五官扭曲地呻吟出声。“招娣?招娣?”男人被妻子这突然起来的变化吓了一跳,他赶紧凑过去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徐招娣摆了摆手,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让她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