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长信宫前,像个雪人
他在长信宫前,像个雪人···
只是大怒之下,那支箭失了准头,又是虚虚射入草场。 白马带着周盈若,还有她背后的人。 一起沿着金水河下游而去。 被身后人紧紧锢住腰肢,周盈若几乎不能呼吸。面颊又被冷风打得发疼。 “松开!” “我若是偏偏不松呢?此处这么多人瞧着,都瞧见你被我抱着骑了马。哎呀,清誉都没了。往后就是有人想要娶你,都要掂量掂量这一遭!” 背后抵住了什么东西,触感异常。 周盈若愣住,不再挣扎,紧紧抿住唇。也不说话。 背后人得意起来,觉得怀中姑娘还是很好唬的。 “怎么,你是害怕了,还是自以为得意,觉得无论如何都有人要你?我告诉你,崔玄微这人最是小气。他看上的东西,就喜欢藏着,连看都不许别人看一眼。可若是别人碰过了他的东西。那他就是再喜欢,也不会再要了。你说·······” 白马渐渐停下来。远处河岸边上,芳草依依。 方才被周盈若驱走的母马此刻正在河岸边吃草。 背后的人贴近周盈若的脖颈,温热呼吸洒在肌肤上,正如唇瓣一般柔软。 “若是今日我碰了你。他还会不会要你?” 周盈若幽幽叹气。 后头的人轻笑起来。 “别怕。再不济你如今也是个县主。招招手,数不清的青年才俊就要朝着你扑上来。到时候想要多少男人有多少男人伺候你。” 周盈若忍不下去。 转身掀了背后人的面上的金甲。 那人愣住,显然没防备她会来这么一手。 天光正好,云影悠悠。 背后的人眉目较崔玄微更浅淡些,多了几分淡泊纤柔。 瞳色是浅浅的棕色。 虽然这人束了发,穿得也是男子袍服。可细看却不难看出这是个姑娘。 周盈若这下是可以确定了。 “温成殿下,你可想好了要如何碰我?” 温成公主崔怀袖,乃是与崔玄微一母同胞的meimei,却极得陛下喜爱。 幼时便得了公主的封号。去岁又得了自己的封地。前几日一回东都,便听说了兄长自己闹出来的乱子,迫不及待要来凑个热闹。 崔怀袖眯眼。 “哟,给你瞧出来了?怎么。是我装扮得不像?” 周盈若摇头,极为坦诚道:“不是,是殿下的······” 周盈若在崔怀袖的胸前瞧了一样。 袍袖虽宽大,却掩不住下头的起伏。 方才她就是觉得背后软绵绵的。才猜测出了来者是个姑娘。 崔怀袖面上闪过一丝恼意,甩甩马鞭,尖啸声响起。 周盈若趁势滑下了马。 她今日算是看明白了,东都的姑娘都野蛮得很。 动不动就要甩鞭子打人。还是离得远些好。 崔怀袖瞧她离得远了。 哼了一哼。抬起的鞭子终究还是垂了下去。 “你倒是聪明,长得也貌美。难怪兄长会那么小心,连让我瞧你一眼都不肯。” 周盈若摇头。 “殿下许是误会了。我跟世子并不像殿下想得那般。” “不像我想的那样?” 崔怀袖大笑起来。骑马绕着周盈若走了一圈。 “你不仰慕他?” “不仰慕。” 她不仰慕崔玄微。 甚至可以说,是讨厌他。 讨厌他随随便便入了她的梦。 讨厌他总是让她惦记着他。 崔怀袖乐了,拍了拍手掌,眉眼笑开了花。 “哈?我算是知道他为何那般小心。都没吃到嘴里,难怪他藏着掖着。你是不知道,他如今被姑姑耍得多狼狈。自己拒了又自己去求旨,在长信宫前像个雪人一样······” 周盈若仍是怔怔的。 根本不明白这位公主殿下在说什么。 崔怀袖不笑了。 “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 崔怀袖这下是再也忍不住。 她捂着肚子坐在青草地上。笑得直不起腰。 “罢了罢了。与其等他自己来跟你说。不如我告诉你,你过来。” 周盈若不动。觉得有些古怪。 崔怀袖却忽然扑过来。翻身而起将她压在身下。 颊上一凉。 肌肤随之颤栗起来。 周盈若眯眼。 瞧见崔怀袖微笑着,手中却拿着把匕首。 “这么好看的脸蛋,要是花了。崔玄微一定会很心疼的。你猜猜,你要是变成了个丑八怪,他会不会后悔,在雪地里求了一夜,最后却只能娶个丑八怪做妻子?” ———————— 崔怀袖:好多人猜是谁。不是我哥也不是别人,是我这个小疯子哈哈哈哈 求珠珠~ 感谢大家的支持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