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教士是在一個小鎮上跟康斯坦丁認識
教士是在一個小鎮上跟康斯坦丁認識,對方主動走過來熱情地跟他搭訕。 當他們兩人在聊天時,康斯坦丁忽然停下來了。教士感受到有一股來自陌生人的目光,對方遠遠地望著康斯坦丁的眼神像看到一個仇人般。 康斯坦丁立即站起來去找對方。 教士他一向遵守陌生人之間應有的禮儀,凡是他不該問的,他就不會主動去問。 但是他看到康斯坦丁被對方揍到鼻青臉腫卻從來不還手,康斯坦丁回來之後也沒有說話,最後反而是對方丟下康斯坦丁離去了。 「剛才那個人是誰?」教士他終於忍不住問道。 「只不過是我一個相熟的朋友而已。」康斯坦丁他有些尷尬地道:「我欠了他很多債,大概一輩子也還不清了。」 康斯坦丁他用手捂住鼻樑,他的眼睛看上去很哀傷。 「我差些害死了他,所以他已經跟我絕交了,但是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他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但是我身邊的朋友總是因為我而死於非命,我也不想再牽涉到他。」 教士立即被康斯坦丁的故事所吸引了。 床邊的衣服落在一地。 教士跨坐在躺臥的男人身上,他裸露出苦修多年的肌rou,他的大腦發熱,沒有人知道他是甚麼時候陷入熱戀之中。當他在接吻對方時,康斯坦丁似乎還沒有緩過神來。 「我要死了——朋友。」康斯坦丁喃喃自語:「他要回來找我了。」 「這個就是最後的嗎?」 主,信仰,死亡,康斯坦丁,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在教士的腦海中出現。對方堅挺強壯的性器直接硬起來,對方仍然沒有射到他的體內。 教士他只是低頭牢牢地望著對方,康斯坦丁的臨終遺願聽上去就像一個夢。 他穩穩的雙手向上托起了教士的大腿,讓它們張開得更大,令他這個教士更加羞恥難堪。康斯坦丁的目光落在他秀氣筆挺的性器上,甚至落在兩人的交合處之間。 「上帝在上啊,我現在很虛弱睏倦,不然我真的想好好地親吻你。」 躺在床上的男人越來越合攏的眼睛試圖睜開一些,但是他仍然用虛弱的聲音。「你知道嗎? 我現在甚至連翻身也做不到。也許你可以把我當女士使用,我不介意。」 「要知道死亡不是終點......」 康斯坦丁的白色襯衫被拉扯開露出受傷的腹部,對方用沾著血污的手摸了一下他的臉。衣服上的血液已經近乎乾涸,康斯坦丁竟然還沒有死這件事本身只是一個奇蹟。 「放心,我很快就會從地獄回來,你只需要等待......」 教士在那一晚懷著沉重的心情跟對方告別,他第二天發現康斯坦丁仍然活蹦亂跳。 教士他不知所措地重新穿回落在地上的衣服,他的聲音乾澀,他的大腦仍然一片混亂皺著眉頭。他是一個最傳統保守派的教士,平時連女人也不允許自己觸碰。 更別說他現在跟一個男人發生關係。 教士他在無比後悔自己相信了康斯坦丁,他陷入了極度的恐懼不安和悔恨。他的心臟加速跳動,他的胃部已經絞緊,連他腸子也因為過度緊張而在抽搐。 但是康斯坦丁在床上側身睡覺的樣子很好看。 當淺金色的陽光照進來時,落在他在枕頭上的髮絲,他筆挺的鼻樑,他無情的薄嘴唇,他完美的下頷線,他凹凸不平的喉結和鎖骨,他健美青春的肌rou。 哪怕他裸露出完美比例的肌rou也不會顯得yin穢,反而像宗教油畫上的神話英雄充滿神聖的力量感和美感,教士他看得整個人也痴迷了。 哪怕康斯坦丁是他的朋友,但他仍然不得不坦承康斯坦丁是完美的。 雖然康斯坦丁對待情人時不太正經,但是對方是最適合當朋友的人,每個朋友總是會在想起他時願意為他去死。 「康斯坦丁......」 教士他在床邊低低地呼喚著康斯坦丁,但是在睡夢之中的對方只是含糊地應了一句。 「親愛的,讓我再睡一會。」 在兩人早晨的接吻之中,教士他顫抖著雙手抓住對方的大腿,直接插入對方的身體。對方的喉嚨裡在低低地悶哼一聲,壓抑顫動的磁性嗓音,就在他耳邊顯得異常性感。 男人之間的性愛,自然不如男女之間的水rujiao融。 伴隨教士帶來激烈又疼痛的律動和抽插,康斯坦丁的額頭已經冒出了濕漉漉的汗水和油光,它們像用來保養的上好精油般,被抹在名為康斯坦丁的藝術品之上。 「呃、呀......」 康斯坦丁他整個人痛得已經清醒過來,他很明顯被對方cao得連背部也在床上不斷摩擦。「好痛......親愛的,你可以再慢一些。」 教士他直接把對方的腹肌也在撐得微漲,腹部肌rou下隱約撐起一個生殖器的輪廓。 康斯坦丁那身健壯勁瘦的腹肌正在不斷緊張地繃緊,甚至出現時不時的抽搐,顯出他肌rou的流暢紋路,他的人魚線上甚至隱隱凸出性感的青筋。 「啊......」康斯坦丁沙啞的聲音就像在瀕死的邊緣。「你是想要把我送到地獄去嗎?」 他們在床上激烈地交合時,男性rou體的每一下充滿原始野性的碰撞,他們就像兩頭躁動不安的野獸在地上強行交尾——yin亂危險、原始野蠻又不可制止。 教士他的欲望正在不斷地攪動頂撞到康斯坦丁的體內。 他之前總是覺得他們之間少了甚麼,現在他覺得自己終於跟他的好友達成一致。 床上時不時就有骯髒的jingye和汗水蹭到兩具完美的rou體上,教士冷白色的身體跟康斯坦丁小麥色的身體形成強烈的視覺對比。 隨著康斯坦丁的xue口,被他強壯筆直的rou柱所擠開又激烈地抽插...... xue口開始被攪動得帶出白色泡沫,他不斷地挺腰頂撞著對方濕漉漉的腸壁。康斯坦丁也許是已經放棄治療了,對方毫無反抗意欲地配合著他的動作,他自暴自棄地高聲道: 「沒錯、就這樣把我cao久一些吧,我還受得了!」 從康斯坦丁認識教士以來,對方的性格一向也表現得沉默寡言又內向虔誠。但是對方現在竟然像一個身體最正常的男人般,對方仍然在粗魯而急不可耐地奪取他身上微乎其微的貞cao。 嘖,微乎其微的貞cao,康斯坦丁在心裡重複了一遍。真是可憐的處男。 他的體內越來越濕潤發熱的,康斯坦丁他甚至搞不清他在做甚麼,他的左手抓緊他身下的床單,另一隻健美的手臂則是擋在他的臉前。 他不是經常當下位的那個。 他習慣了完全征服和進入別人的身體和心靈,他總是想要佔有攻略別人。但他對這個保守青澀的正直教士總是格外有耐心,康斯坦丁他耐著性子在教導引誘對方怎樣上自己。 「抱抱我......」 康斯坦丁忽然用虛弱的口吻開口道:「我的朋友,我想要確認你的存在,我回來了。」 教士俯下身抱緊了他身下的男人,他緊張極了,他只覺得自己被罪孽所找上了。「康斯坦丁,我很害怕,覺得我們這樣有違常理人倫的交合很奇怪。」 「沒事,你的也很大很硬,也要捅到我的胃部了。」 「嘶、我保證......」康斯坦丁挪揄地道:「你能讓那些熱情的姑娘感受到,完美得尖叫的宗教式高潮體驗,就像身體忽然被天使所投出的聖矛所用力擊中......」 「嗷——」 被教士在他體內忽然一個急剎車弄痛,習慣性嘴欠的康斯坦丁吃痛地咬緊自己的手臂。「我很抱歉,但你可以重視一下我是病患嗎?」 「康斯坦丁,我愛你......」 教士他一直在劇烈地喘氣,最後他才用近乎卑微的喘息聲音立即解釋道: 「哪怕違背了我的宗教理念,但我仍然想跟你做這種苟且之事,我日後不會再跟他人再做。如果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墮落,我寧願去高山或者無人之地靜修!」 「我也愛你,是真的。」 身為浪子和老司機的康斯坦丁他閉著眼睛撇頭,完全被貫穿填滿的疼痛得令他不停地抽氣和哈氣。 「如果有一天被我發現你同樣在別人身上這樣做,我發誓我絕對會妒嫉。」 「如果你害怕我會離開忘記你的話,你可以一直做到我懷孕為止。」 「就普遍理性而言,男人是不會懷孕的。我也不希望你日後轉性成一個女人,請你不要說出這種令人不安的事,我希望你以後仍然是我所認識時的男性形象。」 教士受到了驚嚇,他連忙把性器抽出來,彷彿生怕康斯坦丁真的因此而懷孕。 「所以我的意思就是你想做多久也可以。」康斯坦丁在乾巴巴地解釋道:「這句只是我的騷話,你不需要過度認真。」 「甚麼是騷話?」 彷彿被反調戲的康斯坦丁他撇開頭,他低低地道:「你知道嗎? 你真的死板得太可愛了,我有時候想要埋頭舔你的roubang和屁股那裡。」 「就像狗一樣般趴在你的大腿上用舌頭好好疼愛你。坐在床邊的你一直可以用手按著我的頭,又或者你忍不住用手指揪住我的頭髮強迫式讓我停下來。」 「我那是饞你的身體,是我下賤,畢竟你可是我康斯坦丁一生之中最好的朋友啊!」 「我、我......」 康斯坦丁在床上如此大膽又毫無羞恥心的發言。 原本在上位的教士他聞言反而有些驚慌失措和進退失據,畢竟他作為男性,他從來沒有遭遇過這種來自同性的幻想式性侮辱。 「但我是男人、而且那裡太髒了,你的嘴巴不能......」 教士他的舌頭就像打結了一樣結結巴巴,但是他很快就說不出口。他忽然看到康斯坦丁的嘴巴,對方因為要忍耐他身下的抽插動作,而在死死地緊抿的性感嘴唇。 他就像魔怔一樣盯著康斯坦丁的嘴巴。 對方在親吻他時的嘴巴和舌頭很靈活而動作激烈,而且對方的口腔溫度灼燙得彷彿要把他融化一樣。挑逗性的熱吻動作總是令他跟對方之間難分難纏,甚至他被弄得嘖嘖有聲。 他總是覺得對方身上的雄壯氣息,像醇厚的烈酒一樣很可靠又熱情。 像對方這樣充滿經驗的嘴巴如果用來含住他的根莖,他必然很快就立即棄械投降。甚至在他茫然不知的時候,他早就已經射到對方的喉嚨深處,連靈魂也被對方吞掉了。 「也許你可以把屁股挪到我的臉上,我保證我絕對不會窒息。」 教士他終於忍不住好心地勸阻道:「康斯坦丁,你這樣在床上實在太......太出格了。我想哪怕是在床上,你最好也是用傳統一些的姿勢,你這樣絕對會窒息而死。」 「沒事,你可以跪坐在我的頭上,那麼你的身體重量就不會......」 原本還在津津樂道的康斯坦丁忽然停下來。 他立即換上痛苦扭曲的表情道:「對不起,我竟然把你當成我在外面的情人了,我竟然在這種心神失守之中侮辱了你這個朋友。」 「你是一個正直清廉的教士,我怎可以用這種低俗下流的知識污染你的虔誠心靈。」 「同性之間的性愛是不可進行的,我們兩個之間的失控行為只是一個錯誤。只要彼此忘記曾經發生過的事,我們仍然是最好的朋友。」 「有罪的人根本不是你而是我,是我無法及時釐清兩人之間的界限。」 康斯坦丁他用手撐住床面借力,他從床上坐起來讓雙腳落地。他的身體一拐一拐地用被子擋住自己的身體,他試圖俯身拾起衣服重新穿上立即離開現場。 「康斯坦丁——」 對於前一天還是一個純情處男的教士來說,他哪裡經受得了康斯坦丁這種經驗豐富的渣男宣言。教士他用手死死地扼住對方的手臂,他絕望地只是想要對方留下來。 「不,不要留下我一個......」 「停手吧,我保證我們還是朋友,哪怕你日後再也不想見我也沒關係。」 康斯坦丁回頭望了他一眼道:「教士,像現在這樣深陷痛苦掙扎而不可自拔的你,只不過是我一手所造成的錯誤。」 「等到你在外面認識更多人之後,甚至當你日後有了正經的心儀對象之後......」 「你就會反過來對於曾經跟你發生過關係的我深惡痛絕了。因為你的初戀應該是你的結婚對象,而我只是一個意外,同性戀本來就是一段不被神所祝福的關係。」 康斯坦丁他終於收回視線有些平靜地道: 「我希望等我走了之後,你仍然是當初那個一心修道的教士,重新走回正軌之上。」 「雖然我們最後的結局竟然是這樣......」 「不過如果讓我回到以前再次選擇,我仍然慶幸我們兩個不是從未相識的陌生人。至少我們也曾經喝過酒,曾經談天說地了解過彼此,甚至彼此交心聯手。」 「只是我不會再對你做出任何超出界限的曖昧感情,而是發乎於情,止乎於禮。」 「這樣我們就會是一輩子的知己好友。」 康斯坦丁的渣男級別已經達到了教科書級水準,性格孤僻的教士他一向拙於言辭,不知道應該說甚麼反駁。他只是因為他恐懼失去對方,而不得不再次在重複叫道: 「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他吃痛地被對方一個踉蹌就撞到摔坐在地上。 看到對方真的被他成功留下來,教士連忙用雙手把他壓制在地上,他試圖笨拙地向對方索吻,但是康斯坦丁只是隱忍地躲開他這個同性的索取。 「教士,不要再錯下去了——」 康斯坦丁他在那一天最後也是逃跑了,把他一個人留在地獄裡,他從未如此痛恨康斯坦丁。康斯坦丁只留下了一張寫著電話的白紙條,像他這個人渣在最後的一絲憐憫。 但是教士他發誓不會再打過去,哪怕是死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