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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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不得不认同的一点是,彦卿很强。 即使在以星球为维度的这片广阔的宇宙里,即使存在诸多能把星球当做玩具揉捏的强者,尚且是少年人的彦卿也是很强的。在经历了当年星核一役后,不再那么锋芒毕露、懂得在必要之时收敛锋芒、藏剑于鞘的彦卿,正在变得越来越强。 同时,与排兵列阵、决胜千里的景元不同,彦卿的强是游侠的强,是举世无双的一点寒芒。他练的是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功夫,矫健锐利得令人炫目。 ……和我的相性也太差了。身为百万军中上将的景元忍不住这么想。 在战场上就已经很克我了,连在生活里我都对他的撒娇没辙。只要他说一句“想要”,即使这具身体尚未情动,也会被那软绵绵的语调、肢体接触的热度撩拨出下贱的欲求来。 这具身体早已尝遍情热的愉快和痛楚了。 被轻轻啃咬乳尖,他能够接受湿漉漉的热意撩拨起的情欲,也知晓被强硬扩张开乳孔有多么疼痛;被认真亲吻肚腹,他会觉得这抚摸和亲吻十分温柔,也知晓无论是被拳头打烂内脏还是简单地戳弄肚脐,也一样会让这具身体柔软下来;被分开双腿侵入体内时,当xue口不知羞耻地吮吸,他也清楚自己能接受更大的东西、能吞得更深。 所以景元总会选择能看到对方的姿势。 ——若非如此,他便偶尔会无法确定,这温柔的触摸与热情的结合,到底是凌虐前的施舍,还是源自于所爱的孩子快乐的索求。 03 猫猫是很可爱的。 纯白的,毛茸茸的猫猫;有着金色眼睛和矫健的身手,身体的每一寸都健康可爱的猫猫;尚且是少年期,但是有脑子又能打的猫猫。 会对这样的猫猫伸出魔爪、想把它撸到秃,是很正常的吧? 会想把这样的猫猫按到地上,对它上下其手,看它不知所措的样子,是很正常的吧? 会细细摩挲猫猫的每一寸,以至于想把这么可爱的猫猫一口吃掉,是很正常的吧? ——这么厉害的猫猫,拿老鼠来逗一逗,肯定没问题的吧? 于是按住它,扒开它,贯穿它,让每一处孔洞都承载上欲求的结晶,让每一寸毛发都被不堪的白浊浓浆糊成一团。 但即使如此,猫猫的爪子依旧很锋利,金色的瞳孔依然很有凶性。真是只可爱的猫猫啊,想来对这只种族天赋就是很容易让伤口愈合的猫猫,做更加过分一点点的事,也是可以允许的吧? 拔掉爪子的话,它会叫吗? 剥开皮肤的话,它会哭吗? 切开内脏的话,他又会如何呢? 猫猫这个品种就是很不容易死的,所以稍微过分一点也没有关系,不是吗? 稍微用点药吧,猫猫还是叫出来比较好听呀。 稍微用点力吧,猫猫的力气也不小哦。 稍微用点道具吧——你知道吗,只要把身体的一部分切下来,就有新的洞可以用了哦? 在惨叫着呢。这不是很有活力吗! 在呻吟着呢。这不是正沉迷着吗! 在哭泣着呢。这不是还很快乐吗! 所以,让我们继续吧? 过于可爱绝不是猫猫的过错。 被虐待得破破烂烂的猫猫知道这一点,把破破烂烂的猫猫捡回来的人也知道这一点。 应该受到惩罚、谴责、付出代价的,是虐待猫猫的人。无论是谁都会这样认为吧。 但即使如此,猫猫已经变成了破破烂烂的猫猫,这一点已是既成事实了。 无论是谁都会哀叹。 无论是谁都会怜惜。 无论是谁都会对猫猫说:这不是你的错,而他们已经付出代价了。 ——无论是谁,都会在看到被缝缝补补起来的猫猫后,明确地认识到: 即使并不是猫猫的错,猫猫也已经被折磨得七零八落、变成一只毫无价值的猫猫了。 景元猛然起身。 冷汗浸透了里衣,四肢毫无力气。景元垂下眼睛反复尝试抓握的动作——虽然因惊悸而酸软无力,但他的四肢并没有不听使唤。总体来说,勉强称得上一句状态不坏。 常年被头发挡住的右眼湿漉漉地渗出液体。像是已经哭过,又像是从不会哭泣一般,燃烧着金色的意志。景元深呼吸,平静了一会儿,拿起身边的玉兆开始搜索近期罗浮上好吃的路边摊排名。 没什么新意,不奇怪,不过好在仙人快乐茶有了新口味,看评价还不错,是个好借口。 今天便买上两杯,带去丹鼎司“探望”衔药龙女罢。 04 天朗气清。 仙舟几乎是没有四季之分的,也只有部分农业的洞天,会根据植株的需要,模拟温度变化和降水。想当年第一次出行,彦卿对着此前从未见过的雨雪天气,还很是大惊小怪了一番。在雪地里玩的时候倒是很开心,玩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说我最喜欢雪天了,待到着凉了喝苦药时便翻脸,说讨厌严寒的气候…… 那都是事到如今回想起来,会让人会心一笑的美好回忆。彦卿想。只不过尚且年幼的自己欢喜的感情是真实的,羞恼的心情也是真实的。 ……不过这份记忆能成为足以成为美好回忆的东西,还是因为当年景元将军对自己的态度十分纵容。既没有过于约束自己疯玩,也没有在生病后责备自己。 现在想来,自己跟景元将军之间的相处一向如此:他放纵自己探求尝试世间的一切,只为自己兜底,让自己永远不会有后顾之忧、以至于行事瞻前顾后。 ……现在的关系,是不是也建立在将军的这种纵容之下呢。 在强烈的欢喜过后,彦卿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这个疑问便自然而然地浮现在脑海。 但彦卿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 ——此剑一往无前,此身一往无前,没道理在战场上锋芒毕露的剑客,在感情上就要患得患失起来。 不管将军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到底他是答应了这关系。至于要如何维护这感情,那绝不是将军自己的事。 彦卿想到今天早早起床的景元。 他的神色看起来和往常相比没什么异样,一边说着“要去丹鼎司找白露龙女复查”,一边却在玉兆上下单甜点和新品仙人快乐茶的模样也和以往并无不同,想必今天又是用看诊的名义跟龙女聊个二十巡镝的天,然后再带个烤乳猪之类的“药方”回来罢? 但彦卿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到底是,哪里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