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6苹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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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虽说已经做好了被继续玩弄的准备,然而被女孩搀进屋里时,风早还是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因为高热而无力的肌rou甚至不能做出非常有效的抗拒,即使是紧绷的姿态也难以维系。他只能靠在对方的身上,即使她不久后可能做出更多残忍的举动。 女孩矮了他一个头,看上去纤细得像根刚抽芽的狗尾巴草,力气却意外地大。风早被稳稳地扶进了卧室里。 他看了一眼房间的装潢,又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旁边的人。 “二楼的客房我暂时有用,风早同学先在我的卧室里休息。”清水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解释道。 ......就这样? 没有预料中的折磨,也没有趁人之危的举动。猫踮着脚,从一旁高高的衣柜里又拿出了一床鸭绒被铺到床上,动作仔细地揉着不均匀的地方。她抿着嘴,目光专注,原本就微微翘起的上唇仿佛还在用力,绷出了一个更加明显的弧度。 看着看着,风早竟然看出了一种心无旁骛的感觉。他眯了眯眼,脑子里那根弦又抽动了一下。 他反而来劲了。 一周前失态后,他出于一些隐秘的心思,总想着在某些地方找补回来。清水顾问现在端着这种样子,一副体贴入微,通情达理的嘴脸。她越不想碰他,他就越想逼着她去做,想从那张平静的脸上逼出些和自己一样混乱的征兆。 把人当玩具的前提是不被玩具所干扰。他要证明自己的影响力,证明即使受限于那个该死的协议,自己也不是被对方随意玩弄的毛线球。 清水弥生是个女孩,不是男人,以往索求自己的方式也不像是生殖器官的躁动。风早抿抿嘴,坐在床上,勾着她一截纤细的腰往自己身上拽。 年轻的特别顾问没有做什么抵抗,即使他现在四肢无力,这个动作的完成也相当轻松。他把脸颊轻抵在面前的小腹上,女性更加丰厚的脂肪层藏在皮下,柔软的触感隔着衬衫传来,风早秀明侧着脸,挑着眼尾从下而上地去瞄那个人。 高中生没什么机会去做这种勾搭人的事情,然而这幅皮囊却是一向用得灵活自如。自己这副样子不是最漂亮的,却是最驯顺的。他心里怀了九成的把握,却在对上女孩的眼神时骤然僵住了身体。 那双猫目睁得溜圆,里面却不是羞涩,不是慌乱,甚至都不是惊讶。她如同在看一只被剥皮活剐了的rou兔,厌弃中带着恼恨,恼恨中带着哀怮,两颗明亮的晶体仿佛一瞬间被挖走了,只留下了黑漆漆的眼洞。 她没有发难,只是闭了闭眼,重新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我去拿药。” 风早没有应答。 寒意还存在于脊骨中,和高烧一起撞击着他的身体。高中生被这突然的神情惊得不轻,头脑的昏热也褪了下去,比午夜时淋浴头里面的冷水要管用千百倍。 羽绒被在手下虚虚地蓬着,他的脑子也软绵绵地蓬着,像一团托不起任何思考的泡泡。风早在床边愣了一会儿又犹豫了一会儿,最终选择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人究竟还是感官动物,柔软的被褥瞬间消解了他一大半的反抗情绪。病中的人最容易被一些简单的体感所贿赂,他舒服地哼了一声,搂着被子把自己埋了进去,企图忘掉刚才那双黑漆漆的眼睛。 玻璃杯和木柜接触的声音传来,猫拿来了药,稀里哗啦地拆着锡纸板。风早动了动,把自己更深地蜷缩在被子里,只留着一个银白的后脑勺对着她。 “吃药。”女孩拽了拽他的被子,示意他转过来。他梗着脖子,在被子里小幅度地扑腾了一下,对这种照顾莫名地感到烦躁。高烧的大脑不再像平时那样灵敏地考虑措辞,只会不假思索地把所有情感都表露出来。“……别管了,我没那么容易死。” 身后的气息明显冷了下来,拽着他被角的手就那样停留在了上面,一动不动。 话刚出口风早就后悔了。 房间里静得只剩下锡纸板回弹的噼啪声。清水弥生顶讨厌他说这样的话,风早在不久前就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有时留心避开,有时故意拿这种话去呛她,而现在激怒对方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虽然说他在进门的时候还缠着女孩说胡话,想要逼对方放下那副装扮,从那双透亮的绿眼睛里赶出一些直白的欲求或者是愤怒,可那只是当时,此刻的他只想躺在鸭绒被里睡个昏天黑地,而不是再用身体去承受那人莫名其妙的怒意。 他缓缓地吞咽了一口,紧闭着双眼,红眼仁在薄薄的一层皮肤下面不安地抖动着。 预想中的冷意没有扑上来。女孩没有一把掀开他的被子,只是松了手。 “风早同学自己不会吃药的话,我就要用嘴喂你了。” 他愣了一下。迟缓地反应过来这句话里的意思时,风早秀明近乎要忽略头脑里昏沉的钝痛,直接笑出声来。配上这句话,此刻那个声音里的平静便显得尤为滑稽,滑稽得他挣扎着把自己翻了个面又靠着床头坐起来,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那人现在的嘴脸。 可是那双绿眼睛里没有调笑的意味,没有狎昵的精光,没有他预料中会看到的所有东西。 不要再这样看我了,这样令人恼火的方式。方才的后悔又被完全抛之脑后,加上急于为自己方才的主动找补,高中生忍不住又要去牙尖嘴利,“哈……清水顾问真是用心良苦,何必说这些老掉牙的台词。刚才让你随便安排你不愿意,现在又后悔了吗?奉陪你这种小女生的心思还要演戏,真是不容易……” 女孩偏了偏头,没有发作,只是从桌子上捻起药片,另一只手施力捏住了他的下巴。 风早因为这个动作被迫仰起头。自己现在的姿势可以说是任人宰割,他小小喘息了一下,识时务地闭住嘴,只是掀起眼皮往上看,露出里面烧得湿红的瞳仁。 乱翘的黑发从她的肩背后面垂下来,在两人的脸上投下了一道不断扩大的,暧昧的阴影。清水慢慢俯身,那双猫目近在咫尺,风早用力把眼睛里的水雾眨掉,仔细地在里面寻找着一些波动。 “这应该不算吻,严格意义上来说。风早同学的初吻还在。”她把药片放进嘴里。 这个距离下,即使是发烧的人那样迟钝的五感,也能感受到所有的细节,眼前两颗尖尖的犬齿在微翘的上唇下一闪而过,洗发水的清香若有若无。“虽然你也不是在乎初吻的类型吧,但我本身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它发生在这种场合很可笑。”女孩像是颁布免责协议一样,再次声明到。 紧接着她把碎发捋到耳后,干脆地抹消了剩下的距离。 风早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嘴唇上的触感柔软干燥,随即舌面被快速地放上了一个微苦的片状物。女孩说是喂药就真的是喂药,无论是唇rou的贴合还是撬开他齿关的动作都是一触即离。他瞪着那张公事公办的嘴脸,奇异的不甘突然浮上心头。 身体比大脑更快地做出了动作,风早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搂住了那截细白的脖颈,把刚要离开的人重新压了回来。 少年灵媒出名太早,正常的人际关系早就被拦腰斩断了,恋爱更是想都别想。他根本不会接吻,只是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时趁虚而入,用舌尖用力地刮蹭着每一寸柔软的口腔黏膜,简单粗暴得仿佛只注重完整性。然而清水却被这种笨拙以一种迂回的方式取悦到,眼神又软了下来。 没吞下去的药片溶解了大半,女孩被苦得一哆嗦,这点小小的颤抖从唇舌的连接处一直传到他的内脏里,引起了一阵快意的麻痒。风早有些兴奋地呼出一口气,舌尖又故意缠上去,将苦味往那人的嘴里渡。 “哈…….这样子,应该算一个吻了吧。” 等到呼吸已经有些不畅时,风早终于舍得松开手臂。从对方嘴里抢到的甜味还黏在他的牙膛上,奶茶,或者是铜锣烧,他分不清楚,隐秘的热度却从小腹里烧起。 女孩低头注视着他,脸上黏着几缕被压弯的发丝,像是猫被揉过了头。她的嘴唇还有些肿胀,弯弯的眉毛拧着。风早秀明看着那双绿眼睛,药的苦味延迟地从舌根泛了上来,他砸了砸嘴,急需一些甘美的体感把它压下去。 关于理事长的事情,其实清水只猜对了一半。 昨晚的事情他虽然没有见证全过程,却也看见了开头,然后就捂着嘴落荒而逃。死人的rou、温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血液的粘稠、怪异的“人”的举动。高中生杀手虽然见过奇形怪状的死人,却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原始的暴力。 比起精神,风早的生理反应似乎受到了更大的影响。 鲜活的,温热的人。 平静的事物,能让人安心的,带着凉意的东西,像薄荷糖,或者是青苹果。 清新的,寻常的气味。 血rou的记忆黏腻地裹着他的口鼻,眼睛,他近乎是渴求地寻找着,摸索着。 “做吧。” 风早伸出手,拉住了她的衬衫的袖口。