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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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柏仁手抚在方向盘上,破碎镜片下的目光呆滞,半响,他深呼吸两口,踩下油门。 疾风打在挡风玻璃上,发出呼哧呼哧的响声,他拿命赌,说不怕是假的,目前看来,命运的齿轮转在了那格有戏的位置。 宁柏仁瞥了眼后视镜,后面一辆黑色轿车不远不近的与他保持着距离,他将眼移开,扶了扶镜框。 ——— 车驶进小巷,停下。 宁柏仁将脏破的衬衫脱下来,换上刚来西南时遗落在副驾上的衣服,从旁边拿起一瓶矿泉水,倒在纸巾上,擦了擦脸上的血渍。 做完一切上楼,拿出钥匙开门。 门一打开,就看见李娇站在客厅,手里拿了好几根绑在一起捋直的衣架,对着阳台的窗户戳来戳去。 女孩听到声响,连忙丢下手中的东西,尴尬的嘿嘿笑了两声。 宁柏仁挑挑眉,知道她是个不安分的,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淡淡开口,“过来,娇娇。” 女孩移着碎步子,磨磨蹭蹭的走到他面前,她真想吹两个口哨,来掩饰心里的慌张。 宁柏仁轻轻抱住她,眸子里温柔至极,仰头问她,“有没有想我?” “有……有一点。” 少年淡淡笑着,哪怕是听着她这种言不由衷的话,他将李娇抱坐在自己腿上,侧头吻上她的软唇,大手不安分的探进她的裙底。 “嗯……”女孩轻轻闭上眼,被他亲的浑身发麻,这讨厌鬼的吻技又变厉害了,两人的唾液交缠在一起,不过怎么尝到了一丝怪怪的味道。 腥甜腥甜的,血?! 李娇连忙吓得将他推开,哆哆嗦嗦问着,“你……你吃人了?”她目光打量着,才发现宁柏仁脸上挂了彩,眼镜也碎了一片。 “不小心摔了一跤。”少年搂着她的腰淡淡笑着,头埋进女孩的胸口,隔着轻薄的布料啃咬。 宁柏仁站起身,低下头蹭了蹭她的鼻尖,“我去做饭。”话都说完,他还没动。 少年轻轻叹了口气,又贪心的抱住她,头埋在少女的颈窝,李娇身上散发的香气似乎带着镇定剂成分,光是闻着,就好安心。 ——— 三菜一汤,跟往常一样。 宁柏仁给李娇盛好饭,摸摸她的头,两人吃完了,又陷入平淡。 他们之间的相处无聊到像那种老年人的婚后生活,一大爷和一老太婆守着农村的祖屋,两人手里拿个蒲扇,电视里放的是每年夏天播的【还珠格格】,但这间屋子不会有电视,李娇与他也没话讲,不说两句又会被憋死。 “宁柏仁,你待会不去兼职了?”李娇问在一旁收拾碗筷的人。 “不去了,在家里陪娇娇。”他边笑着说边端着叠起来的碗走进厨房。 ……尼玛,谁要你陪啊,李娇无力的靠坐在沙发上,谁懂,没人懂,一个e人硬生生被逼成i人。 自由被限制半个月都不到,她就已经感觉全身退化了,路走的少了,腿都细了。 连着两天,宁柏仁除了做饭,亲她,摸她,唯一的乐趣就是趁他出去买菜的空隙,又拿着那根长条衣架对着阳台窗户戳戳戳。 后面她直接摆烂了,干脆当着他面戳,宁柏仁就在旁边淡淡看着,等她戳累了,又把她搂在怀里。 ——— 菜市场。 宁柏仁站在菜摊前,想着那些破事愣神,这几天,凭齐鸿的本事,应该把他调查的差不多了,现在比的就是谁更能沉住气,他无需去主动证明自己这份“清白”。 “小伙子,你这卷心菜要几个?小伙子?”卖菜的大妈往他面前挥了挥手。 宁柏仁回过神,说道,“两个就行。”付完钱,大妈还给他送了把葱。 回到小区,他边提着装满菜的红色塑料袋边往口袋掏钥匙。 刚走到楼梯口,就发现不对劲,楼梯铁杆把手上有些浅褐色的闪光粉,是他早就涂在门把手上的,他连忙小跑上了楼,不出意外,门锁有被撬过的痕迹。 宁柏仁心里咯噔了一下,娇娇还在里面。 他淡定的用钥匙打开门,手却在发颤,映入眼帘的是齐鸿等人。 齐鸿坐在沙发上,抱着不停挣扎的李娇,嘴里塞了块破布,身上还被绑了个粗糙的龟甲缚,旁边站了那天厂里的年轻打手,好在没有持枪。 众人齐刷刷看向站在门口的宁柏仁。 宁柏仁淡定的将菜放到入户桌子上,胸腔早就快气炸了,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现在被抱在他人怀里,但他却不能将脸皮撕破,更不能暴露,软肋即是把柄。 齐鸿挠了挠怀里人的胳肢窝,李娇立马恶狠狠的瞪着他,男人弯起眉眼,似乎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反复戳着她的痒痒rou。 宁柏仁就这样看着,眼神像淬了血般泛着冷光,他克制着想握拳的冲动,淡定的走过来。 旁边的胖子似乎是憋不住了,出声打破这场无声的对峙,不屑的质问着他,“这是你妈啊?!” 齐鸿这才懒洋洋的抬眼看向宁柏仁,笑着扯下李娇嘴里的破布。 “宁柏仁,救我!”李娇在齐鸿怀里挣扎,身子往少年的方向靠。 “救什么救,他跟我们一伙的,小野猫。”齐鸿玩味的将圈在女孩腰上的手臂收紧。 李娇呆怔住,将疑惑复杂的眼神移到少年脸上。 宁柏仁淡淡开口,“他是我女朋友。” 齐鸿做作的惊讶了一声,“啊,你不早说。”说完便将女孩放开,李娇跌跌撞撞的扑进宁柏仁怀里。 少年安抚般摸了摸她的头,低声说着,“别怕。”大手解开她身上的麻绳。 齐鸿笑着走过来,厚着脸皮解释,“小野猫,对不住啊,你男朋友跟我说他家里只有他和他妈,我一进来就看见只有你一个人,还以为你把他妈怎么了呢,你看我,一心急……” 李娇瞪着他,却又害怕的往宁柏仁身后缩,这话骗鬼呢。 宁柏仁眸光闪了闪,将李娇拉到怀里,说道,“没事的娇娇,我在他厂里做事,有些东西没有交代清楚。” “就是,都怪你。”齐鸿抬起手臂,露出胳膊上的几条冒着血珠的指甲痕,告状似的开口,“你看她给我挠的,到时候你得陪我去打破伤风。” 李娇哽住,但看两人一唱一和的和谐样,她脑子转不过来,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齐鸿嘿嘿笑了两声,装模作样的看了眼手表,“哎呀,怎么到饭点了,诶,阿仁怎么买这么多菜,你们两个肯定吃不完。” 说完便死了脸的坐在餐桌椅子上,旁边的胖子也跟着坐下来。 齐鸿瞪了他一眼,“你干嘛呢。” 胖子不明所以,“吃饭啊。” “你配上桌吗。”齐鸿冷冷说着,“还不滚。” 胖子撅着嘴哼了一声,跟着那群打手出去守在门口。 ——— 宁柏仁在厨房炒菜,客厅里只剩齐鸿和李娇。 两人坐在餐椅上,气氛有点尴尬,李娇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长得还行,30出头的样子,穿了身松松垮垮的绸缎禅服,手上带了很多花花绿绿的手串,有檀木的,佛珠的,还有水晶的,这信什么的?这也太杂了点。 齐鸿弯起眉眼笑着,将手串取下来摆在桌上,问她,“喜欢哪个?” 李娇摇摇头,欲言又止的问他,“你的厂……是做什么的?” 齐鸿将那串净度很高的水晶手串推到她面前,笑着说,“我开了个檀木厂,卖家具的。” “哦……”李娇又将他的手串推回去。 宁柏仁端着菜走出来,“不信你可以问阿仁。”齐鸿抬起头看向他,少年默默嗯了一声。 家里突然多了个人,李娇这顿饭吃的都不自在,反观齐鸿倒吃的津津有味,有病似的吃一口夸一句,什么人啊这都是。 李娇皱着眉头看着齐鸿拍拍肚皮,一副吃饱喝足的死样,还打了个嗝。 他走到门口,回头对着宁柏仁眨眼,“阿仁,明天记得来厂里。” “帮我,卖 家 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